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你们都退下吧。”
真怀念有莲蓬头冲澡的生活啊,又快捷又卫生。
说起现代宁依依不觉想起了自己的家。不是她那个一二十平米的小公寓,而是真正的,她的家庭。中产阶级父母,在二线城市有栋不错的房子,后来离婚了,她便也常常无人去管。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家人啊。宁依依心底泛起一阵惆怅,想来自己是无法尽孝了,那么就在这里好好补全吧。
她跨出木桶穿好干净衣服时,nei心阳光灿烂,都可以拿去写基汤文了。
但她保持了一夜的良好心态,在次日朝食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因?每人一个矮几,座次分明,正襟危坐,不苟言笑,那空气让人窒息。宁依依身为所谓的“长女”,还坐在前面的位置,几乎每个毛孔都给盯得发烫。
明明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摆这么大架子干嘛?
“距离上次回来,我已有半年未曾见你了,这两月来更是连书信都不曾有过一封。”宁母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响亮,“你都干什么去了?”
宁依依硬着头皮解释了一通,大意是事情繁多、专注修炼乃至无心多想其他。
宁母:“此次命你回来,怎地搞得如此狼狈?”
宁依依:“上次下山做任务,失手差、差点折在了魔教地盘,佩剑也就丢了,现在这把用着不顺手”
宁母冷哼一声。
宁依依委屈,这是亲生母亲不?她哪里说得不好啦!难道是给家族丢脸了?以及母亲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哪里病重了?
宁母顿了一顿,道:“你把那次经历详细道来。”
宁依依:“啊,虽然危险重重,但好在有、有各位同门,大家齐心协力顺利逃出,母亲不消担心啦”
“你若未逃出来还能坐这里么?我问的是之前!在神教地界里发生的事!”
欸???好像哪里不对。
宁依依试探地问:“您是说,我当时陷在魔”
她注意到,周围人的脸色都不好起来。
“神教那边,怎么出来的过程吗?”她改了口。
宁母:“不然呢?”
周围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有的厌恶,有的无奈,有的木然,还有的狂热?!啥玩意,这家里发生了什么?
宁依依惊疑不定,又不敢违逆了尊贵的母上大人,便详细从吴繁召出魔物大家昏过去讲起,只略过林萱然暴走那一段不提。席间就她一人说话,再加上宁母的严厉神色,她真恨不得扔下碗就跑。
沉默过后,宁母突然将筷子一拍:“你与师兄师姐杀出去了?”
宁依依险些惊跳起来:“是是啊。”
“你们通过了神教最为严格的考验,竟放弃这大好机会,还一路屠杀神教子弟?罪孽,罪孽啊!你这不肖女!”
宁依依还是黑人问号脸,这时一直没做声的宁父开口了:“行了,少来你那一套吧,各人各有想法,逼她作甚!”
“各有想法?你就是太纵容了,所以才叫这些人无法无天,受了罪徒的洗脑!”
“什么罪徒,那是仙者!人家身为正道,自然有道理,你清醒些——”
“——我很清醒!可这世间,唯一的真理无非就是‘力量’二字,神教血脉中与生俱来的伟大力量,就证明了它才是正道!”
卧槽卧槽宁依依脑中奔腾过一群草泥马。
她妈确实有病,病在脑子。
☆、24回不去了
宁依依默默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上首二人吵得不可开交。
“那魔教中人草菅人命,滥用秘力导致生灵涂炭,史书写得明明白白,你为何不愿相信!”
“史书都是假的,是胜利者拿来给自己开脱的借口!”
“即使真是这样,人人都言魔教残暴,难道就没有一点可信之处吗?”
“众口铄金!还有你再说一次‘魔教’试试!”
好一场闹剧。
宁依依垂着眼,捧着碗,小口喝起了南瓜粥。屋中平辈的人们也都神态各异地坐在原处,紧张地等待战斗结果,虽然是毫无悬念。
宁父闭了嘴,又总觉得丧失了男性尊严,便三两口吃了饭,愤愤将碗一顿,起身离席。
但气氛并未有任何松弛,因为宁母抚着胸口皱着眉,用眼刀将后辈们一一刮过,最后停在了宁依依身上。
宁依依:我是不是该撒腿就跑?
“宁依依。你是我宁家长女,论修为当属最高,日后这家业也多半由你继承。我此次命你槐儿写信叫你回家,便是要你看清楚今后的路,与天元宗一刀两断!”
宁依依:exm?
宁母想到了什么,稍稍放软了语气:“之前将你送入天元宗,导致你一连数年都不得不活在这些‘正人君子’的银威之下,我当真是糊涂了,好生后悔。不过如今弥补仍未为晚也,你现在回家,趁早与那些个修仙门派断了交,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