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怼在白询的肩上,结果白询竟然哼哼唧唧的,“别动,疼,不准动,疼~”喝醉了?这是?一堆问号砸在温秦脑袋上。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司印一扔酒瓶子,直接躺在地上,又把自己蜷缩起来,嘴里嘀嘀咕咕,温秦有点儿听不清他的话,只能也俯下身子,靠近他听。“讨厌,什么破少主,还针对我,给我下套,还打我,审问我,和言梧黏糊糊的,给他喂吃的,我又不用你喂我,就不能不那么针对我吗?难受,破少主,打我,还打我,不理我,不理我,冷处理我,王八蛋,破东西……”温秦听着白询嘀咕,大概明白了白询最近在难受什么了。
前几天白询被审的事,早传的沸沸扬扬,而且后来白询又被少主冷处理,白询里不乏多嘴多舌之人,这事儿温秦多少有所耳闻。但是温秦却没想到,白询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一个杀手,即使白询坐上白询首领的位置,究其本质依旧是一个杀手。白询在司家的地位,明白人都看的清楚,不过是司家一条咬人比较好用的狗,生死由人。司家当权的人,一声令下,白询就连在这儿抱怨的机会都没有。在温秦看来,这次白询被审纵使可能冤枉,但就是死在这次事件里,温秦也只能清明递几张思念而已,所以白询这次活着回来,温秦实在感谢少主。他真的没有想到白询竟会为这件事如此纠结甚至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颓废。
即使让他和白询不眠不休的连续打三天,他都不会不愿意,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时和白询待在一起,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白询这么折腾自己,他最近推了很多事情,只为看着白询。白询几乎水米不进却高强度的工作,训练,有时候拿杯水都会抖的手,温秦真的很想上去抱住他,可他不能,白询已经很明确的拒绝过自己,温秦不是死缠烂打之人,而且他也没有谈情说爱的权利。他能做的也只是让白询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护着他。
从白询刚成为白询首领的时候,他就隐约察觉到白询对少主不平常的感情。白询平时对人不温不火,甚至说的上冷淡。但白询对少主实在是忠心过了度,如果是下属对上司的忠心,忠于事,舍其命足矣。无微不至的照顾,对各家手无缚j-i之力小姐的莫名敌意,在这次审问中的委屈不平,纠结彷徨,只做旁观的温秦一下便可推断到白询对少主的不平常的感情。
白询实在算得上无情,明知自己对他的感情,却还和自己说。可是温秦又能怎样,当局者迷,或许白询真的不清楚自己对少主的感情。又有谁能忍受自己心爱的人,因为另一个人痛苦纠结。把空瓶子举起又向嘴里倒,几滴酒液滑过喉咙,好像就下了决心。
“老王八,你……你是喜欢少主了吧?”
司印还能叫少主,就是他还清醒,大量的酒水只是让他空落落的胃疼痛满涨还不至于让他人事不分,他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无处发泄,只得和温秦叨念。听到温秦的话,司印的第一反应是‘废话,我当然喜欢我哥’,可是温秦并不知道自己和哥哥的关系,那……温秦的意思是……自己喜欢哥哥……是哪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卖萌打滚要评论……评论好少,哭唧唧
第41章 第三十四章 更好吗?
“原来你老王八也能喜欢上人,没看出来啊,你怎么会喜欢上少主啊?还不如喜欢我,我……”温秦说不下去了。
司印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己喜欢哥哥是哪种喜欢情人间的喜欢吗怎么可能呢?
重生一世,司印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感情,无疑司印是个情思寡淡的人。纵使上一世最后知道哥哥喜欢自己,可也没打算对哥哥的喜欢做任何回应,想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念头,家人需要的所有,他都会拼命争取。
如今,看自己最近的不作为司印不得不仔细思考他的这份可能存在的,不合时宜的喜欢。
自己怎么会喜欢呢?兄弟亲情或许有,可……情人之爱就有些无稽之谈了吧?
可摘除自己的身份,冷静下来看自己的情况。反复纠结于一件其实合情合理的事情,对接近哥哥的人抱有多余的敌意,这是一个弟弟的喜欢还是……
司印并非不敢接受自己喜欢哥哥,他向来坦然洒脱,倒也不在乎伦理什么的,只是突然之间被告知自己竟然喜欢哥哥有点儿惊讶,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哥哥自己的反应的确像喜欢别人的作为,可是为什么会喜欢呢?
疲惫的大脑在迷迷糊糊间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是喜欢哥哥的,至于为什么喜欢,他实在想不明白。
温秦看着眉眼逐渐柔和的人,便明白白询这是想开了……看着他心情变好,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就不重要了。一切结束之前……我就一直这样护着你就好了。
想着,有些事还是放心不下,双手握着白询的双臂,让他看着自己,“老王八,有件事我还是要叮嘱你。”也不管白询有没有回应,便接着说了“我们是随时躺倒准备死亡的人,你如果确定喜欢少主,最好不要期望他能给你回应,或是他被你感动进而与你有什么好结果,我没有吃醋要误导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可我能做的也只是在我能力所及范围内对你好,我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喜欢少主,就尽力对他好吧,但千万不要期待什么……我们,是没有明天的人。”
温秦说完,便放开了白询,两人陷入了沉寂。良久,温秦再看,白询已经睡着了。
司印自然听完了温秦所有的话,温秦对他的喜欢,他没法回应,就像即使他明白自己喜欢哥哥,他也不敢做出什么来,正如温秦所说,他们是没有明天的人。事情是想明白了,他喜欢哥哥,他要尽他所能对哥哥好,至于温秦……司印注定要辜负他的。疲惫不堪,最终撑不住了,逃避的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司印本身不重,温秦看着地上安静睡着的人,把他手里的瓶子拿出来,把人抱回了宿舍,脱了鞋,盖上被子,守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大量饮酒后的不适,便离开了。
毕竟每个人的舒服,都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白询两大首领工作时间,私自大量饮酒,这是严重违反了规矩的。总要有人去接受惩罚的,能让你舒服一时一刻,我都当仁不让。这样安静守在你身边,更好,不是吗?
……
司印弄明白自己的心情,便回到了司绶身边。司绶还和以前一样,没有特殊对待。这次矛盾便看似悄声无息的结束了。
司印看上去也安静了许多,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哥哥,更加兢兢业业的工作。
而背后却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其他工作。一边准备第二次刺杀言梧的事,言梧已经被刺杀过,一定会有所防备,有所针对;一边开始大量高速整理收集司家的交易信息。
前者是司印势在必行,而后者则是迫不得已。本来不至于如此仓促,但是司印……
第42章 第三十五章 日常三番
这天,司印顶着两只沉重的眼袋来公司。顺手把美式咖啡,红豆味儿的起司放在哥哥办公桌上,便回了自己的位子。
昨晚本来打算睡觉的,可是貌似是上次审问留下的后遗症,司印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脑子里总是绷着一根弦,晚上翻来不去的睡不着。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吃点儿安眠药休息一会儿。昨晚处理完调查的材料,躺下却再次失眠了,他不能长时间高频次的吃安眠药。任宇提醒过他,这些镇静神经的药对神经的影响太大,而且对他脆弱的心脏也负担太大。无法,他只能一周吃一次,所以他的休息也几乎是一周才能睡好一次觉。好在司印非人的意志力也挺过来了。
上午司印还要去白询开个会,和司绶报告了一下,出门的时候,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墙上倒去,眼前一片昏黑,倚在墙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难道是因为早上没吃饭,低血糖了?司印也没放在心上,便继续去开会了。
司绶不经意出来找秘书要材料,看到人倚在墙上,一会儿又继续向前走,看着人一步步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有些愣神。
中午司印老老实实吃了饭,又很贴心地借了食堂做了点水果捞,放到哥哥桌上。
下午看到哥哥把自己做的水果捞吃了大半,感觉心里比自己做的时候偷吃的蜜豆还要甜。连看文件都觉得有干劲儿,当然排除头一直隐隐作痛外,连大幅度的晃动都让司印感到头晕目眩。
晚上审查新人员训练资料太晚错过了晚饭,索性直接省了。司印有时候不太弄得明白自己的这副破身体,白天晚上都睡不着,却一直昏昏沉沉的,泡了浓咖啡,缓过心脏剧烈的跳动,继续看材料。
司印抢在司绶工作完之前,把一部分自己的工作完成,剩下的打算带回公寓接着看。当然,先把哥哥送回家排第一。
司绶上车,看到后车座的厚外套,和小点心不禁下意识找了一下还没上车的白询。自从白询上次被罚完,回到身边工作后,就对自己的照顾更加细致入微。早上甜淡适中的早点,最爱的美式;中午变着花样的水果;深夜体贴的外套,易消化又舒服的夜宵。司绶不是木头,自然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用心。
下意识的想看白询,却发现那人一手提着电脑,一手抱着一堆材料,竟然又倚在地下车库的墙上,和上午一样,缓了一会儿,朝车的方向走来。
上车无话,司印把手中的东西放在副驾驶。开车送司绶回家。车行至半途,司绶终究放心不下还是开了口,“白询,”
“属下在,少主有什么吩咐?”司印下意识挺直背等哥哥下令。“身体不舒服就是找医生看看,别硬撑。”
司印愣了一下,哥哥看到自己刚才晕了?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开心,哥哥关心自己了,才后知后觉的回司绶,“属下无碍,谢少主关心。”
剩下的路,两人再无他话,气氛却与前半程截然相反。
司印确定司绶安全到家,转身打算驱车回公寓时,转身的一瞬间整个人天旋地转,眼前被浓重的黑暗遮蔽,再无知觉。
司绶刚脱下外套给佣人就听外面一阵喧闹,身体先于脑子行动,穿着衬衫就出去了,发现白询昏在原地,几个下人围在旁边。司绶三步并做两步上前直接把地上的人抱了起来,冲身边的一个下人吩咐到“叫任宇过来。”
怀中的人实在算不上重,和自己相仿的身高,这体重轻的却着实令人有些意外。把人抱到了客房,等任宇来的时间里,司绶不禁有些气恼自己刚才的行为,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直接把白询抱了进来,明明有别人却自己抱了进来,实在有失风范,不过好在父母在外旅游,否则又少不了一顿鞭子。
第43章 第三十六章 昏迷
司绶气恼自己慌张的行为,虽然守在白询身边,但任宇来的第一刻便故作高冷的留下一句“给他看看”就离开了。
好在司绶在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否则……
昏迷的司印竟然心脏病复发了,昏迷中开始剧烈的喘气,转瞬又开始脸庞涨成青紫色继而窒息,像一条离了水的大鱼,在窄窄的病床上挣扎。
索性任宇第一时间认出了司印又带了心脏方面的应急药,及时的输入药液,令司印化险为夷。司印一直处于昏迷中,任宇有条不紊的给他做各种检查,可随着检查项目的深入,任宇金丝镜框下的眉间却逐渐皱起。司印和司绶的年龄,叫他叔叔都不为过,所以任宇是看着两人长大的,检查过程中时不时撇两眼司印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司绶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问了下人知道白询还没醒,心里有些不舒服,说不出什么滋味,像一团乱麻搅来搅去,不由得心情有些烦闷,吩咐了下人,如果白询醒了,不用让他去公司,就在这儿休息,便去公司上班了。
司绶一天都是低气压,看手下的几个虾兵蟹将怎么都不顺眼。把白询的小情人叫来,一通折腾才稍稍顺心了一点。
——还记得司印有次在司绶面前心脏病发,醒来的时候在办公室的事吗?——
温秦那段时间始终不放心白询,正好赶上那段时间他比较闲,就乔装打扮在公司里。那天看到白询晕倒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抱着人,给人喂药,捋顺。一系列动作吵闹,自然惊动了司绶,司绶出来看到的,令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高大的保洁阿姨,紧张的抱着他的手下又是喂药又是叫人,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阿姨的声音实在有些粗犷。
司绶上前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想说把人扶进办公室,结果却被“保洁阿姨”一手反扭了胳膊撂倒在原地,那人还不停手,把白询好好放在地上,竟然红了眼眶,再次推倒站起的司绶,一拳冲着司绶的脸打去,快准狠的一拳最终没打在司绶脸上,而是狠狠凿在坚硬的瓷砖上,大吼着“你他妈就不能对他好一点?”
司绶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又双膝跪倒在地,不看司绶,头撇向白询,盯着吃了药昏迷的人。
司绶镇定自己,驱散了看热闹的员工,找了人把白询扶到自己办公室,把“保洁阿姨”也绑到了办公室审问。
问了才知道,眼前的“保洁阿姨”竟是自己的手下,有些哭笑不得,看他的反应应该和白询关系不浅,要不然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袭击自己。而且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为了另一个人红了眼眶,不惜拼命,司绶难得有些惜才,杀手出身的人竟然如此重情,这也导致司绶以为两人有什么j,i,an情。
那以后司绶有空便会找温秦练武,不练就拿白询做威胁,一来二去才知道温秦是单恋,又多了一个司绶嘲笑他的理由。
今天司绶心情一直不好,自然拿温秦开刀。
晚上司绶早早下了班回家,任宇已经走了,留下一份检查报告和对小丫鬟的交代说明天再来,司绶匆匆吃了饭便去了客房。
客房灯光调的是暖黄色的光,看上去暖融融的很舒服。照在床上安静躺着的人脸上,盖掉了虚弱的苍白。拿了椅子,不由自主的坐下,白询一只手露在被子外面,司绶一开始只想过来看看他,可是进来看到人觉得一天焦躁的心终于舒缓了,于是坐下。
没拿手机也没拿书,就倚在椅背上看着昏睡的人。安静的房间,司绶也短暂的眯了眯眼,一会儿便醒了。醒来看到床上的人,手还露在外面,可能是还没睡醒,下意识把人的手往被子里送了送。
手下的触感令司绶清醒了三分,不平坦的疤痕遍布,实在称不上好看,骨瘦如柴,伤痕累累形容那只手一点儿也不为过。仔细看上面的伤痕几乎都是月牙形的,也就是说,这些伤口都是他自己咬出来的。
倏而脑海闪过司印小时候心脏病发时咬自己手的画面,仔细回想,小印那时候咬的也是左手,眼前白询也……思及此,起身把被子下的右手拿了出来,右手只有偶尔几道的伤疤,没有咬过的痕迹。
坐下,兀自摇了摇头,自己是魔怔了么?看谁都能想起小印。继而又看向床上的人,面具下面的皮肤因为躺着不再和面具严丝合缝,露出窄窄的一边。
当初刚接触白询的时候,他说的是,自己脸部受过伤,父亲特许戴面具,自己也没再多问。可此时看除去面具外的其他部分,高挺j-i,ng致的鼻子,小巧圆润的耳朵乖乖的贴在两侧,薄薄有些苍白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竟然和小时候的小印五官意外相似。
司绶对面具下的脸好奇度剧增……
作者有话要说:
咩哈哈(?ω?)hiahiahia,你们猜司印下一章会被扒马甲吗?
第44章 第三十七章 扒马甲是件技术活
司绶不由自主靠近床上躺着的人,伸手覆上那人的脸庞,一手伸到白询的脑后轻轻抬起他的头,另一只手抽开系带。
一瞬间司绶有些恍惚,他该不该尊重他,哪怕等他醒了,命令他也是可以的。可心底有种强烈的感觉,想揭开他的面具。自从遇到白询,司绶多了太多不由自主,纵使他不愿深究其中感情,但也被卷入这拒绝不了的漩涡中。
终究还是拿开了白询的面具,面具下的脸令让司绶眼底一酸。
是解脱?是心痛?是辗转反侧,肝肠寸断的另一个开始。
昏黄灯光下的脸庞瘦削,颧骨挺立,眼底青黑色的眼圈配上昏睡一天一夜冒出的胡茬好不憔悴。令人心痛的是,本该安稳轻合的眼横贯三道苍白的长疤,一条从左眼底侧斜上直到右眼眉骨,剩下两条从右眼直直上划到头部发根深处。
司绶在害怕,当他冒出白询可能是司印的念头的时候,他对白询做过什么?多次重刑加身,言语审问,有意至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他该怎么对待他?面具解开司绶看见的一霎那,就知道床上的人不是小印。他在庆幸,庆幸他珍视的小印没受过那么多残酷对待;他在心痛,心痛眼前这个被破坏殆尽的年轻面庞受过的伤痛。
司绶把面具轻轻系回去,坐回椅子。他审视自己,已经这么冷情了么?自己在偷乐什么,那个被自己残酷对待的孩子不是小印,所以就可以随便伤害吗?身体前曲,温暖的双手牢牢地握住那只伤痕累累的左手,又把被刚系回去的面具盖住的刘海轻轻顺出来。
就那样静静看着白询。一直飞扬的半长短发因为躺着的姿势乖乖趴在头上,纯黑简洁的面具压住那张破败的脸庞,从眼睛处伸出的细密盈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而苍白的嘴唇;因消瘦愈发突出的下颌骨,微微起伏的喉结,胸膛顶端的锁骨三者一起勾勒出一条性感而令人心酸的曲线。
司绶下过决心为了司家,为了小印,他可以背负无情无义之名,亦可以承受行无情无义之事的后果。可是眼前的人令他动摇,他一心向着自己,虽有几次意义不明的行为但从来都是恭顺有礼,言听计从,他对自己的好是无微不至的,不是刻意的殷勤讨好,是白询因为自己接受到他的好,嘴角会偷偷扬起一个微弱弧度的那种开心。
想到这儿,司绶在心里给白询留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他是我要既残忍对待又要尽力呵护的一个人。他是我可以随时抛弃的人也是我非迫不得已不会放弃的人。
把白询的手放回被子里,拿起任宇留下的报告。
满满的一张病情记录。
无规律的作息导致的中度胃溃疡,伴随性结肠炎。多次受伤导致的各关节风s-hi,滑膜炎。未及时良好恢复的后遗症更是数不胜数。而此次白询的昏迷主要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导致的,简而言之就是长时间的不睡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给白询带来了无尽后患,一系列的j-i,ng神症状被牵扯出来,过度焦虑紧张导致睡眠不良,某些不确定的心理压力造成一定的神经损伤,表现的症状有重度失眠,中度焦虑症,抑郁症。r_ou_体损伤可以用药剂恢复,而j-i,ng神上的创伤,药物和医生带来的仅仅是压制,重点还是病人自己的心理恢复能力。
看完单子,司绶只觉得压抑无比,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深深看了一眼白询,转身出门叫任宇来。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一直“昏睡”的司印醒了过来,其实在哥哥抽开他面具带子的时候,他就醒了。嘴角浮出一丝不知是自嘲还是无奈的笑。按以往的习惯掏出枕头下的手机,果不其然有任宇发来的完整身体检查报告。身体的旧伤司印自己心里有数,可是突然新添的这么多心理病症令司印有些头大,最棘手的还是和定时火乍弹一样存在的心脏病。那颗脆弱的叫嚣着罢工的心脏已经开始加速衰败。任宇发了一堆叹号警告他,如果再无所禁忌的折腾,两年内必死无疑。
面对新添的心理疾病司印是有感应的,或许自己的j-i,ng神会比心脏更早的崩溃吧。无奈轻轻摇头,回复了任宇,卖乖的答应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却在最后要了镇定j-i,ng神和强提心脏能力的药剂。给任宇气的直接爆了粗口。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群里有人许愿想看小印被扒马甲……可是……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小印掉马……对不住让我先笑一会儿?ω?
然后……因为期末的关系把我存稿耗空了……现在都是现写现发
本来没打算今晚更文……但是看到群里有人说……我既然都满足不了愿望了就更一章做安慰吧……
一开始00:06的时候雄心壮志打算写三章……可是我现在刚写完一章……就哪哪都疼……坚持不住了……晚安
pps:明天继续更,别捉急,虽然我并不觉得你们有时间看_(:з∠)_
第45章 第三十八章 休假
司绶找任宇是为了询问白询的情况,想着白询这次病了主要是因为休息不够,所以想给他休假一段时间。
这种事在别人听来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家养的奴隶因为身体原因竟然要休假。大多数豢养奴隶的人如果发现奴隶身体开始破败,第一选择就是抛弃。
司绶毕竟是司绶。
司印看完自己的病历,安静想着,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两年时间足够他做完他想做的事情。他更加担心的是哥哥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一颗种子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除非连根拔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首先要让哥哥肯定自己白询的身份,又断断续续想了一些对策,但虚弱疲惫的身体支撑不了高负荷的脑力劳动,又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照常上班,刚到办公室,司绶就告诉白询可以休假一周。司印不禁心底一喜,刚好有助于自己完成任务,借口手头还有一些零散工作,做完打算直接出去旅行休假。中午小心翼翼的问了司绶可不可以一起吃饭。司绶有些讶异,但也欣然答应了。
两人这次去的是食堂顶楼的单独服务层。虽然是白询提起的,但却是司绶请客。两人点了一道松鼠桂鱼,两份七分熟的西冷,和一些小点心。小点心和牛排是司印点的,都是上一世的习惯,西餐不正经吃,总喜欢要一堆小点心。
司绶知道白询胃不好,本打算给他点个鱼,点碗粥,结果被白询半路截胡,折腾出一顿奇奇怪怪的饭。
司印自然不可能毫无理由和哥哥吃饭。
菜上齐,两人开始用餐。“啪。”轻轻一声,司印的面具跌落在盘中,面具后面的带子断了,直接掉在牛排上,沾了酱汁。
司印捡起面具,“少主介意属下不戴面具吗?”
司绶自然不会介意白询的脸,“不介意,你舒服就好。”
司印顺手放下面具,嘴角隐晦的弯起弧度。
司印难得吃饭有些潦草,嘴角沾着牛排的酱汁。司绶不经意看到,倒是有些欲言又止,一直盯着他的嘴角。
司印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抬手下意识擦了一下嘴角,然后又因为长时间戴面具忽然摘了不适应,又擦了一下眼角,结果愣是把棕色的酱汁擦到了右眼角边上,又因为难受睫毛忽闪忽闪眨了几下,倒是显出几分笨拙。
司绶看着一向j-i,ng明的人哭笑不得。最终还是伸手拿起旁边的纸巾给他细致的擦干净,拂过眼角的疤痕心里还是漏跳一拍。司绶不是没想过白询脸上的疤痕是作假,毕竟如果忽略白询脸上的疤痕,白询的面貌实在有小印的影子。手指垫在纸巾下,拂过那因长时间不接触紫外线苍白的皮肤,是真真实实的疤痕,比平常皮肤更加柔软细嫩。
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慌忙撤了手,“好了,吃饭吧。”
司印既然能做出一系列动作,自然是主动引诱哥哥亲自检查自己的疤痕。但哥哥温柔的拂过自己的脸,还是克制不住的脸红了,心跳极速加快,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紧张拿起旁边的水杯,一饮而尽。
对面镇定下来的司绶看到对面一向躲在面具下呆若木j-i的白询,此时意外的生动起来,开起玩笑“还会害羞。”
司印勉强镇定,“属下……谢谢少主。”匆匆忙忙的切下一块牛排塞进嘴里。
一顿饭磕磕绊绊的吃完了。司印下午便离开公司休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可爱们,新年快乐呀。祝大家新年猪事顺利,身体健康,永不文荒。
――爱你们的小墨子敬上
第46章 第三十九章 神仙水
“小印,不是任叔叔吓你,这个东西固然能短时间复原表面的皮肤,但你先要划开这些伤疤,划得深了,里面的伤无法复原,而且这个因为快速增殖细胞,你会感觉很痛,直到皮肤完全复原疼痛才会停止。你要想好,你要几次划开这些皮肤。你未来会和你哥哥公开身份吗?你算过吗?算上你上次划的,至少四次。这不是神水,谁都不知道你反复折腾脸上这么脆弱的皮肤,到最后你这张脸能不能恢复如初。”任宇难得啰嗦,司印也老老实实听着,眼睛一直盯着任宇,乖巧的坐着。
任宇本来以为他会听话,放弃反复折腾。结果司印还是在任宇说完后,“任叔叔,你说这样比较薄的匕首会不会比较方便?”
任宇觉得一瞬间自己心脏也有问题,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不想再浪费口水,“轻点划。”拿出一瓶淡蓝色的药水,放在桌子上。
“任叔叔,您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弄好。”司印开始撵人。
“屁!你自己能弄好,怎么不自己弄药?怎么不治治你的抑郁症,怎么不自己鼓捣一个心脏救救你自己”任宇被气得脏话都出来了。
司印不说话了,低下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抬头,我给你弄,脸上神经太多,不能给你打麻药,自己忍着,反正你也不怕疼。”
司印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谢谢任叔叔。”
从任宇用薄刃划开疤痕,敷上生肌的药水,最后缠上纱布。司印自始至终都是安静稳稳的坐着,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忽而轻忽而重的呼吸。
生肌水复原的再快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司印离开助眠药物,睡觉就不安稳了,生生忍受着绵绵炙热的疼痛折磨。
总算第二天拆下纱布,伤口复原的很好,起码表面看起来很好。
司印脸上抑制不住的开心,去买了一套衣服,两手空空的回家。
……
“哥,我是小印,我回来啦,你今晚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想你了。”电话里传出的声音令司绶克制不住的颤抖,“哥?”对面长久的没有声音,司印怀疑自己打错了。
“诶,诶,哥哥,哥哥马上就回去,你等着哥哥啊,哥马上就回去。”司绶一边说话,一边离开座位。
“那我等哥哥回来。”司印还算淡定,脸上是几年不曾出现的发自内心的微笑,放下电话,看着卧室窗外阳光洒在大面积绿油油的树叶上,关着窗好像都能闻到清新植物的味道。
j-i,ng神难得松懈下来,家里没有准备自己的睡衣,于是合衣躺下,和当初司绶一样,只是占了床很窄小的一边。阳光丝丝缕缕照进来,像一双温柔的手轻抚司印的脸庞,伴他入眠。
司绶接到电话,那一刻是从小印走后不曾体会过的狂喜,连文件都来不及收拾,一手还举着手机,便往外跑。
“白询,去开车,回家。”
没有回应,司绶才停下急匆匆的脚步,看向白询的办公桌,才想起来自己给白询放假了,人已经出去旅行了,脑中闪过一丝模糊的想法,随既便被小印回来的欣喜冲淡。
司绶不想坐保镖绝对保证安全慢吞吞的车,便自己开着车,后面载着两个目瞪口呆的保镖。虽然司绶面上还是淡定从容,但是几度踩下的油门还是暴露了大少爷难得的兴奋。
车没有开到车库,而是驶进了大门,直到别墅门前才甩了一个漂亮的漂移停住了,不再理会多余的两个人,直接跑下车。
问了吕达,知道小印在卧室。
急切的心加速跳动,司绶长这么大没这么紧张激动过,脚步却渐渐减缓,已经走到小印门前,忽然想看看自己的形象,拐身进了自己卧室的卫生间,衬衫领子因为自己急匆匆的跑动,有了些褶皱,伸手解开第一颗领子,想了想,又扣上了,可是看着领子又很不顺眼,又解开了领子。吕达在后面看着大少爷玩了半天领子,终于忍不住“少爷,你挺帅的,不用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