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硬的头发扎在祖祺脸颊上,却不疼,反而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像块枕头一样被抱着的祖祺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肌肤相触的感觉仿佛毒液一般,麻痹着他的神经——他前前后后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在意识清醒时与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更难为情的是……
在刚才薛珏无意识的摩擦下,他下面好像有点反应了……
靠。
祖祺暗骂一声,这一刻只感觉自己的双颊烫得像火烧似的,连周遭的温度也不知何时上升了许多,热得他嗓子发干。
祖祺觉得他应该赶紧和薛珏分开,至少要趁着薛珏醒来之前。
然而刚这么想完,埋在祖祺脖颈间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随后两人四目相对。
安静在空气中蔓延——
祖祺脸上的表情凝固两秒,仅是两秒间,他的思绪就已经百转千回,随即勉强扯了扯嘴角,别扭地笑道:“早上好。”
“……”
薛珏眼底的睡意逐渐散去,很快那双漆黑的眼眸已是一片清明。
顿了很久,薛珏没有表情的面容上忽然浮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来,他用略显沙哑的嗓音低声说道:“大清早的,你还能这么睛神。”
祖祺几乎是瞬间就听懂了薛珏的言外之意,顿时整张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什、什么睛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祖祺心虚地推开靠在他身上的薛珏,掀起被子便跳下床。
虽然后面那个地方的疼痛依然明显,但是好歹在祖祺能忍受的范围nei。
只是下了床,祖祺才猛地想起他根本没穿衣服,可惜当他拿起扔在床尾的衣服挡住下面时,早已来不及了。
回过头,就看见薛珏换了个姿势靠坐在床头,随后用意味深长的视线瞥了眼他下面,翘了翘嘴角说:“真的很有睛神。”
祖祺:“……”你闭嘴好吗!
在薛珏调侃的目光中,祖祺落荒而逃冲进浴室。
洗澡时,祖祺发现他的胸口和手臂上都有啃咬出来红印,不太明显,但是光看着就让祖祺不由自主回想到昨晚的经过。
“……”
实话实说,薛珏的技术真的不太行。
当然他的这种想法千万不能让薛珏知道,不然就是世界末日的到来。
用了一个小时慢吞吞的洗完澡后,祖祺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外面的薛珏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等待。
薛珏正在看手机,听到祖祺出来的脚步声后,微微抬了下头说:“你今天有事吗?”
“没事。”祖祺打开衣柜门,躲到后面三下五除二的把衣裤换上,末了又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薛珏继续低头看手机,同时淡道:“既然没事的话就跟我去礼堂看一下,张管家挑选了三个地方,到时候选择你最合意的地点。”
祖祺登时明白过来,薛珏在说他们结婚选场地的事情,不由得愣住。
之前他向翁玉香提过几次取消婚礼的要求,本来好说话的翁玉香在这方面的态度就变得强硬起来,说什么也要举办婚礼,给祖祺一个名分。
祖祺倒不是很在乎这些,当时觉得距离举办婚礼的日期还早,也就暂时没想那么多。
结果回过神来,竟然临近定好的时间。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来到这个世界快四个月了。
一时间祖祺心中的感慨颇深,没有及时回答薛珏的话,当他从思绪中挣脱出来,薛珏悄无声息踱步至他面前。
薛珏比祖祺高了将近一个脑袋,垂眸看向他时,完全掩饰不住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性气场,他表情平静如水,没什么起伏地问道:“你后悔了吗?”
“……”被音影笼罩的祖祺小心咽了口唾沫,其实他很想回答后悔了,无时无刻都在后悔。
最好他们两个人立即取消婚礼,分道扬镳,从此各不相干。
可是祖祺很怂,这些听起来很作死的话万万不可能从他嘴巴里面冒出来。
想了想,祖祺采取了一个迂回政策,十分委婉地反问道:“你看我像是后悔了吗?”
“我看你悔得肠子都青了。”薛珏掀起嘴角凉凉一笑。
祖祺面色一喜,正要开口接过话头,却听得薛珏继续说道,“可惜你再后悔也没用,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宾客也邀请过了,你没有往后退的余地。”
闻言,祖祺脸上的喜色瞬间僵住,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薛珏见状,挑了挑眉,眸底划过一丝了然,嘴角却挂着调侃的弧度。
那你问个屁,祖祺心里暗戳戳的想,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而是弯起眼睛,笑吟吟地开口:“怎么会后悔呢?我终于抱上金大腿稳固我在薛家的位置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薛珏嘴角明显抽搐几下,用奇怪的眼神盯着祖祺没说话。
见到薛珏吃瘪,祖祺眼中的笑意更甚,还上前亲热的拉住对方的手臂:“为了庆祝我飞升了,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