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晏晏的模样,然而左手右手里都拿了奖状,他已经没手去拿第三个奖杯了。
程星北也觉得头疼,只好低声朝主持人道:“能麻烦帮我拿一下吗?”
他的眼神看着手里的奖状,又去看主持人手里的一等奖奖杯。
主持人也无奈了,只好接过他手里的奖状,程星北再拿过另一个主持人手里的奖杯,高高举了起来。
看着场下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不禁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怎么说呢,他觉得这种感觉,比他考了年级第一还令人开心。
领奖后就是最后一个教室的节目,大概功效等同于《难忘今宵》,十几分钟后,主持人落幕致辞,学校领导讲话,而后在场所有同学便把桌椅都搬回教室。
元旦假期正式开始了。
元旦是个难得的高三学生也能享受的假期,班上同学们张罗着把奖状和奖杯都摆置好,就开开心心地回家休假去了。
可是等三天后,程星北去上课才发现,班上少了一个人。
那个天天和皮猴儿一样在全班跳来窜去的皮信然不见了。
还有几天就期末考,程星北也不知道这熊孩又要干什么。
上完了一上午课,皮信然还是没有来学校,其他同学也都开始问了起来,程星北只得让他们先不要担心,自己找出联系簿开始打电话。
不出所料,皮信然自己的电话是关机状态。
接着又电话给联系簿上留下的父母信息,拨打皮母电话,竟然是个空号。
程星北皱着眉,心道也不知道是一开始皮信然这熊孩子留下的电话就是空号,还是皮母换电话了。
他又拨打电话去给皮信然的父亲,这一次,电话打通了。
响了几声,对方接了电话,老大的嗓门儿:“喂!”
程星北急忙把手机拉开,听见那边“喂喂喂”个不停,那爆炸性的嗓门儿简直像是透过电波直接在耳边炸开。
急忙调小的音量,程星北才回答道:“喂您好,请问是皮信然的父亲吗?”
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地,还一直在“喂喂喂”,无奈之下程星北只好也拉大了嗓门儿,大声道:“请问是!皮信然的父亲吗!”
说完,那边似乎听见了,不说话了。
程星北刚庆幸还好不需要更大音量,就听对面“咔哒”一声,接着就是盲音。
对方把电话挂了。
挂了?
为什么要挂电话?
程星北简直感觉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可是手头有的联系方式就这么多了,他只能又拨打了一次。
就算对方不是皮信然的父亲,肯定也是认识皮信然的人。
哪知道这次根本没有问话的机会,那边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他把平时和皮信然玩得好的苗凯招了来,蹙着眉严肃问道:“元旦三天,你和皮信然出来玩过么?”
”没有啊。“苗凯也有点茫然,皮信然虽然看上去浪,平日里迟个到都是经常,但是他从没有过旷课啊。
见程星北一直皱着眉,苗凯有点忐忑地问道:“怎么样,皮皮的电话打通了么?”
“没有。”程星北摇摇头,无奈道,“他的父母电话也打不通。”
小胖子挠了挠头,有点无措的模样,半晌后提议道:“要不……要不我们下课后,去他家看看?”
程星北双眸一亮,惊喜道:“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我知道他住在哪里,”苗凯道,“但是具体哪个门不知道。”
程星北沉吟片刻,又翻开了联络簿,上面写着皮信然住处在大厂院街20号,于是指着这个地址问道:“是这里么?”
苗凯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那地址,又抬头看看程星北,傻乎乎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怎么走,不知道那里叫什么。”
程星北无奈地瞅着他圆润的脸,被班长这样的目光看着,苗凯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吭吭哧哧道:“对、对不起啊……我没去过皮皮家……”
小胖子情绪低落,心中不住地担心着皮信然。
他们都在回忆着皮信然在节假日前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可是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他们都没发现,那时候的皮信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可就是因为没有,他此时突然消失,才更让人担心。
程星北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提着心煎熬地上完了一下午的课,书包都来不及收拾就把苗凯提着冲出了学校。
班长蹬着车,车后载着个小胖子,小胖子给他指路,两人风驰电掣地朝皮信然的家骑去。
苗凯指路的方向正是联络博上的大厂院街,程星北松了口气,心道应该能找到皮信然的踪迹了。
大厂院街是一条细窄的小路,大一点的小轿车都开不进去,俗称半步街。意思就是,跨个半步,这条街就能跨过去。
幸好程星北骑的是自行车,他一路注意着门牌号,很快就顺着数到了2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