拾完碗碟就跟何信说,送他回学校。
何信奇怪道,“这么早回去?”
彭怀说,“你不是有个表彰会吗,早点回去准备。”
何信愣了愣,没想到彭怀一直记着这事,“这不回去也不要紧的,又不是重——”
“哪能呀!这是可垂名青史的大事!表彰会又不是一般人能上得了台的,这么光荣的事儿,一定得回去。”
何信看着彭怀因洗碗沾湿的衣袖,终是没说别的。
回到宿舍洗了个澡,刚下宿舍楼就看见学习委员。学习委员看到何信,脸上的表情既惊又喜,连忙小跑过去,“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来了!你回来就真的太好了,现在一起过去吧。”
何信点头。
两人走了会儿,学习委员垂头支吾了会儿,还是问了何信,“昨天那人你朋友?”
何信知道她指的是彭怀,“嗯。”
“很要好的吗?”
“算是。”
“那——熟吗?”
“你想问什么?”
学习委员讪笑了下,“没——没——”
何信没想别的,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过了会儿,学习委员还是忍不住道,“以前——我有一个朋友跟他特熟——”
何信侧头道,“以前?”
“嗯——后来——现在不在了——”
何信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问道,“是张铮吗?”
学习委员一愣,诧异道,“——你知道?”
何信摇头坦言道,“不清楚。”
三十一、何信你笑起来真的特别好看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三十一、何信你笑起来真的特别好看
作者:公子苏寻
张铮是何信学校上两届的大二学生。平时做事循规蹈矩,特别老实憨厚的一个男孩。原本这样的人,本该一生安然平淡地过下去。可是命运弄人就是那么一回事。张铮因为钱的缘故,认识了彭怀。
那会儿彭怀还是这带的混混头。虽然为人是出了名的冷豹,干事特别狠辣。但对兄弟还是很关照的。有一个兄弟跟张铮同一个村,七加八乘也算是半个竹马。张铮因为向高利贷借了钱没按原定时间还,到处被人追杀。
那兄弟跟彭怀说了,不期望彭怀能救他,就希望把还钱的时间拖拖。彭怀咬着烟头没说话。笼罩在白烟里没表情的脸更是看不出任何答案。原本以为无望结果第二天,那些高利贷的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张铮得知了彭怀相助的事情,天天跟在彭怀身后,就期望有一天能报恩。
没多久就传闻两人在一块了。
约莫过了一年,听闻有人在盛夏的夜雨蓬勃下,看见彭怀把满是伤痕的张铮推开。
结果,第二天张铮的尸体就被人从屋檐对前的池塘里捞上来了。
于是‘张铮是被彭怀害死的’这个传言不胫而走。
何信想起饭堂公用厕所门板上那些密麻的字。有些事,其实原来一早就与真相不期而遇。只是不愿细想罢。
那天傍晚,彭怀就溜达过来找自家媳fu了。在学校门口前得到老三这高人指点,彭怀顺利在教学楼阶梯室找到晚自习的何信。彭怀从后门溜进课室,贼溜溜地闪到何信旁边的座位。何信一抬头就看到这人白亮的一口牙齿。
“怎么来了?”
“看你。”
“——”
彭怀最喜欢看何信无语的表情,贼可爱的。萌到心窝里去了。
因为在自修室,彭怀没办法大动作勾引撩拨何信。只能安安分分地坐在一边搞小动作sāo扰他。一会凑个脑袋过去瞧书本问东问西,一会拨弄何信的头发说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怎么头发黑亮成这样,太不像话了。
最后,在全场的怒瞪下,彭怀终是老实了。彭怀好几年没跟教室这种东西有过勾搭了,坐靠着椅背,抬头张望着四面白墙。过了会儿,不屑地哼哧一声。
牢笼。
过了会儿,身边没了声响,何信侧头过去看彭怀,只见后者脸向后仰着早已呼呼大睡。何信忘了手头上的作业,看着彭怀的脸入了神。
看久了,只见闭眼的彭怀唇角轻翘,戏言道,“怎么,恋上哥了?”
何信一怔,“没有。”
彭怀睁开了眼,一脸受伤,“太让人伤心了——”
何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