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看着那横竖写着大大的‘酒’字,白凡眉毛一挑。
该不会是像某些小说里面一样被拉过来应付酒局或者冒充男朋友吧?
“想什么呢,我是老师,肯定不会教唆学生喝酒的。”秋筱乃竹翻了翻白眼,她好歹也是个老师,不可能做出违反教师准则的事情,她那张娃娃脸上写满了认真。
可她这副作态反而让白凡感到不太安稳,这货虽然是自己的班主任,但本来就是没心没肺的那类人,属于活宝类型,她的话绝对不能尽信。而且她还是那个秋筱优奈的姐姐,说不定这次也是想着捉弄自己。
而且看她的样子
白凡从刚才就从秋筱乃竹身上闻到一股酒味,他满脸狐疑,这货该不是壮了酒胆就想过来调戏自己的学生吧?
但仔细一想也无所谓,到时候要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溜之大吉就完事儿,他还不至于被一个女老师给拦住。
惹不起自己还躲不起吗?
“好。”白凡点了点头,示意秋筱乃竹在前带路。
“嘿嘿,这才是老师的好学生。”秋筱乃竹贼头贼脑地笑着,将白凡带进了居酒屋内
一般来说,rb高中生通常是不被大部分居酒屋店主接待的,高中生只是进去品尝料理倒是可以,酒却是万万不能碰的。
毕竟rb法律规定国民只有公民到20岁才可以喝酒。
这也是有一部分居酒屋不接待高中生的最主要原因。
可白凡不同,白凡是中国人,rb法律是针对rb国民制定的,对外国人来说并没有约束力,所以他不但可以品尝料理,还属于能喝酒的青少年。
居酒屋装潢与大部分rb居酒屋并无多大差别,穿着黑色料理服的中年店主站在料理台忙活着,中间为桐油木过道,两侧是分开好的榻榻米,客人绕着小桌子,脱下鞋子坐在由矮隔墙分割开的小格子榻榻米上,几个看上去像是高中生的服务员负责上菜以及撤盘子,正忙得热火朝天。
现在正是客流高峰期,下班族们刚下班都会来居酒屋喝酒,有些人喝得烂醉,嘴里还在咒骂着无良的前辈或者上司,有些人就是因为失恋花钱买醉。
“这就是rb的居酒屋啊。”白凡这还是第一次来rb居酒屋,对于这异地文化也有些好奇,他环顾一圈,发现了贴在墙壁上的各色彩纸以及菜单名目。
一般来说这种居酒屋并没有准备菜单,客人只要看着墙上有的东西,招呼服务员过来就可以了。
“也就这么回事吧,别说这些啦,你快过来帮忙!”
秋筱乃竹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左脚踢掉右脚的鞋子,整个人上了右边的一个榻榻米。
那里有一个和她同龄的,同样是教师打扮的女子侧躺在桌上,嘴里还在嘟囔着听不懂的话。
“快来帮我把她抱走!”秋筱乃竹艰难地将女子的右肩扛起,小脸都憋红了。
“”白凡。
你就这么小的力气还勉强自己干什么呢?
白凡有些无语,随手捏着女子的左肩将其扛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学生!力气竟然这么大!”秋筱乃竹一时间觉得自己这边负担轻了许多,自觉自己反正也没什么用,干脆就强行地把女子一个翻身全部弄到白凡身上背着。
她一边没心没肺的笑着,一边擦了擦脸上薄薄的一层细汗,着实属于那种不管别人脸色大心脏的人。
好嘛,背的人明明是自己,结果这货还一脸累到她了的表情。
但白凡也没过多计较,背后这位明显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逮住他的脖子就爸爸、爸爸的叫。
我有这么老吗?
白凡既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他背着女子,跟在秋筱乃竹身后,他没感到这位女老师有多重,但那股刺鼻的酒臭味却让他眉头大皱,他试图分开自己的注意力,于是问道。
“秋筱老师,这位也是水镜的老师吗?”
“啊,嗯差不多也是吧。”
秋筱乃竹有些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只是含糊地回答着。
“是这样啊。”白凡点了点头,刚想继续说话,接着脸色一变。
背后的年轻女教师竟突然呕在了自己身上。
而且还是搂住他的脖子当成了马桶一样,呕得他一身淅淅沥沥的。
“”白凡。
白凡用手摸了摸身上的秽物,又闻到自己身上一股酒臭与恶心的味道,侧过脸看向一边捂住肚子哈哈大笑的秋筱乃竹。
“哈哈哈,白同学,你身上,噗哈哈哈”这货果然是没心没肺的代表,一般来说现在也应该上来关心一下别人,结果这货却好,直接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也许是她觉得这么笑也有些不太好,过了一会儿她才压住自己的笑意,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歉道。
“实在对不起,白同学,你和我们一起上去吧,她家里有烘干衣服的,你就在她家洗澡之后再回家吧。”
活宝啊——
白凡看着秋筱乃竹,又摸了摸自己的黏巴巴的头发,还是答应她上去洗个澡。
总不能带着这一身脏东西回家。
这个年轻女老师的家不大,但一个住却是绰绰有余的单身公寓了,属一厅一卫一厨一室的配置。
沙发,电视,冰箱,立柜,该有的基本都有。
里面收拾的很干净,看得出来主人也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一进房内,秋筱乃竹就扶着女老师先去卧室说是要换一套衣服,浴室让白凡随便使用。
“可问题是,我也没换洗衣物啊。”
白凡不像一些小说里面的男主角那样没什么常识,他看着自己这一身,干脆从秋筱乃竹丢下的钱包中取出一千日元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身睡衣上来。
反正这缺德货看上去也不像是没钱的样子,自己弄成这样也有她的责任,取点钱用不算什么。
“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
顶着便利店店员古怪的目光,白凡付钱逃回楼中,等热水从莲蓬头冲出的时候,他才有些舒心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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