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年眯着眼睛,远处是村里最八卦的几个妇人,大中午的,还在嗑着瓜子,呼啦啦打着牌。
只见李嫂过去后,几人起身让了开来,一群人凑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
隔得太远,肖年倒是没有听清。
他低头若无其事地择好菜,慢吞吞地往厨房里去了。
厨房还是老式厨房,需要烧火煮饭菜,肖年刚涮好锅,拐杖敲在地面的闷闷声便从身后响了起来。
他没回头,蹲下去起火,肖母已经动麻利地在切菜,有一下没一下的,“年子,妈按着你的话跟李嫂唠了,有用吗?”
“嗯,”肖年盯着渐大的火,脸上映着的红色的火光一闪一闪。
肖母盛好菜,看着他儿子认真烧火的动作,一时心里又是难受得紧,怨起了自己,决定让儿子跟那个曾梅离了后,再也不逼儿子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封闭的山村,东家西家的事,总是会成为村民口中的谈资。
李嫂没有辜负肖年的期望,就一个下午,‘风向’已经转了个弯。
这天开始,肖母在院子里溜个弯,时不时地都会有人过来安慰,小心翼翼的。
“肖家婶子,你腿好点了没,这是我刚煎的饼,给你们尝尝鲜。”
“诶,好多了,”肖母闻着香味一抬头,就看见老刘家的大媳妇挎着篮子往这边来了。
刘大媳妇走了几步,这才看到蹲在井边打水的肖年,她放下东西,多看了几眼才准备离开,摇头想,这么善良的两个人,这么就,唉……这曾家也忒不是人。
“刘大媳妇,喝杯茶再走呗。”见她要走,肖母自己拄着拐杖招呼道。
“不用了,婶子,我还得回去看着孩子,怕他们吃多了上火。”
肖母只好感谢了一番,不加强留。
如此以来,就这么几天,别人送的东西,已经堆了一厨房了。
不比肖家得到了别人的友好相待,曾家人——名声臭了。
曾梅脸色疲惫地从房间里出来,眼睛哭红了,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眼神音郁,“妈,我不想离婚。”
曾老娘已经被曾东这个小子吵得脑袋都大了,一看她闺女这样,不由得气从中来,“不离婚自己跟肖家谈去,跟我谈个屁啊!”
啪地一声,趁她不注意,逃脱曾老娘魔爪的曾东挣扎着往刘英脸上扇了几巴掌,“我要回乃乃家!我要回乃乃家!”
曾老娘的头发狼狈地垂了下来,反应过来被孙子打了脸之后,她诶呦一声,眼睛都气红了,大骂道,“你这个白眼狼,我才是你乃乃!”
“哇,你不是我乃乃,你不是!”肖东刺耳的魔音冲破屋顶。
她一时气急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反手锁住肖东,脱了他的裤子,狠狠地就想往他屁-股上打了几下。
“妈,你干什么呢!”见状,曾梅尖叫了一声,抢着将曾东护在了后面。
她还在做着美梦,曾东还是她的心肝疙瘩。
“干什么,这小子都敢往他亲乃乃脸上扇巴掌了,你说我想干什么?”曾老娘也是气急了,晃晃悠悠站起,脸上怒气未消。
“啊,你不是我亲乃乃,你都不肯给我钱花!”见曾老娘过来,曾东猛地又是一声尖叫。
曾梅反射性地朝曾老娘看过去,眼神音郁,“妈,你就给他几块钱怎么了。”
“什么几块钱不几块钱的,我没有。”曾老娘瞪着眼睛迅速反驳,“有我也不给这白眼狼。”
曾梅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抹了一把脸,她伸进口袋,从兜里掏出剩下的最后两块钱,打发他道,“妈给你钱,你自己去玩啊。”
拿到钱的曾东,恨恨地瞪了曾老娘一眼,“你不是我乃乃!”
说完,转身就跑。
气得曾老娘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撑着大腿,颤颤巍巍地指着大门口曾东消失的方向,“你看看啊,你听见了,连乃乃都不认了,还不如送回肖家去。”
“妈!”不知哪句话触到了神经,曾梅反射性地叫了一声,“他是你亲孙子,我不管,我不想离婚。”
话几乎刚落,曾梅大嫂挫败地从门口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屋里的两人,就停在了曾梅身上,“我怎么又看见曾东往小卖铺去了,谁给的钱。”
“我给的,”曾梅瞥了曾老娘一眼,一想到流言这事,是她大嫂动的主意,刚下去的火又噗一下着了。
到底是生了嫌隙。
“你给的,你还有钱”一听这话,曾梅大嫂拔高了声音,眼珠子一转,“你还有多少钱?我们好几天没吃肉了。”
是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忘为自己谋一块肉来。
但曾梅是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她这次出门来,就带了几块买菜的零钱,几天过去全都花在曾东身上了。
摇摇头 “没有,”
一听是这样,曾梅大嫂的脸就沉了下来,放下东西,视线若有若无地瞥向曾梅开始埋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