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洗碗,一起看恐怖片,一起养着盆栽。
期间,殷卞也回来过,跟殷随长得很像,是个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的女人。
她谈了个男朋友,情侣感情好,在外面另外买了一套房住,房子全部留给了殷随。
千覃高三那年,殷随二十八岁。
因为当刑警的缘故,也没什么时间谈女朋友,后来在警局里有个警花喜欢他,偷偷跟他表白,却被他拒绝了。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合适的吗?”
“对不起,”他说,眼睫低垂,“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我跟你一起工作那么久了,从来没有见到过。”
“……”
殷随没有回答,脑海里,那个娇俏的小姑娘语笑嫣然。
他喜欢她。
毋庸置疑。
然而,在某一天,殷随无意间看到了千覃从书包里拿出来的一份情书。
夹在课本里,一拿出来就掉在地上了。
“这是谁写的?”他问,心里很不开心。
千覃看起来比他还要茫然:“我不知道啊。我看看。”
她展开蓝色的信纸,里面抄着不知从哪里扒拉下来的情诗,落款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我不认识。”她盯着他说,十分肯定。
殷随没说话了。
这天他把自己藏得紧紧的,浑身低气压,吃饭的时候让千覃胆战心惊。
千覃长得好看,有追求者很正常。他知道。
他不是气有人给千覃写情书。
他只是从那一刻开始,nei心就燃起一种莫名的沮丧和愤怒。
他在气自己。
为什么要这样呢?
千覃却很小心翼翼地拉拉他的手:“殷随,你怎么了?”
他心里的烦躁莫名地被这双柔软的小手给抚慰了。
他望着她俏丽的面容,脑海里急促地闪过一个想法。
倘若,她愿意跟他在一起呢?他们已经在一起相处三年了,也可以相处一辈子的啊。
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简直是个禽兽!
她才多大啊,高中都没读完,男女之事都不完全通晓,他怎么能这么想!
他们差了十岁。
年龄跨度太大了。
他能接受,不代表她会同意。
殷随深深呼出了一口气,随后沉声道:“没什么。”
他不敢说出口。
一段时间之后,殷随准备搬出这个房子。
他已经重新在外面租了一间,考虑到千覃年龄始终不小了,他又一直没有女朋友,怕看到的人会说些是是非非。
更重要的,是怕管不住自己。
等千覃高考完去读大学,也许他才敢回来。
千覃得知这件事,是她回去之后,殷随给她发来了短信。
她望着黑漆漆的客厅,冰冷的厨房,皱起了眉。
殷随没想到第二天,千覃就请了病假专门跑去他工作单位去。
活生生把自己折腾得感冒,眨巴着一双雾生生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瞧。
“我感冒了,你不在,我不知道怎么办。”
乱说胡话,她完全可以自己买点感冒药吃,也不是很大的问题,而且现在不是流行感冒的频繁时间,可她却感冒了,nei里原因,分明有鬼。
偏偏殷随信了。
他可以质疑询问嫌疑犯,却生不出一丝一毫对她的怀疑。
她站在那里,容貌俏,长得又小,引得同事们都朝这边看。
殷随走过来挡住了别人的视线,赶紧把她拉到一边角落里坐着:“你在这里等我,我请假一会儿带你去医院。”
她乖乖巧巧应了声。
“嗯。”
带着浓重的鼻音。
殷随请了假回来,恰好别人正在八卦他们是什么关系。
就见千覃软软地一笑,跳过来抓住他的手。
甜甜地撒着娇:“随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她扫了眼那个表白过殷随的警花,脸上笑意更深。
殷随现在正心慌千覃的病情,没有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
打车去医院,问诊,抓药,忙活了一阵。
烧总算慢慢退了。
把殷随吓得不敢搬出去了,连夜又把行李搬回来。
谁知道他不在她身边,她又会怎样作妖。
两人就这样拖着,谁也不戳破。
直到千覃高考完,考上了美院,因为模样被封为美院十大女神之一。
追求者很多,都是那种文艺青年。
千覃都很干脆地拒绝,半点不留旖旎的幻想。
又被人暗戳戳封了一个冰山美人的称号。
她在院里画风景画动物,唯独不画人。
有人猜测她画人很丑,所以才不画。
有次来了个身材比例特别好的英国男模,要这群美院学生画,男模独独点了千覃的名字。
“不好意思。”千覃说,“我不能画你,麻烦你找别人吧。”
“why?”英国男模不理解。
千覃微微鞠了一躬。
“抱歉,画人太费睛力了,而我只愿为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