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告诉你,我的心不正经。”
厉司焰又挨上来,咬住了她的后颈,说出的话比呵出的热气还要烧她的身心:“他吵着让我要你,狠狠要你。宝宝,它确实不正经,对不对?”
“不对!”
“是你又欺负我!”
“我不喜欢你了!”
棠宝要羞哭了,一句句控诉他的罪行。
厉司焰心软了,却还是硬着心肠说:“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让你狠狠的哭,换另一种方式哭。”
棠宝羞得只捶他胸口:“不许说,不许说!”
她胡搅蛮缠撒着泼儿,厉司焰也不躲,等她捶累了,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转动着方向盘,发动引擎,将车开了出去。
他们顺着大道开进了市中心。
厉司焰带她去医院看老太太,半路去逛了超市。他戴着墨镜,给她买了彩虹色的棉花糖、星空棒棒糖,都是小孩子喜欢吃的,确实是把棠宝当小孩子对待了。
“糖吃多了,不好。”
话虽这么说,棠宝还是很快地撕开了星空棒棒糖的包装纸,将圆滚滚的糖球儿裹进了嘴里。
彼时,厉司焰正戴着超大墨镜,站在一个娃娃机面前,手里拎着一袋的棒棒糖。他听到她的话,把人捞到怀里,克制着没去吻她,只轻轻笑说:“那给我吃?”
棠宝懵了一会,从他手里的零食袋里拿出一个,拨开了,递给他:“给你吃。”
厉司焰摇头,抢去她嘴里的糖,笑着放进了嘴里。
“我吃这个。”
他含着她吃过的糖,笑得又甜又撩人:“果然,这颗糖比较甜。”
棠宝:“……”
这个流氓!
她红着脸去看娃娃机,放了硬币进去,开始抓娃娃,奈何人笨手残,抓了三次也没抓到,急得一头汗。
厉司焰看着她手忙脚乱,也不帮忙,就静静地看。
有其他情侣过来,就在旁边的机子抓娃娃,女生不停在看他,引得男友一通发火,最后被半拖半拽带走了。
“我就看着像厉司焰!我男神啊啊!”
“别花痴了!你当明星这么好碰见?”
……
厉司焰听到远去的议论声,下意识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引人注目了。其实,他今天穿的是很普通的衣服,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长裤,一身的少年气,实在想不通,这些人是怎样的火眼金睛。他没再停留,拧起眉头,揽着棠宝往超市出口走。
棠宝有点恋恋不舍,嫣红的唇瓣嘟囔着:“你看到了嘛?我明明都快夹出来了,就差那么一点点,那娃娃机一定是暗箱草作!”
厉司焰听乐了,揉揉她的发,笑说:“是你蠢,不接受反驳。”
“你才蠢!”她语气幽幽怨怨,“你也不帮帮我。”
“看你玩得起劲,没忍心。”
厉司焰把她哄上车,给她系安全带时,偷了个香吻,浅尝辄止后,问她:“宝宝,还想去哪里玩?”
他想牵着她的手漫步街头,他想堂而皇之地亲吻她,可当明星就是这点不好,私人空间很小,走到哪都怕被认出来。
棠宝也知道这点,反问他:“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
她其实更想去学习,还有几天要高考,也没什么心情去玩。只是想着他特意从东城回来,情意深深,不忍拂了他的情。
厉司焰抿唇思考了会,说:“我们去看乃乃。”
棠宝没有异议:“好。”
他们去医院看老太太,时隔一个多星期没见,她的身体似乎又好了些,睛神也不错,正坐在阳台的轮椅上晒太阳。
“哎呀,宝宝和阿焰来看俺了。”
她惊喜地喊出来,于秋闻声就从卫生间出来了,她在洗衣服,长袖捋起来,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青紫的痕迹,抬起头时,脸有点肿,眼角有几块淤青。
厉司焰看到了,拧眉问:“怎么回事?乃乃又发病了?”
他对她身上的伤是熟悉的,起初老太太脑梗塞时认不得人,于秋照顾她,三天两头受伤,有一次头皮都被老太太拽掉了。是以,此刻,见她受了伤,便以为是老太太发病了。
“不是,不是——”
于秋惊慌的捋好衣袖,盖住手臂上的伤,强笑道:“不小心磕着了。”
老太太这时候被棠宝推了过来:“俺没发病,俺好好的,为了宝宝,俺每天还多吃一碗饭呐。”
她声音很吵,欢喜的像个老顽童。
厉司焰脸色柔和了,笑起来,轻哄着:“乃乃真厉害。”
他没再去问于秋的事,一手牵着棠宝,一手推着轮椅出了病房,乘着电梯下了楼,去了住院部外的绿草地。
那儿绿树茵茵,有长椅,还有一些健身器材,年纪大的病人都喜欢在那乘凉,或下棋,或打太极,总之,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他们推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