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较大。从那以后,何信就终日埋头在画室。何信想把脑子里那个吐着烟的侧脸,画出来。他用尽了各种表现方式。素描、速写、色彩,每一个,何信都一遍又一遍用心地画着。
或者说,何信是想画出那种摸不透的心情。
直到高三毕业时,何信家换了新房子。有一间专门属于他画画的房间挂满了那个侧脸的画。
何信上了大学,生活依然枯燥。现在的何信,除了画画就是跑步。何信始终在追逐着那个奔跑起飞的梦想。尽管明白这只是一个不会实现的梦想。
大二那年,何信遇到彭怀了。在饭堂男女通用的厕所门板上。一整块门板写满了,彭怀我喜欢你、彭怀我喜欢你。连看的人都会着魔。
那天是校运会,何信没参加项目。
有时候,比赛会扼杀心里一开始的萌动。
没参加比赛的同学组织去唱ktv。临走前,有人问何信要不要一起,何信摇头说不了,想把画画完。认识何信的人都知道,何信喜欢画侧脸,一开始画4开的,小小的,色彩明暗关系分明。然后,是半开。立体的五官开始模糊。后来,竟然画起了全开,人物失焦,着重描绘背景浓重的色彩。
每画一幅,何信都是没日没夜地呆在画室,着魔一样。完成了,那天的傍晚时分,必定会在田径场看到何信慢跑的身影。一圈又一圈地跑。然后,等画上的颜料完全干透后,何信会收起画,认真地卷起来。最后,那幅画就再也不会有人看到。
谁也不知道何信做这些的用意。于是,别人把一切都归根到结为,艺术生,总有点神经质的。太正常。
十一、藏du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十一、藏du
作者:公子苏寻
田径场跟艺术楼就隔着一栋上一年新建的体育馆,开跑的qiang声听得特别清切。何信窝在角落,埋头画着前几天就开始动工的画。那个侧脸在挥动的笔尖上若隐若现。过了会,学生会的人过来,说今天有上头领导下来巡视。要清场子。
何信没埋怨点了点头,就收拾东西。估计那是大一的人,一路子过来清场遭受了不少的批斗。正挨着受虐的表情准备解说,那头却背对着门口收拾东西了,不免有些发怔,多看了那人的背影几眼。
瞄着就觉得有点熟悉。等那人转过了身,一瞧那脸就知道跑不了题了。“何信!”
何信一愣,抬头往声源看去,盯着那人几秒才认出人来。是以前镇里高中的同班同学。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何信有些惊讶,“怎么上这儿了?”
傍晚,两人找了附近一个小馆子里吃饭。幸好对方多话,不愁话题。何信才知道,他离开那年,学校被查出了涉嫌不法收费。家长也闹得厉害,说情愿自己孩子不上学也得要人把钱退回来。这同学就是其中一个。
可这钱花出去了,就没还的道理。事儿一拖就是一年半载。这同学玩开了心,磨磨蹭蹭地又拖了半年才回去重读高一。何信在一边静静地坐着,脸上的表情跟以前一样的呆板,让人摸不清他在发呆还是在聆听。
过了好一会,说得唾沫横飞的同学喝茶喘气,何信垂眉,轻轻地问道,“彭怀还有回去吗?”
那同学一愣,随即便答道,“不知道呢,学期末的时候,他还有回来上课,学得挺上劲的。连横鸭子都连连感叹这孩子是穷鬼书生上身了。”
横鸭子是教导主任的绰号,人长得矮也胖,走路蹒跚,远看就像一只打横走路的鸭子,这绰号便在学校里不胫而走。
“可是第二个学期,学校的事儿还没闹起的时候,彭怀就没回来上课了。亏得他上学期末还上了排名榜。”
同学在这停顿了下,又抬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后贼兮兮地往何信那凑,声线压低,“听我妈说,大年初二那天,有警察上他家了。门大开着,几十个警察在小房子里面搜。我妈刚经过,停下来凑了会儿热闹,只见那看似头儿的男人皱着眉跟一个小子说话呢。我估计那就是彭怀。”
同学说的有点儿起劲,又把声调压了压,营造一种yin森诡异的氛围,仿佛他当时就当场涉于其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