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路的邻里看见那两口子,眼神有点奇怪。
姬绿珠恨不得有条地缝,让她钻进去。
“呦,知州家姑娘下地里干活了?”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
“哎哎,瞧瞧人家男人多疼媳妇?”这是冒酸水的婆姨。
“啧啧,瞧瞧人家媳妇多漂亮?”这是那偷偷瞧傻子媳妇的男人。
那些嚼舌根的,当然不敢当着那个上打女人,下打孩子的傻子面说了。
至于男人敢觊觎我媳妇,敢说我媳妇坏话。文德忠表示,我不揍死你,搭上我自己。也会把你打残。
姬绿珠坐在一块黄豆地边上,旁边靠着油纸伞,另一边小凳上是文德忠给她准备的吃的和水。才开始她觉得丢脸,不希望有人看到她那样。她坐了一会儿,文德忠陪着她说说话儿。姬绿珠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看着放心,干活有劲,锄头挥的虎虎生风。没多久,锄了两亩多地的杂草。
姬绿珠摸摸肚子,也想明白了。现在由着他了。别人嚼舌头,那是羡慕嫉妒恨。她们想出洋相还要有那个命。
傍晚文德忠把姬绿珠送到秦有田家和吴桂香闲聊,他接了文果儿,才把姬绿珠接回家去。文果儿明里暗里问了几句,“那个二爹真走了?”
姬绿珠给文果儿倒了一碗药蜂糖水,“果果润润嗓子。”她说:“你那个二爹应该是回去了。”希望他不要来了。
不知陈珊珊那个女人看不看住她家男人。
文果儿接过药蜂糖水喝了一口,很甜,有一股子药香。
这时屋外,院子里一声猪叫,很快就没了。
姬绿珠问了文果儿,“那猪崽的声音在院子里叫?”她幻听了,好像是在杀猪。
文果儿点了点头。
姬绿珠几步走到堂屋门口,天还没黑,院子里蒙上了一层朦胧。梨树边上灯笼底下,文德忠正提着一头猪崽,有鲜血从猪头下面汪汪流出。文德忠见姬绿珠正在看他,他嘿嘿傻笑,“我就说它没死,媳妇想吃烤全猪。我现在把它杀了,我做烤全猪给媳妇和果果吃。”
姬绿珠扶额,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小猪崽还没满双月。
浪费了。
猪被杀了,文家院子里用药蜂蜜刷着小乳猪烤肉吃。
另一边,安洛生平安回到安苑里。只是他悄悄的去了文正村,也悄悄从文正村回来了。他从后门进去,在花园里遇上管事安权,安权脸色一变要去禀告夫人,安洛生拦住他,让他请主簿来一趟。
安权无奈离开,安洛生径直去了他的居所兰亭,才走在过道上就听见屋里陈珊珊的声音,“表哥,你真有办法弄死那对母子?”
另一个安洛生熟悉的声音道:“表妹安心就是。”那一家他都不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越贝贝的营养液
不定时会加更,晚九点保证日更
☆、第二十八章
安洛生用指尖沾了口水, 轻轻的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他从洞口看进去,屋里吃了酒食还没收拾, 隔间里外都一地的狼藉。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 屋里夫人陈珊珊一阵阵欢笑声传出, 显然很高兴。安洛生坐在自己书房里, 摊开手掌才发现手心里一排的月牙印子。
主簿禀报了些什么, 安洛生失魂落魄根本没有听。吟诗作对,醉酒逛花楼也不过如此, 安洛生堕落了。直到七八日后文正村传来有人命官司的案子。安洛生在春红楼玉桃儿房间里醉酒听歌赏曲, 主簿让衙役来找人, 他才想起那两母子的事情。摇摇晃晃从春红楼出来,回安苑换洗。
“你说清楚一点。”安洛生一边穿官服一边往外走。他要见报案人。主簿把事情大概经过说了一遍,安洛生停在轿门前,“你说是文家老七的儿子被杀了?”
“是文正村白马石文家老七文家贵来报的案。他儿子被杀了。”
虚惊一场,他还以那个大傻子牵连其中,“可有其他线索?”
“有人说是意外, 文家贵坚定说是谋杀。是谁会谋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呢?”孩子当时摔在石阶上, 脑壳都开花了。全身多处骨折,根本不像摔跤所致。可谁会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杀死两三岁的孩子?
主簿撩开轿帘要迎安洛生进去,安洛生转身往安苑走, 对旁边看门的老仆道:“把安管事给我找来?”
安权不一定可靠了,现在只能用他。
安洛生坐在书房里等待,过了一会儿安权才姗姗来迟。安权是安家的老人,他看着安洛生长大, 此时他看着安洛生却有一丝嫌弃。当初那个眼高于顶的公子在金华这破地方窝了七年了毫无政绩,升迁遥遥无期,废了。
“长公子,我刚刚在帮夫人查账,来迟了。”安权恭敬道。
“没关系,夫人那……”里你听从吩咐就是。文正村,安洛生还想让安权跑一趟。人要打压一下,才行。
这时安洛生的书童冷冬欢天喜地的冲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