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引起的你还记得吗?”
肃修然看了眼林眉,才慢慢说:“大概是因为昨晚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所以今天觉得心脏处一直很疼。”
接着他简略将昨晚的梦讲了一下,在讲到梦里他还生活在肃家时,程昱明显是很同情心疼,脸上也带了点伤感。
他听完,接着就转头问林眉:“修然早上起床后就不舒服?”
这些也确实是真的发生过的,林眉毫无压力地点头:“是啊,我是听到修然呼吸很急促,才醒过来的,然后我就看到修然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然后我就赶快叫醒了他。”
程昱听完紧皱着眉,一张清秀的娃娃脸上满是纠结,最后他还是感慨一般说:“我认为可能是心理性的……”说完他也怕自己判断错误,“总之如果有时间,这几天修然还是先留在医院里比较好,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也方便急救。”
林眉看程昱是真的很关心肃修然,就轻声安慰他了一句:“没事,我相信修然不会有事的。”
肃修然听着就抬眼看了看她,眉头轻扬,程昱却只所有所思地凝眉看着地面,没有看到他们俩的小动作,显然把她这句话当成是她自己的期望了,叹着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也辛苦你了。”
☆、第88章
肃修言竟然没有等到第二天,晚上就已经到了,林眉正在病房里和肃修然凑在一起看书,就看到他气势汹汹地推门进来。
看起来行色匆匆,脸上也带着冷冽之极的神色,他进来一看到肃修然,就用很不耐烦的口气说:“怎么又搞得病了?”
话说得这么不客气,但看他一接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连明天都等不及的样子,林眉也偷笑了下,才抬头对肃修然说:“你弟弟来了。”
肃修然在他面前就没有再装病了,而是抬头对他笑了笑说:“我没事,故作姿态而已。”
林眉注意到肃修言像是松了口气,整个人都不再那么紧绷了,而是稍稍放松了下来,接着他就走到病床旁的沙发上坐下,语气不善地说:“你能在电话里就说明白好吗?我特地赶了最早的航班,还差点就准备调个飞机!”
肃修然则看了看他,突然说了句:“没事,总也需要你过来的。”
林眉倒没听出来这句话有什么言外之意,肃修言神色就突然变了又变,隔了一阵才说出一句:“你要我来做什么?”
他们兄弟总是关系很差,却有种“你说什么我都懂”的诡异默契,肃修然看着林眉,摸了摸她的头顶对她说:“你先到外面会客室坐一下,我单独跟修言谈。”
既然他要单独和肃修言说的,林眉就认为是关于神越集团的事情,她也确实不好参与,于是也不介意,站起来对他们笑了笑,就起身离开。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肃修然才转头看着肃修言,微微笑笑说:“修言,你准备到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杜霖是为你做事的呢?”
没有人回答他,病房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nei都保持这绝对的静谧,静到他们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乃至床头的医疗仪器运作时发出的细微响声。
这次是真的隔了很久,久到半坐在床上的肃修然都换了一个姿势,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下来,身体微微往后靠了靠。
然后肃修言也才跟着动了动,从刚才肃修然说出那句话开始,他的神色就变了,不再是那种冷冷拽拽,却又不掩焦急的表情,而是变得没有了任何起伏,连那双和肃修然肖似的深黑眼眸,也波澜不惊得好像被冰雪封冻。
他就顶着这样冰冷之极的神色,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他身体微微后仰,整个人看似放松下来,却蓦然比之前都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好像一只蛰伏在大草原中的黑豹,当它微眯上眼眸,舒展了四肢的时刻,却并不是放松了警惕,而是为了迷惑敌人的判断……下一秒钟,看似漫不经心的它就会伺机而起,一口咬断敌人的喉咙。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肃修言,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脾气略显暴躁又口是心非的“好弟弟”实在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快信以为真。
肃修然一直不曾再开口,肃修言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说话,于是他就抬起手支着额头,歪着头看他,冰冷地笑了:“是又如何?看你焦头烂额又黯然神伤地怀念那个‘朋友’,不是也挺有趣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重的讥讽,肃修然倒也并不在意,只是看着他继续开口说:“修言,无论你多么恨我,我也希望你能知道,杜霖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经是违法的……他不仅唆使他人谋杀,自己也亲手杀害了至少一个人,他很危险。”
他说着还是看着肃修言,语气还是淡漠,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所以修言,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些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或者说参与到什么地步?”
肃修言一直歪头看着他,下颌悄悄咬紧,接着就又松弛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