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回了学校。
从薛柏那边得来的消息,张顺花实在算不上是个好母亲。
十二年前,在薛柏十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突发心梗塞离世,没了人管教,张顺花的赌瘾越发大了,薛柏在这样的环境下艰难地度过了高中最重要的两年。
在这样的情况下,薛柏能成长成现在优秀的样子真的是十分难得。
薛柏目前的嫌疑差不多可以洗清了,其他警员又提出李誉也是云市大学的学生这一联系。
后来一排查,他们发现,李誉的学科和薛柏做的药物研究八竿子打不着,盘查了老师和学生的口供,也都表明,薛柏和李誉素不相识。
此人的嫌疑不成立,市局上下又陷入了最初开始敲定嫌疑人的初始环节。
夜。
药厂宿舍。
闻歆安静地坐在客厅里,房子里没有开灯,只有别家的灯光透过窗户,印在她的侧脸。
“还有十天。”闻歆忽然道。
“是啊。还有十天。”薛柏坐在更暗的角落,淡淡地回道。
“到时候你走了……”闻歆的声音低低的,仿佛融在夜里,“就不要再来了。保不齐哪天又翻出来。”
“你跟我一起走。”薛柏道。
“不去。”闻歆冷漠回答,“我出来的时间少,要是‘她’发现自己跟一个嫌疑人远渡重洋了,死也要回来的,顺便把你绳之以法。”
薛柏发出了一声嗤笑。
“那个房东。”他又道,“什么时候回云市。把他解决了我再走。”
“不知道。”
“你喊他回来。”薛柏吩咐,“他不是跟你挺熟悉,还46万就把这套房子卖给你。”
闻歆沉默。
“你说。”薛柏冷冷道,“雅雅,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片刻后,薛柏站了起来,冷笑道:“我就知道!”
他快步上前,将手松松掐住了闻歆的脖子。
闻歆歪着头,像一只失去了发条的人偶,无机质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跟我走。”薛柏说。
“走不了。”闻歆道,“一走立刻就要开始盘查,不等我们出境,就被逮回来了。”
“怕什么。”薛柏的声音像是黑暗里嘶嘶吐信的蛇,音冷黏腻,“反正雅雅你是睛神病,睛神病不负法律责任啊。”
“你在外面也是这样的吗?”闻歆忽然问道。
“哪?”薛柏笑了笑,答道,“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怎么,你觉得我和你一样,睛神病了?”
闻歆抬手,面无表情地摸了摸男人的头发,漠然道:“哥,你不要发疯了,这件事我能给你兜下来,还全靠我是个睛神病。”
薛柏瞬间被闻歆那动作所安抚了,松开了闻歆的脖子。
“雅雅,我爱你,一起走吧。”薛柏又低声道。
“雅雅也爱你,可是闻歆却不认识你。”闻歆的语气始终平淡无波,道,“我出来的时间有限,你爱闻歆吗?”
“闻歆?”薛柏冷哼一声,“那是什么,雅雅,我能帮你消灭那个人格,跟我走。”
“闻歆消失了,我也没了。”她道。
气氛陷入了僵持,不知过了多久,薛柏冷哼一声,开门离开。
闻歆依旧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
程星北家。
小渡一双黑眼圈能占半边脸,告饶道:“大哥,你睡睡吧?我都要死了……”
程星北还一直在整合资料信息,一边不断在网上搜索。
他喃喃道:“的确,在16年前左右,张顺花家中出现过一个10岁左右的女孩……两年后就没怎么见过了,张顺花说那女孩是回老家了。”
“是啊……”小渡睁着无神的双眼,跟着道,“据说是跟薛柏玩得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在家里没上学,平时就帮着张顺花做家务。”
“女孩12岁的时候就没怎么见过了。”程星北重复了一句。
“不是说回张顺花老家了么?张顺花那时候的说辞是,娘家来的姑娘,来住两年见见世面。”小渡补充。
事情过去了十几年,那些邻居的记忆也都模糊不清,程星北和小渡这几日跑遍了整个云市,打了无数通电话,终于差不多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在薛柏12岁那年,他家还是父母双全。
这一年家里来了个10岁左右的姑娘,是他母亲张顺花老家那边来的,算是他的远方亲戚。
接下来两年,薛柏和这个女孩青梅竹马,不过女孩没有去上学,在家里帮张顺花打理家务,在这个女孩12岁的时候,就消失了。
对此,张顺花的解释是,女孩回老家了。
那个邻居说,那女孩长得好看,名字也不错,平时听见薛柏喊她“雅雅”,又是张家那边过来的,想必大名就是张雅。
得出了这个消息,程星北就按照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