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没及时被我抱,就想了?”他很喜欢她这黏他的反应,令他愉悦极了。
她在他怀里回味着,应道:“好像是有点。”
只是有点,听到这话,他便低头咬住她的嘴,哼了声,道:“你只是有点,我可是想极了。”
这时离去的采秋恰遇沈星朝这头走来,她下意识面露喜色,喊了声:“沈护卫。”憨厚的她,一旦下定决心后,倒是挺大胆。
沈星看到她,只走近颔首后,便越过他继续前行。
采秋看着他的背影,眸中仍旧是未散去的欢喜之色,她的手中握着那还未完成的剑穗。
沈星去的地方正是裴延与杜青宁呆的地方,当他抬眸见到裴延搂着杜青宁吃嘴的一幕,立刻转过身,并未打扰。
直到杜青宁的抱怨声响起:“又疼了。”
他这才转身低头走了过去。
裴延看着杜青宁唇上有些血红的那一块,抬起手指轻触了下,语中透着轻哄:“待会去上点药。”
杜青宁还不知道沈星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只踮脚抬头也对着裴延的唇咬了口,骂了声:“你是狼啊!”
裴延倒是挺享受被她咬的滋味,反而笑了起来。他仍搂紧她,低头看着她,过了会才问沈星:“是何事?”
杜青宁这才意识到什么,立刻在他怀里转身,便见到低着头的沈星。好在她的脸皮子也厚了,只稍稍有点不好意思地脱离了裴延的双臂间。
沈星应道:“王府派了人过来,提醒公子,老夫人的生辰将到。”
裴延淡应了声:“嗯!”便牵着因听到沈星的话,而似有所想的杜青宁往寝屋那边的方向走,打算给她这容易被伤到的嘴唇上点药。
武平王府。
虽说次次被裴延气,可裴老夫人却依旧不大想放弃这小子。毕竟才不到十九岁,若是把他扭转过来,这前途定是无量。如今这王府中,能听她说话的,也只有她儿子裴永骁了。
当下她又将裴永骁唤了过来,道:“你莫不是真打算对你那小儿子不闻不问?”
裴永骁应道:“他做事自有分寸,不需要我问。”
裴老夫人拧眉道:“这哪里是有分寸,他根本就是个任性的孩子。从小便没被教好,若是再不管,岂不是要他日日就这么与妻子在千百庄混日子?”
裴永骁:“母亲多虑了。”
裴老夫人瞧着仍旧无动于衷的裴永骁,她实在不懂,他为何会如此放任自己的儿子胡闹。默了会,她才终于问道:“说说看,你为何如此放心他?”
裴永骁:“阿延能在无人过问的情况下习得一身本事,便不会是个无脑者。如今他如何使用自己的本事,亦是私事。”
倒是难得听儿子说这么一大串话,可听在裴老夫人耳里,分明就是在说,裴延那身本事的习来与他们无关,他们便也没权利过问。
其实裴老夫人多少也知自己缺了些管裴延的立场,可她终究还是祖母。
与裴永骁的交谈,又没结果,裴老夫人软硬兼施番后,还是只能让他下去了。
随着裴永骁的离开,裴老夫人便问陶嬷嬷:“你觉得该如何做?”
陶嬷嬷思索了片刻,应道:“二公子能养成今日这般性子,与从小所受的忽视与冷眼还是有关的。趁着二公子年纪还不大,老夫人多给些关怀,兴许还能将二公子拉回来。”
裴老夫人不是没想过改变对裴延的态度,可如今中间还夹了个裴迎华,他们祖孙俩怕是难以冰释前嫌,她不可能接纳他那未婚先育的姐姐。
陶嬷嬷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又道:“关于姑娘的问题,也不是没法子解决。”
裴老夫人看了陶嬷嬷一眼:“说说看。”
陶嬷嬷:“这左右不过是名声的事,这流言都是人传出来的。既如此,可以对外宣传,说是姑娘已婚,但孩子爹已不在人世。”
倒是一个通俗的方法,想到并不难,只是之前裴老夫人没想过要接纳裴迎华,思考问题的方式才会进入一个死角。
经此一提醒,裴老夫人呡了口温茶,思索了会后,终于道:“既如此,便将那丫头迎回来吧!”
这个王府着实冷清,确实需要添点人。
日日透着安逸的千百庄nei,裴延他们几个,倒是没想到过裴老夫人会一直“惦记”着他们。这日杜青宁与裴延一道用过午膳后,便去了裴迎华那里,进门就见到裴迎华正坐在桌旁,托腮看着趴在摇篮里抬头打量周遭的安安。
近四个月的安安,已可以发声,他仰着脑袋看到舅母的踏入,便咧嘴笑了起来,偶尔咿呀一下。
杜青宁过去将他抱起,就对着他软胖的小脸亲了口。亲罢又将自己的脸给凑上:“来来来,亲舅母一个。”
他自然不会亲人,她将脸硬靠过去,满意的沾到他的口水后,便笑盈盈地道了声:“安安真乖。”
安安仍旧很喜欢这个舅母,落到她怀里后,脸上憨态的笑几乎就没停过。
杜青宁抱着安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