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这可怜的呦,我竟然也是半点没看出来。”
平静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她重新摊开钱,“那我就先不着急,先问问她的想法?”
“嗯嗯,”
他觉得,她是不会将这些钱给那家没良心的人的。
事实结果也是果然如此,
方夏落落大方,让人一点甚至半点都看不出来她遭受过什么,总是以最好的面容示人。也难怪刘桂花看不出来。
但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他心动。
“……那我可能要委屈你了,”
范年挨着她不远坐下,说明了缘由。
方夏埋头看着手里的书,闻言抬头,露出了那张美丽的脸庞,书页从指缝中沙沙溜去。
静悄悄的,
“那你看书,我就不打扰你了”范年尝试着问了一句。
桌下的白皙手指悄悄握成一拳,又松开,再次握紧。
“没关系的,你坐,不会打扰我的。”
“好啊,”其实他只是客气地问问而已。
范年露出得逞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我劝你听话11
刘桂花过来找人的时候, 发现人小两口正屋里待得好好地呢。
“你们都在呢,”
“阿……姨”
“没事,你忙你的,我找年子有点事。”刘桂花不甚在意, 视线转到儿子身上。
范年站起来, “啥事啊?”
“跟我出去就知道了, 你跟我出来。”
“……”
范年只好恋恋不舍地跟着出去了,院子里阳光十足, 他眯着眼看了眼天气, 懒洋洋地道, “妈你去哪呢, 就这说, 天气太热了。”
刘桂花停下脚步,“瞧你给懒的,不就是那事吗, 我看你进去半天了也不出去,我等着干着急,只好过来问问。”
范年一听是这事,神色更惫懒了, “都没事了, 你放心啊。”
刘桂花露出欣喜的表情, 风风火火地道,“那行,你回你那屋去, 我去找人算算日子。”
范年:“……”
望着空荡荡的院落,回他屋里是不可能的,要回也是回新媳妇的屋。
*****
范年能娶着新媳妇,要是几个月前来说,那是不可能的,瞧瞧那破院子破房子。
现在那可就不一样了,院子房子都焕然一新。
就连刘桂花,每天都红光满面的。
人穷百事嫌,到底是不一样了。
走在半道上,有些婶子都乐意过来跟刘桂花说话了。
刘桂花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脸上是掩不住的笑容,步伐轻快地从田埂上走过。
想到那合日子的人说的话,她就开心。
心里的一块石头又落了地,她不用担心自己老了以后儿子一个人过了。
“桂花婶子,这么开心呢。”
这不,割鱼草的老婶子从田埂上直起腰,好奇地问候了一句。
“老婶子啊,没有,我这是随便哼哼,你这是割鱼草呢。”刘桂花一顿,回头。
她还没兴奋成把啥事都往外说的状态。
老婶子笑容敛了些,“是啊,我看这田埂上还有草,顺便割去喂鱼。”
“那行,老婶子你忙,我回家做饭去了。”
“去去,”老婶子做出一副也不是很想听的姿势,心里怎么嘀咕的就不知道了。
刘桂花急急忙忙地就走了,半道上也没哼歌了。
心想,她又不傻,穷的时候套她话,日子好过了还要套她话,搞得整个村子都知道她的事,烦死人。
知晓人家里也没做主的人了,刘桂花跟两人商量一下,自个决定了领证的好日子。
天气晴朗的一天,太阳和煦,小两口拿了户口本,搭着车去镇里了。
临到头了,范年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啊,就怕到手的媳妇给跑了,腆着脸一路拉着人的手到了民政局门口。
民政局门还没开,队伍不长,就稀稀落落地排着几队小夫妻。
匆匆赶来的某个工作人员,一边着急忙忙地开门,抽空瞧了好些眼新人,瞧见这头这么腻歪,再看看人家前面那些害羞的,不由地又笑又摇头,到底是即将新婚的夫妻,还是祝福好了。
“排好队啊,一个个来……”
咔嚓门开的声音,将新人的心牵起。
范年和方夏落在最后,他们正是被工作人员打量了好几眼的那对,只不过人现在自己都管不着了,哪还有睛神气去管别人。
灼热的天气,加上紧张,范年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地渗出。
“你,不会后悔?”艰难地张了几次嘴巴,他大着舌头紧张地问道。
他等着回答的时候,有意放轻了呼吸,虽是这么说,但就算后悔,他也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