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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绶印 第4节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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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5号番外 圣诞节啊

    ――夫夫两人的婚后小日常――

    “小印,哥哥这边还得再忙两天才能回去,不能陪你过圣诞节了,对不起……”司绶满满都是歉意的话透过手机传出来,司绶最近在运作新公司的上市,忙得就差原地起飞了。司印倒是不以为然,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非要凑热闹过节。好吧,两世重生的司印,心理年龄实在有点大。

    “没事儿,你忙你的,我老实在家等你回来。”司印“语重心长”的回道。

    兄弟俩又续续着说了一些话,司绶约么着司印该到睡觉时间了便结束了聊天。

    司印渐渐养成了习惯,每天晚上,无论司绶在哪儿,都要说一会儿话,才能安心睡觉,司绶倒是乐此不疲。

    司印这边挂了电话,心里过了一遍第二天的日程安排,便安心睡了。

    司绶却是不想睡了,今年是两人安稳后在一起的第四个年头……好吧,在司绶眼里,第几年都很特别。充了一杯咖啡,打算尽最大的努力试试能不能完成工作。即使在圣诞节当天最后一个小时,他也想和司印一起过。

    司印第二天先去了白询,看了近期任务完成情况,又和新的侦查、死侍队长商量了人员训练改革详细内容。

    转过下午,又去了总公司,看了会儿年末的报表,下半年,司绶一直在忙新公司,总公司大体都是司印在管理。

    晚上,因为是圣诞节,虽然是中国,但年轻员工总喜欢凑热闹,逢节就过,大家组织了一个大型party,短时间“光棍”的司印,自然也被拖去了,因为今晚是平安夜,圣诞节全公司放假,大家闹得格外晚。

    人都散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00了,司印不用想,铁定是睡不着了。抓了一件长款羽绒披在身上,便自己踱步出去了。好在,今年的冬天透着俏皮的暖意,已经12月末了,温度还一直在零下十度之上,稍微穿点便不觉得冷。

    带着微微的醉意,走着走着竟然到了“中美”――上一世的大学。里面竟然还是吵吵闹闹的,几乎灯火通明。“中美”有一条环绕全校的圆形主干道,学生一般爱叫“大环”。司印沿着大环逛了起来,前几天刚下过雪,但因为温度不低,当天夜里下的雪,第二天早上就化成了水,毕竟零下的温度,化了的水又冻成了冰,着实不好走,尤其是建筑背y-in的地方,厚厚的冰几乎没怎么化过。

    司印脚下穿着皮鞋,没有防滑的功能,本来双手c-h-a兜悠闲的晃着,到了图书馆附近就坚持不住了,脚下一滑,差点儿平地摔。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为了保持平衡,两手微微张开,因为套着羽绒服,整个人从远处看去像个胖胖的企鹅左晃右晃。(相信我,就是有人再怎么训练,从小到大一直住在北方也拿冰雪地没招儿)

    中美的图书馆是通宵的,赶上期末复习,不少人即使凌晨也在图书馆。忽然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打破了图书馆附近的平静。

    “诶呀,猪猪,小猪猪,我最近眼睛又大了哦,哈哈,你个小眼珠子,咱俩差距越来越大了。”

    “啾!嘭!嘭!biu!pang!peng!jiu!jiu哈哈,我给你放大呲花,听到了么?”

    “猪猪,猪猪,我们寒假先去你家玩,你家那儿有温泉,诶,对了,我买了一套超s_ao气的泳装,我还给你带了一套……啊哈哈哈哈,对了,猪猪,猪猪……”大大咧咧的男孩儿完全360度3d环绕立体声响彻黑夜,司印却不觉得烦,反到有些开心,是小孩子的爱情,甜甜纯纯的,有几个人的青春是凌晨3.4点不睡觉陪你打电话,有几个人的青春是寒冬腊月把手直接扔在寒风中举着电话,只为了一声声叫你“猪猪”呢?司印不自觉带着笑意翘起嘴角。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一堆大小伙子,把时下流行的学猫叫生生唱出了军训拉歌的感觉,司印走过南区小桥,碰到这群小孩儿,手里大包小卷的应该是平安果吧。昏黄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到亮晶晶的包装纸。“啊啊……”一个尖锐的嗓音吸引了来往人流的注意,一个从超市里出来的女孩,一溜小跑冲向喊歌的那堆男孩。“啊啊啊啊,你们太牛了,在哪儿弄得这么多?”

    “哈哈,我们批发的,咱班女生一人一个,你要哪个”领头的一个男孩,打开大包裹让女孩儿挑。

    “要这个,哈哈,你们太好玩儿了,那我走啦,你们回去吧,我是说,早点回去睡觉。”女孩挑完平安果。

    司印停在灯下看着这群孩子,每句话都是最纯的喜欢。嘴角升上去就没下来过。其实司印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自己j-i,ng神不振,甚至考虑要不要再吃点那个药,但是看到这群孩子,感觉粘了不少“人气儿”,整个人都开心了许多。

    司印逛着逛着,本来一小时的大环,他生生走了两个半小时,酒也醒了不少,想着以前住的公寓因为自己拦着最后直接买下来了,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交通工具,打算就近回公寓睡一会儿,哥哥今天怕是回不来了,就不打算回家了。

    公寓附近还是相对安静的,几乎没几家亮着灯。

    上楼,开门。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到底哪里怪怪的。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好在这公寓平时加班忙偶尔就住在这儿,常备药也都有。看了看安眠药,放在了一边,拿了两片褪黑素吃了。换了睡衣,便上床睡觉了。

    司印总觉得客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难道幻听了?左右睡不着,便起身查看一下。开了客厅的灯,看到地上有一团白色的线?司印愣了一下,晃了晃头,清醒了不少,眼尖的看到小沙发那儿有块红色的东西。

    顺手抄了书架上的□□,靠近小沙发,结果走近一看,一个畏畏缩缩想往地上拱的圣诞老人。

    司印一下便猜出了是司绶,这间公寓只有他俩有钥匙。拿刀鞘捅了一下“圣诞老人”,“圣诞老公公,你在干嘛呀?”司印假模假式问。

    司绶知道被发现了,很是气馁。也不蹲着了,直接坐在地上,猿臂长伸,双手大张,俨然一副要抱抱的德行“我衣服脱不下来了”司印竟然听出了委屈……

    所以你就把自己往沙发里拱,你是属鸵鸟的吗?自己看不见别人就看不见?然后还拽掉了一缕白毛?司印感觉快被司绶笑死了。这二货是谁?这是我哥吗?

    司印上前打算帮司绶脱掉衣服,发现司绶下半身竟然套在一个棕色桶状大布袋里,“哥?你这又是哪出儿?”司印哭笑不得地问。司绶彻底放弃,“我想扮成圣诞老人给你个惊喜,但是觉得没新意,就打算把自己装在大袜子里,把袜子送给你。”司绶解释,本来想着离公司近,明天找人把自己运到公司方便一点,谁知弄了一半,司印回来了,而且慌乱之中,自己的衣服脱不下来,藏又不好藏……

    司印听完司绶的解释,感觉平时j-i,ng明温柔的哥哥其实内里住着一只智商欠费的二哈。

    眼珠一转,司印有了个更好玩的想法。

    “把袜子送给我?”司印身上溢出一股小流氓的痞气,问司绶“还是把自己送给我啊?”

    司绶腾的一下脸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脸上。司印直接把司绶扛在肩上,司印毕竟训练过,扛个司绶轻而易举。

    一路扛到卧室,把圣诞老公公“粗暴”的扔到床上,“老人家~今晚就别出去送礼物了”司妖j-i,ng在线折磨圣诞老公公。

    极其粗鲁的扒了衣服,换成司印脸红了,发现司绶圣诞衣服下不是常服而是……一套性感内衣……

    所以这才是哥哥刚才脸红原因吗?

    两只妖j-i,ng啊……

    ――隔天――

    司印表示今年圣诞礼物相当走心,甚至还有点儿走肾。

    司绶摸着老腰,“有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快乐!!!

    圣诞老公公们,可以把袜子里装满评论咩?

    第26章 第二十一章 病

    司印拖着愈发沉重的身体赶到公司,早上昏昏沉沉的竟然起晚了,比司绶更晚到公司。

    跪行上楼,敲门。

    “进。”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

    “属下来迟,请少主责罚。”进门,磕头。

    突然,心脏锐疼,是心脏病犯了!最近身体接连受罚不愈,脆弱的心脏负担不了了,几乎维持不住跪地磕头的姿势,小心收敛着几近窒息的声音。

    无法喘息,右手悄悄抓上左胸衣襟,想靠外部施加的疼痛转移注意力,他不能直接在司绶面前吃药,太容易暴露了。

    “呃……”压抑不住的口申口今。

    “能说了吗?”司绶每天例行询问。

    “属下……不能……呃……”一张嘴痛呼便压抑不住了。

    司绶闻声抬头,他已经几天没正眼看过‘白询’了,司绶几乎隐隐放弃‘白询’,白询如果持续不说,早晚会死在每天的刑罚上,他不能任由无法保证忠诚的人在身旁,既然注定要失去,司绶便多一丝的j-i,ng神都不想分给‘白询’了。

    看到眼前的人几乎把自己蜷倒在地上,司绶不自觉快速离开位子,上前查看‘白询’的情况。

    几乎窒息痛昏的司印隐约听到逼近的脚步声,不能让哥哥查看,哥哥看过自己心脏病发作,两相对比自然能猜到自己的病,不能让他看到,袖中闪过一抹银光,微型匕首毫不留情c-h-a进大腿,剧烈的疼痛传入脑中,勉强提神,抬头阻止司绶靠近“属下无大碍,只是胃部有些不适,求少主允许属下去洗手间。”颤抖说出请求,‘一定要答应啊,真的坚持不住了,从发作到现在,再不吃药就……’

    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人,上前查看的脚步止住,从他的角度看去,黑衣包裹下的修长纤细躯体微微颤抖,只有一段几乎惨白的脖颈露出,心里震颤,自己是不是太狠了,眼前的人看上去脆弱得仿佛一戳就碎。“下去吧。”司绶立刻应允。

    司印甚至顾不上行礼致谢,匆忙转身离开,手刚碰到门把手,“不用跪了,起来吧。”

    司绶再次下令。司印迫在眉睫,实在没有时间道谢了。挣扎起身,右手已经克制不住的抓上剧痛的心脏,转身之间,司绶隐约看到‘白询’手抓的位置不是胃而是左胸。

    司印终于出了办公室,急忙从衣服兜里拿出药片,可从发病到现在拖的时间太长了,手上不稳,药片竟然撒了一地,司印也坚持不住了,直接倒在地上,意识渐渐飘离……要死在这儿了吗?昏死前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双熟悉的脚。

    司印再醒来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披着衣服,办公室里没人,看外面已是天黑了,万家灯火,有没有一盏是为我亮的?……又熬过来了啊……有时候也会偷偷想一下,要是死在什么任务里或是死在某次心脏病发作中该有多好,司印也是人,也会累,尤其最近。连日来接连不断的刑罚磋磨着他的意志,哥哥的不信任,他要完成的事的巨大压力,真的感觉要喘不过气了,看看身上的衣服,是哥哥的,是哥哥救了自己么?他会发现自己有心脏病吗?

    司印逃避般不想再想,不顾背上的疼痛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后背紧紧靠在沙发背上,躲在那件不大的西服下。

    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司印离开沙发站了起来,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处理,100铁鞭也没有领……只要不死,他就得接着做。

    思及此,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什么态度,你的目标是完成你的任务而不是一心求死’心下想着,生硬挺了挺僵硬的背部,唤醒麻木的疼痛。不再犹豫迈步出去。

    第27章 第二十二章 家族与亲情

    在司印接连领了7日的刑罚后,司父终于出外差回来了。

    司印直接要求见司父。

    司父自然是愿意看到小儿子的。“父亲,儿子有一事相求。”司印恭敬跪地请求。

    “什么事先起来再说,和我要那么多虚礼干什么?什么事,你说说。”司父心疼小儿子动不动就下跪,把人拽起来,不小心牵动了司印背部伤口,司印只是眉头皱了一下,便再次舒展眉头,以防父亲看出异样,兴许自己说完,父亲就不会宠着自己了呢,心里暗暗想着。

    司印一一叙述了自己调查司家的事被哥哥发现却没有给司父解释,只是说自己可以保证绝对忠诚,也略去了被司绶罚的事。

    听完司印的话,司父紧皱眉心。小儿子一举一动都在向司父昭示着他的图谋不轨。先是手握司家绝对武力――白询,同时在作为少主的司绶左右,甚至可以说是监视,现在又大量调查司家交易,小儿子到底想干嘛?只是一句保证忠诚于司家,完全不能说服司父。

    司印说完又跪在地上,等着司父发落。他求司父的事就是让司父告知司绶,是司父命令‘白询’私下调查司家所有交易的,这样一来,便可以完全解除司绶的怀疑。

    问题就是司父是否配合,没错,司印在赌,赌司父对他的宠爱。如果赌赢了,一切迎刃而解,如果输了,他就将必死无疑。

    他扔给司父一个难题,一边是可能存在的对司家的巨大威胁,一边是宠爱的小儿子。

    司父没有再次让司印起来。良久,打电话“任宇,吐真剂对心脏病人有伤害吗?”

    司印抬头,怔怔看着司父,‘父亲要对自己逼问了吗?’

    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无害……脑神经……”

    “司印,你到底想干什么,说明白,爸爸帮你。”司父挂了电话严肃问道。

    “父亲……儿子保证绝对忠诚”司印还是只有一句话。

    “任宇,带吐真剂过来。”司父下令。

    司父毕竟一家之主,他不能让司印,不能让任何人做有可能损害司家的事。

    司印闻言也没有什么声响,只是低下了头,逐渐地,感觉头都快完全埋进胸里。‘想必上一世司家最后覆灭,父亲是恨我的吧,毕竟在父亲看来,司家比我重要的多。’

    司印不能被打吐真剂,他不能让父亲知道自己有前世记忆的事,不能说,死也不能说。袖间闪过银光……

    任宇敲门进来,司印再次抬头,认真看着司父,满是孺慕,“父亲,儿子不能注s,he吐真剂,儿子对不起司家,对不起您,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哥哥,儿子……”说着已经举起匕首,直扎喉咙。对不起,我还是无法挽回,无法面对上一世的可怕 ,对不起,我还是救不了司家,无法给哥哥一份完美的感情。对不起……

    司父大惊 ,上前,宝刀未老,及时抓住匕首,锋利的双刃匕首切进皮r_ou_,刀尖已经刺进司印喉咙几毫米,流下一道血线,被司父吓到,松了匕首,司父甩出匕首回手扇了司印一巴掌。司父刚才被切伤了手掌,打司印时自然也蹭了司印一脸血。

    重重叹息一声,司父坐回椅子,任宇见状立马给司父包扎,刚清理了血迹,司父要了药和绷带便打发任宇给司印看看。父子俩都弄好,任宇询问司父是否还要吐真剂,司父再次重重叹气,自己这一辈子的无奈都用在小儿子身上了,看看还跪在原地发愣的孩子“下去吧”挥手让任宇退下。

    “过来。”让司印上前,用水s-hi了s-hi多余未用的绷带,给司印擦拭脸上沾染的血迹。

    “你呀,怎么这么犟,不让去白询就一直跪着,想问你干什么就给我闹自杀,你是小女孩儿吗?”司父虽然板着脸,但是话里确是无限宠溺。

    “父亲……”司印看着司父受伤的手,红了眼眶,“父亲……”一句一句,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把头放在司父的腿上,静静跪着。司父一下下顺着司印半长的头发,缓声到,“解决问题有很多方法,好的坏的,都是人活着才能想到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知道吗?你和司绶是我和你妈妈的宝,尤其是你,司绶如果是给司家的交代,你就是完全我和你妈妈全心全意爱着的,怎么能轻易寻死呢?好了,爸不问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总逼着自己,别太累,记着,你永远有个家在你身后,干什么都是有退路的,司家几代传承,就是为了后辈可以即使不拼命也可以安稳过活,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大不了我拿整个司家给你玩儿,何况,爸爸相信小印不会做坏事的。刚才是爸爸不好,不应该用吐真剂吓小印。”司父很少显露自己的情绪,几乎没说过这么长这么r_ou_麻的话。

    司印听来,完全不觉得r_ou_麻,只是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打s-hi了司父的西裤。

    父子两人就这样一坐一跪,司父一直顺着司印的头发……

    第28章 6号番外 元旦旦

    ――上一世――

    司绶捏了捏眉心想缓解一下困乏。年终岁尾,公司要处理的事实在太多,他有些分身乏术。

    偏偏最近小印愈发不待见他了,以前是躲着家里所有人,但自己主动上前总还是有回应,现在刻意避着自己……司绶可以保证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谁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在小印不知道的情况下,他都讨厌自己,那……

    司绶有些烦乱,不愿深想了。

    晚上参加了元旦晚宴,心情本就不好的司绶难得放纵自己,下面人敬的酒来者不拒。人散了的时候,司绶也没抓着谁送自己回去,但以他的状态,自己开车是不可能了。打算走走回去,说实在的,司绶这会儿脑子是真的不清楚了,驱车从家里到公司要四十分钟,如果走回去,怕是要三个小时不止。

    司绶穿着单薄的西装,独自走在路上,东北的冬天,街上人本就不多,即使是一向繁华的s城在凌晨1:00也没有多少人。路灯到是不要钱的亮着,甚至晃的司绶有些晕眩。司绶最近因为司印一直j-i,ng神不振,午饭晚饭能不吃就不吃,看着诱人的饭菜,他却提不起半分兴致,也不想再勉强自己吃,只要能维持正常体能活动就好,有时候即使回家饿得胃里抽搐难受,想去厨房找些吃的,可就是从骨子里泛出的怠惰,宁愿捂着胃疼,也不想起来。反正疼着疼着睡着了也就不疼了,好在胃也算懂事,没怎么太闹过他。

    可今晚司绶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又死命灌了一堆酒,这会儿胃是彻底罢工了,造反般绞痛抽搐着,司绶没走一会儿,便全吐了出去,到后来感觉嘴里一阵阵的发苦,去了24小时便利店,买了瓶水,冲了一下嘴,胃里搅着火辣难受,兴许是酒j-i,ng进了脑子,直接灌了两口冷水进胃里。得,更疼了。

    司绶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在外面捂着胃佝偻身子,双手只是暴露在空气中,身体的疼痛令手不可查觉得颤抖。好在也没抖多长时间,因为午夜零下20度的气温,司绶整个人都要冻僵了,从骨子里泛出的疼痛冷意,带着身上没有一处不疼,胃受了冷气,也再次造反。司绶脸上已经做不出什么表情了。只是勉强自己一步步挪着,希望自己能走回去,而不是冻死在路边。

    经过一处小巷,传来微弱的叫声,司绶知道自己喝了酒,一度怀疑自己喝醉幻听了,但是还是循声而去,在垃圾桶的后面发现了一只小狗崽,身上是纯白色的,这么干净不像是野狗,下面铺着一件破旧的衣服,旁边碗里装着白色的液体,应该是奶类什么的,当然已经冻成了冰块。如果没人管这只小狗,或许就会直接冻死吧。

    司绶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鬼使神差的抱起小狗,也不再管什么形象,揣进了他不算厚实的西服里面,手臂在下面托着防止小狗掉出来。一开始小狗身上也很冷,这无疑给司绶本就脆弱的胃一计重击,像是把一块冰块放到了自己胃上,但司绶也没有把小狗拿出来,小狗或许是冻僵了,也没怎么折腾挪动过。渐渐的司绶竟然感觉到小狗散发出暖意。

    一步步挪着,司绶还是走回了家。

    但是也到极限了,刚进家门就倒在了地上。

    再醒过来竟然是被绑在家法室,被司父一盆冷水泼醒的。

    司父动怒了,司绶不是小孩子,怎么能这么任性,大量不必要的喝酒,数九寒冬穿那么少从公司走回家,这是在干嘛?找死吗?

    后果自不必说,被司父狠狠责打了一番,司绶清醒过来后,也知道自己错了,乖乖认罚。即使现在是他掌管司家,但父亲就是父亲,何况自己确实有错在先。

    300鞭加罚跪、断水断食一天。

    本就虚弱的司绶受完罚直接病倒了。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什么濡s-hi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掠过,以为有人给自己擦脸……可这块毛巾也太小了,而且水怎么这么多……脑内一震,睁眼看,果然,是那只路上捡的小狗,爬到自己脸上在舔自己。

    司绶无语望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那只小狗留在了司家,因为是元旦那天捡到的,司绶直接起名叫元旦了。

    ――现世――

    元旦晚会开完,大家便都散了,司绶虽然说让‘白询’直接去休息,但司印毕竟放心不下哥哥,谁知道会不会有不开眼的臭虫这时候凑热闹。表面答应了退下,实际上一直开着车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一路安全到家。

    刚打算回公寓,却看见了司母,不由得很是想念,便闪身跟了进去。

    先是溜到了司父司母卧室的阳台上,听了会儿墙角,挑了好几个角度才看到司母,除了脸上添了几道皱纹保养的倒还算好。

    临走打算再去看看哥哥,喝了点酒的哥哥竟然还没有睡,伏在桌前写着什么,一个不大的本子,不像在办公。

    不久便合上了书页,起身离开了卧室。司印从外面跃进卧室,翻了眼哥哥刚才写的东西,竟然是日记,便不敢再看,原模原样放了回去。听开门声,哥哥竟然进了隔壁自己的卧室。翻出卧室,司印跟着到了隔壁窗外。

    只看到一个背影,司绶坐在床边,摸索着空荡的床单,司印就在外面静静看着。

    良久,司绶直接合衣躺下睡在了司印的床上,但是没拉被子盖着,连身体也只是占了小小的一部分床边。

    司印了然,哥哥这是想自己了,可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心下不禁嫌恶自己动作太慢。而现在他连上前给哥哥盖条被子的资格都没有。

    微微失落,但又不得不回去了。一路心情都很低沉,隐约看到公寓楼下有个白团子挡在路中间,不打算理会,径直上楼。那只白团子不要命的咬着自己的裤脚,司印并不是嗜杀的人,轻甩一下没有甩开,仔细看是只小奶狗,蹲下身连甩开都不忍心了,用手掰开它的牙,让它离自己远一点,便打算再次上楼。谁知小家伙不依不饶,而且还很聪明的跟上了电梯,一路跟进了公寓。

    司印无法,‘这小东西或许是饿了吧,喂点吃的就好了,那时候就能走了吧。’(我只能说,小印子,你真是太年轻了,你哥当年就是这么被它骗的)

    翻箱倒柜,总算找到点破饼干,司印烧了热水,又温凉了一些,放了饼干进去,软一些还能好吃一点。最后装到碗里,可是小东西却不领情,司印跟着司绶一晚上没来得及吃东西,嘴上现在叼着苹果,蹲在地上看小东西用小爪子推开装着饼干的碗发愁,小东西你到想要干嘛?点了点小东西的头。

    小东西可不客气,一口咬上了司印的苹果。

    司印只能把苹果给它,自己又去拿一个,然后……又被抢走了……来来回回,小东西吃了四个苹果。

    司印哭笑不得,喜欢吃苹果啊。

    司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在门口脚垫上睡着了,司印也不能直接把它扔出去。

    司印想起了上一世家里的小狗,也是白色的,而且也是元旦到家里的,当时哥哥还被父亲狠罚了一顿,所以司印印象深刻。他还记得那只小狗好像叫元旦。

    要不,这个小东西就养着吧,而且看目前的情况,它是赖上自己了吧。

    也是元旦遇到的,不如也叫元旦吧。一撇眼,看到小东西没心没肺的呼噜睡觉,恶向胆边生,嗯,叫元旦旦吧!

    想好名字,司□□情好了一些,捋顺一下近期要做的事的思路,洗漱一番,便也上床睡了。

    新的一年啊,要加快速度了。

    元旦旦:怎么?只准人重生,不准狗重生?略略略~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呀,新的一年要元气满满,疯狂努力呦。

    第29章 第二十三章 日常三番

    司印和司父谈过后,就向司绶禀报了“实情”,自然而然,有司父的证明,司印调查司家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那天下午司父和司印呆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发现司印身上的伤,做主给司印放了两天假。司父倒是没亲自看伤,自然没想到司印身上整个后面的皮肤几乎没有完好的部分。否则司绶……

    司印去公司的时候就发现,中午哥哥都不吃饭了,一直在抄大字,司印没有胆子看抄的是什么,自然没想到,司绶竟然被司父罚抄50天的三字经,司父具体没说多少遍,只说让司绶静静心,做事不要太浮躁。

    司绶几乎忙的连轴转,自然没有大段的时间静心写字,一天三个时间段,早上,中午,晚上。晚上还要熬夜办公,第二天早上准时起来都费劲,算来算去,只能留着中午写。

    即使被哥哥罚的那么惨,但是司印想的明白,如果他站在司绶的位置上,只会比司绶做的更狠,理智的时候,司印丝毫不怪哥哥。但是蜷在被子里压抑不住疼痛口申口今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告诉哥哥,“可不可以不要罚了?真的好疼。”

    司印到底心疼哥哥,大概也猜得出,是父亲心疼自己才罚了哥哥,他不能去求情,父亲向着他,他不能拒绝。但他也不能放任哥哥不吃午饭。所以每天中午就先去买好饭,装到保温盒里,等哥哥写完就能马上吃到热乎的饭。反到忘了自己没有时间吃午饭了,可能司印觉得反正自己已经过了吃东西长身体的时候,多一顿少一顿不碍事。拜托,司二少,您老人家这个身体今年才17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司绶一直是个认真的人,既然父亲已经说了“白询”的事,还罚了自己,那就是自己这次鲁莽了,没怪过“白询”多嘴,也不怪父亲责罚,很认真的罚写。

    司家家法的罚写,自然不会简单。要整个人跪在桌案前,用毛笔写蝇头小楷,但凡一页纸有一个字写错就要重新写。好在司绶从小写到大,到也不算费事。而且,司绶心态不错,不觉得在‘白询’面前被罚有什么丢人的。

    司印上一世几乎没怎么关心过司绶,自然不清楚司绶喜欢吃什么,只记得上次和哥哥吃饭,哥哥吃了什么。

    这样就导致司绶连着两周吃地三鲜,西红柿牛腩和……剩下一样,司印还忘记了,然后配的还是小米粥,那天吃饭,司印的脑子就像和了浆糊一样,自己吃的粥,记错了,记成哥哥喝的也是粥。

    司绶饶是脾气再好,也有点怀疑‘白询’是故意整他的了。这天中午,终于是忍不下去了。

    抄完今天份的字,站起来,松了松僵硬的筋骨。司印立刻上前,开始摆出饭菜。司绶看着本来不算讨厌的饭菜,现在有点儿反胃了。

    “你吃饭了么?”因为司绶算算时间,感觉‘白询’好像没有时间吃午饭。所以才如是问到,顺便想拖延一下时间,他真的不想再吃这份饭菜了。但是‘白询’没义务给他弄吃的,他不给面子总是不好的,加上前段时间把人罚的那么重,最后也证明是自己错了,司绶嘴上不说,但是对眼前的人多少还是有歉意的。

    “属下等您吃完再去吃。”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司印好意“安慰”司绶。一句话,把司绶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司绶无奈,这人……真是根木头,认命吃饭。心里暗搓搓安慰自己(别挑剔了,有吃的就不错了……可天天吃,真的受不了啊)。

    司印看着哥哥吃完,收拾了饭盒,打算去食堂洗一下,而且今天哥哥问自己吃没吃饭,感觉超开心,自己都和哥哥说了要去吃饭,就去吃一点吧,快点吃,不耽误事的。

    司印去吃饭的时候已经接近午休结束了,食堂几乎没什么人了,连食堂大妈都开始收拾碗筷了,奔着自己天天去打饭的窗口去了,点了和哥哥一样的饭菜。食堂大妈到是没有因为司印带着面具疏远他,反而很热心。

    “小伙子,这么喜欢这两个菜啊,阿姨给你多盛点。”说着,给司印填了很大一勺的番茄牛腩。

    一串问号飘过……我喜欢这两个菜吗?

    直到第二天,当司印看到司绶吃饭时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联系食堂大妈的话,才明白,哥哥估计是天天吃一样的东西,不耐烦了。

    其实这事儿真的不能怪司印,司印上一世“遗世独立”,这一世,一心钻研的都是计谋暗杀,几乎没接触过人际交往……偏偏司绶又是个不喜欢直接驳人面子说实话的人,两相作用,就导致了这哭笑不得的事。

    好在司印不算实心木头,明白过来后,问了司绶的秘书,变着花样的给哥哥弄吃的。

    食堂大妈:那个小伙子最近怎么不来了?

    第30章 第二十四章 “我下次能做的更好”(上)

    司印表示最近很不开心。

    哥哥最近频繁参加各种宴会,宴会上总有讨厌的莺莺燕燕缠着哥哥,真烦人。

    温秦:“这不挺好的么?怎么了,难道你喜欢大少,吃醋了?”温秦的猜测不是没根据,‘白询’平时对谁都很冷淡,唯独对司大少不仅言听计从而且无微不至,完全超出下属对少主忠心的范围,这让温秦很是嫉妒。

    司印一反常态竟然搭理了温秦“当然……不是,一群女人耽误我护卫少主。”官方解释是真官方……说完,不等温秦反驳,傲娇的走了。

    温秦抿了抿嘴角,这小子有问题……不会真的喜欢司大少吧?那上次我在司大少面前……啊啊啊啊啊,‘白询’是我的!

    司绶最近也发现‘白询’的不正常,虽然很细微,但是司绶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有人靠近自己,尤其是对自己有想法的人靠近,‘白询’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像平时护卫自己时的冷静严谨。能感觉到,‘白询’整个人的情绪都不稳定,时不时放出不均匀的冷气,简而言之,感觉‘白询’整个人“y-in阳怪气”的。

    司绶一度怀疑‘白询’是不是对女人过度敏感,有次宴会,有个蠢女人,想把酒“不小心”泼在自己身上,引起司绶的注意,结果‘白询’如临大敌,立时站出来挡在自己面前,直接把那个女人,过肩摔摔了出去。

    要不是司家家大业大,那个女人的家里迫于司家的 y-威也没追究过什么,司绶都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

    不知道父亲最近怎么想的,频繁让自己参加这些无聊的宴会,而且直接说,让自己多接触那些“大家闺秀”,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司父没说要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司绶也没有特别反感。

    由于司绶不拒绝的情况,各大家有正当龄的姑娘,一窝蜂都想试试能不能抱上司家大腿。

    但总有些小苍蝇想趁乱搞些别的小动作。

    这不,司绶刚结束了每年一次的s城上流聚会,打算回公司再处理些事情。

    已是夜里11:00左右,宴会结束大批的人涌了出来,雾蒙蒙的天,空气粘滞着焦躁不耐烦,令人有些许压抑。司印多年训练,敏锐的直觉让他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司印紧跟司绶身后,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提高警惕。极低的可见度,繁杂的环境,是为非作歹的好时候。

    司绶右手牵着一个妙龄女孩,是李家二小姐,李悦馨。司印的心思到是没放在两人的牵手上,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屏蔽自己的心思,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此时保护哥哥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果然,司印眼底闪过一丝银亮,转瞬朝银亮的方向望去,却又没看到可疑的人,只有“傻白甜”李二小姐。

    突然,一声划破低沉躁动的枪声,定睛看,竟然真的就是李悦馨,她手里拿着一把j-i,ng巧的银制□□。转瞬间,司印顾不上许多,大力拉开司绶,挡在司绶和李悦馨之间,左手匕首,右手□□,看架势是打算直接要了李悦馨的命。

    “慢。别杀她”司绶焦急阻止,李家不可能直接与司家为敌,那么这个李悦馨就是有问题的。他不能直接杀了她,一旦出现人命,问题就不会那么好解决了。

    司印自然要听话,但是对面李悦馨可没有那么理智,再次举枪。司印不能用枪,只能投掷匕首迫其放弃武力。可子弹总比匕首快,司绶并非完全站在司印身后,露出半个身子,电光火石之间,司印下意识,左半部□□体翻转挡住司绶露出的部分,意料之中,子弹s,he进了司印左肩。

    司印的匕首,李悦馨也没有躲过,扎进了右臂。

    众人反应过来,直接抓了李悦馨。司绶在李悦馨开第一枪的时候,被s,he中了右腹。下面人立马招人救治,这点伤倒不至于要了司绶的命,可司印却陷入深深的懊悔中。

    哥哥在自己的护卫下还是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前方作者拖更少更预警〕

    下两周有可能……拖更

    第31章 第二十五章 “我下次能做的更好”(下)

    司印一直紧紧跟在司绶身边,直到司绶手术取出子弹,缝合伤口后,才在温秦的拖拽下去处理了左肩的枪伤。

    左肩的枪伤拖的时间太长了,又因为司印的毫不在意,把子弹带到了肌r_ou_更深的地方,取子弹时因为子弹卡在神经密布处害怕影响以后的手臂灵活度不敢随便打麻药。

    司印也只是咬着牙忍过了剧烈的痛楚。

    眼底的内疚却不曾因为剧烈的痛楚减弱半分。

    司印没有接受温秦忙前忙后的好意,而是把他派出去查李家二小姐忽然发难的原因。

    司绶醒后发现‘白询’直直站在床前,虽然‘白询’什么没说,但司绶就是感觉到他在内疚。简单问了他手术时,‘白询’的调查结果,真相令人哭笑不得。

    李姐二小姐是个同,喜欢的人也是名门世家的一位小姐,但是由于司家最近隐晦不拒绝的给司绶“相亲”,她喜欢的那位小姐也参加了,这位李家小姐就脑子直线似的认为都是司绶的错,所以要弄死他。当天出手的人也不是那位大小姐本人,而是一个女杀手乔装改扮的。至于李家小姐怎么找的杀手,背后真相是不是这么简单,又有几家在背后推波助澜就不得而知了。事情最后也以李家直接赔了一所公司给司家结束。

    司绶愈发觉得‘白询’最近不正常。他刚接触‘白询’时,就知道‘白询’不是个卑躬屈膝的人,所以磨砺他的时候才会故意要他跪着折辱他。但是自从自己受伤后,怎么说,感觉‘白询’整个人都蔫儿了,很多时候不再直视自己,微微低着头,工作时候不经意撇到他,会发现‘白询’会把左手放在嘴里咬,有次严重的直接咬出血。司绶喊了他一声,他才反应过来。这样的事次数绝对不在少数。

    这天下午,司绶又亲眼看着‘白询’把手咬出血也没从嘴上拿出来。

    “白询”司绶温声叫到。

    司印抬头,发现自己还在咬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拿桌上的纸巾擦了擦。

    “少主。”从椅子上站起来,待命的姿势站好。

    “你过来。”

    司印离开位置,快速走近司绶。

    “少主。”

    “你最近……哪儿不舒服吗?”司绶觉得自己像个班主任一样,还要关心问题儿童。

    “属下很好,谢少主关心。”司印低着头恭敬回道。

    “……”

    “……”

    “手疼不疼?”司绶实在没话了。

    “属下无碍。”司印一头雾水,难道哥哥嫌弃自己咬手了,可是他最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不行,以后得在哥哥面前收敛一点。

    “去找急救箱来。”

    司印听话,去找了隔间休息室里的急救箱拿出来。

    “过来。”司绶看着眼前抱着急救箱的木头,再次说到。

    “抬手”

    “抬左手”

    两人一令一动。司绶先是用酒j-i,ng棉给‘白询’的左手消消毒,擦掉被咬出的鲜血。

    擦干净后,看着眼前修长纤瘦的手忽然有些心疼。整个左手几乎没有完好的皮r_ou_,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全是伤口,不同时期的伤口,不同的颜色,错杂斑驳。

    “压力很大?”司绶记得以前看过书,有人压力大的时候会通过伤害自己缓解压力。

    不等‘白询’想好托辞,继续开口。边说边给消过毒的手上药。

    “因为上次李家小姐的事自责?自责你保护我,我还是受伤了?”司绶一语中的,司绶毕竟身为领导者,下面人的心思还是能猜到几分,何况身前这个人有转变就是从那件事以后,两者之间不难联想。

    “上次我也没有因为你保护不力罚你,所以你更加自责了是么?”说着上药的动作不禁重了几分力度。

    “我没罚你,是因为那次的确错不在你。我受伤几乎可以说是避无可避,不是你全方位保护就能避免的,懂吗?如果硬要说错处,就是你没调查清楚李家小姐的性取向和她的爱恨纠葛,对吗?”

    “是,属下失职。”司印不禁动容,哥哥竟然猜到了,司印最近快被自责压的喘不过气,自己拼尽全力训练,杀人,最后还是保护不了哥哥,自己到底还有什么用。巨大的心理压力令司印最近甚至有些j-i,ng神恍惚,所以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在司绶面前咬伤自己。

    “你啊,怎么总像根木头似的?”给‘白询’包扎好,故意轻甩了他的手,放下。

    “站直,抬头,看我。”

    ‘哥,你坐着,抬头就看不到你了……’司印也只敢内心吐槽。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你避免不了,能做的只是下次做得更好,难道你要因为一次不是你原因的失误萎靡不振吗?还是说,非要我罚你200鞭你才能不自责?”

    “请少主责罚”司印瞬间跪在地上请罚。

    “……”司绶感觉快被气死了。

    “你……呼……”司绶粗粗的喘了口气,控制自己不现场抓狂。

    “我命令你,现在去办公室门口站着,进来一个人你就跟他说‘我下次能做的更好’,去吧,说满100个人再进来。算对你的惩罚。”

    “啊,啊,啊,啊”一排乌鸦飞过。

    “是,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emmm...呼咻,总算考完试了。

    谢谢小可爱们的体谅,我尽快赶上11/1欠的三章。

    这章算补的第一章――【补1】

    ps,我就属于压力大就疯狂啃手指甲,为了戒掉这个毛病,今天刚考完试就去做了指甲……结果,现在打字好难受啊啊啊啊啊,哭唧唧

    第32章 第二十六章 首杀言梧(上)

    y-in沉的天空低低的垂着,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正是早春时候,空气氤氲着的却不是新翻的泥土香,钢筋水泥造的城市早没了自然的时令。

    司印从昨晚就趴在顶楼守株待兔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他在等言梧,言梧最近在参加一个绘画协会的活动,今晚结束。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前段时间一直被各种琐事缠扰。总算现在还算风平浪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找了借口,避开哥哥,便开始了行动。

    长时间伏击,由于天气因素,身上几乎被看似不大的小雨淋得s-hi透,心下计算了j-i,ng确度,调整一下僵硬的身体,左手送入口中,狠咬,嘴上粘染了血腥味才松开,提提j-i,ng神,差不多是时候了。

    对面楼下忽然出来的人密集起来,是活动结束了,大量人涌了出来,趁乱出击。

    瞄准镜下,一个一个的人头走过。是言梧!抬枪,只要一击,两世的噩梦就可以结束了。言梧,不管怎样,虽然你现在还没有对司家动手,但你必须死!

    瞄准,言梧忽然顿住。本是值得开心的,动态目标变为静态,成功几率翻倍。短时间迅速调整呼吸,瞄准,准备s,he击。

    一个万万没想到的人忽然闯入狙击范围。哥哥!哥哥这两天不是出差吗?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