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调动的也只有一众星官了。”
宣眀停顿良久,又道:“你一心向着那白乌小子,忘了自己出自昆仑墟了?”
“我没忘,正是如此,我更不想看到任何一方流血受难。你既然知道我是要去找他,如今除了让他出关,还有别的法子吗?”
绒绒说了谎,她并不在意昆仑墟。绒绒心中所系的从来只有一个人,而不是一座九天之城。无论那座城是当年的众神所居,还是而今的凋零如许,都与她无关。
她的家在苍灵城,她心中的人也在苍灵城。这两样都已消逝,时雨和灵鸷就成了她的全部,甚至还有谢臻。可谢臻死了……如果不是土伯和昆仑墟的天兵天将,他本不用丢掉xing命。绒绒虽努力地不去痛恨黎仑,然而她的心还是偏向白乌人的,因为白乌人可保住灵鸷和时雨不再受伤。
宣眀低声道:“主人在三虚界,你去了也无用。”
“我不信!”绒绒一惊,“他为何要去三虚界那样凶险的地方闭关?”
三虚界在昆仑墟之巅,号称“天之极”。那里是盘古开天时清气上升的极限,也是十尊始祖大神炼化抚生之处。三虚界的灵场至臻至盛,如若修为不够,无法与其相衡,便会被其反噬。
相传上骈大神垂危时曾以伤重之身独闯三虚界,希冀借助其中的力量东山再起,最终却抵御不了三虚界的反噬而陨落九天之极。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宣眀叹了一声,“三虚界闯不得,你切不可莽撞,否则连主上也救不了你。”
绒绒岂能不知,三虚界无须守卫,因为寻常天神根本不会想要靠近,更不要提进入其中。如果青阳君是在那里闭关修行,如今的天地间能入内唤醒他的恐怕唯有他自己。
绒绒仍未死心,撇开宣眀还是去了一趟昆仑墟,果然寻遍也不见她要找的人,最后眼泪汪汪地回了时雨身边。她去而复返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所见的战况更让她心惊。
三十六天罡与二十八星宿已折损过半,黎仑披发怒目犹如疯魔,宣眀除了捆仙索,还祭出了他轻易不用的孤月轮。白乌人身上多半也带了伤。
霜翀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三箭将芳华窟钉在了空中。柳枝花篮变成了钟ru石状,索命花雨停歇,可霜翀的箭也收不回来,手中只剩空弓和一把短匕,虽也凌厉,毕竟比不上用箭如神的威力。他脸上的划伤应是孤月轮所为,还有两个白乌少年则须全力与般若钟周旋。
“昆仑墟与小苍山无冤无仇,你们何苦为了一个忤逆的族人以命相搏?”宣眀召回了飞旋的孤月轮,盘翎脚上中招,一时血流如注。
黎仑杀红了眼,宣眀却尚存清明,这样斗下去,双方莫非要同归于尽不成?他再次高声劝道:“只要jiāo出杀害夜游神和土伯的凶手,释放星官元灵,我保你们全身而退!”
霜翀没有回应,十三个白乌人已聚拢一处,回撤于灵鸷身旁,将他团团护在当中。灵鸷的伞中剑还在手上,刚才若不是他挑开孤月轮,盘翎的腿恐怕难保。
“你伤得不轻,没听霜翀说不许你再妄动?”盘翎好像忘了自己也挂了彩,故作老成地训斥于灵鸷。他恨上了宣眀手中那来去飘忽的轮子,模仿着宣眀的口吻回应道,“不如你杀了那半人半马的家伙,jiāo出手中破轮子,我也保你们全身而退!”
般若钟忽而大震,两名以白乌之力控钟的白乌少年均后退收手,脸色灰败,耳鼻流出血来。黎仑冷冷开口道:“谁都别想走,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黎仑,以天道之名泄尔私愤,你还不肯罢休?”
有人幽幽轻叹,其声仿若林籁泉韵,入耳清心。这声音引得众人心中一颤,纷纷看向它的来处,果然天边云雾中隐约立了一人,远远观之如出云朗月一般。
“青阳天君……是青阳天君!”
已有不少星宿天兵辨认出这音容面貌,纷纷住手行礼。
宣眀满脸困感,绒绒显然也呆住了,面朝青阳君的方向一动不动。而黎仑在惊骇之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迅速将般若钟化作金铃大小,飞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