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他后悔为了警告安洛生,故意说错话惹媳妇哭了。隔着墙壁,他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是安洛生这混蛋还在这儿,他就把媳妇搂怀里轻轻哄着。还认打认怨。
他给了自个一个耳刮子,他告诉自己这样的事,在没有下次了。
文德忠:“媳妇,媳妇,你别哭呀!不是!不是!你先听我说。”
傻子说话都是没条理,文德忠解释了好几句。姬绿珠破涕为笑,踹了房门一脚。她骂道:“混球!说点话都说不清楚。安洛生梦中杀人,他肯定是亏心事干多了。明天让他滚。”姬绿珠提了安洛生全名,可在场人谁都没在意。
还躺在地上悲催的安洛生:“……”傻子,你以为你自打嘴巴子,我就算了。
“媳妇,媳妇,不哭啊。”
安洛生:“……”
文德忠:“媳妇,媳妇你快回去睡了。”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的,没穿裤子给你开门不雅观。”
“嘿嘿。”
安洛生瞧了眼和衣而睡的文德忠,又看了眼自身,谁没穿裤子了。他咬牙切齿的道:“傻子你敢不敢讲真话?”
“媳妇是我心肝,你不心疼!我心疼!”文德忠走近安洛生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贵人也继续睡觉了啊!下次别做那样的梦了,杀人或者被杀都不好啊。”
“媳妇,快去睡,快去睡~”
“傻子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安洛生怒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傻子真把当傻子耍。
从头到尾傻子一个人独角戏,演完了。
文德忠的手摸上那细白的颈项,他嘿嘿直乐。“你说什么呢?贵人你梦没醒?”
“你怎么比我这个傻子还傻呢?”
“嘿嘿……”梦中杀人那四个字就是为你准备,你不懂吗?
深更半夜,文德忠的傻笑声在文家小院里飘荡。
安洛生觉得背脊发凉,他没有说话。傻子力气巨大无比,真不吹的。他被傻子提着衣领拎着,跟拎基崽差不多。
只要颈子上的手捏紧,他就完了。
这是一个家族里所有男人都敢挑翻的蠢货。
文德忠的光荣事迹,安洛生都打听清楚了。
没有命在,什么荣华富贵都是假的。“你,你先放开我?”安洛生语气放软了。
“你半夜不睡觉,叽里呱啦干什么?”文德忠傻乎乎的一个公主抱,把安洛生抱起来扔床里面,“害我媳妇哭一场,我心都被吓下掉了。你睡里面去,我拦着你。你再怎么样,都不会滚床底下了。”
“我被吓着了。夜里不吹灯了。”
文德忠说完,和衣躺在床上,把整张被子抱在怀里,“被子我当媳妇抱着。”
安洛生全程没吱声。
没多久,文德忠咕噜打的赛过老母猪,偶尔还会吹泡泡。安洛生侧开脸去,他竟然会跟这个猪都不如傻子睡一张床上。
人生之耻!
官途之耻啊!
文果儿听见里面的动静,他没说话。拉了拉姬绿珠的手,指了指房间。姬绿珠伸手捧住文果儿的脸,热乎乎的,有一层肉。手感很好啊!
她一定不会让抢走果果的。也不会让人破坏她的家。姬绿珠低头小声道:“果果,娘怕。果果挨着娘睡好不好?”
“恩。”文果儿点点头。
姬绿珠还没上床,文果儿脱了外衫擦了擦脚先钻进被窝里。姬绿珠看着那沾了一地灰尘,好像在堂里面踩到了野基骨头的一对脚丫子。
“果果出来。”
“我不。”
“不行,不行要洗脚?”
“困啦,困啦。我睡着了。”
“我让你睡着?我让你睡着?”姬绿珠去扰文果儿脚板心,文果儿在被子里扑腾的咯咯直笑。“哇,哇,娘,不敢了!不敢了!”
娘俩一番折腾,刚刚那紧张,害怕的气氛就不翼而飞了。文果儿端着油灯,姬绿珠生火热水,两人又烫了脚躺在床上。姬绿珠没提起那个可怕的梦,文果儿陪姬绿珠说了一会闵夫子讲的学业,没过多久姬绿珠呼吸绵长睡着了。
文果儿睡在被面上,那双星辰般的眸子不知望向何处。他手抚上被面隆起的位置,他呢喃道:“弟弟呀。”
院子外面,从文家大院子里出来的文家兄弟俩,老远听见文德忠的声音就回去了。那nei容他们听的一清二楚,人家都睡觉了。他们去算怎么回事,回了,回了!
第二天早上,天已大亮。
文德忠四仰八叉睡在床上,把安洛生挤在床角落坐着。安洛生几次想要偷偷下床都失败了。眼见天大亮,油灯里油没了,早已熄灭。光线从窗外照进来,屋里什么都看的清楚了。文德忠翻了个身,“嗡”了一声,把枕头用脑袋碰下床,拱了拱,又继续睡了。
安洛生等了等,喊了两声傻子,没人应声。
他悄咪咪下床,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摞开门闩。直到门开了,文德忠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