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
杜青宁多看了杜老夫人几眼,也不知其是想干什么。
裴延嘴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笑:“祖母多虑了。”
长辈除了杜老夫人与杜栩之外,杜勋与杜康夫妇都在,虽说因杜青彤的事情,难免影响了不少人的心情,可也不能影响这对新人的回门。从长辈到杜家兄弟姐妹几个,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倒也聊的挺热闹,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杜青彤的事,哪怕有些人明显心不在焉。
直到后来突然有人来报:“老夫人,侯爷,二老爷,三老爷,衙门派人传信,说是芙莒姑娘在狱中自尽了。”
“什么?”
这一个消息瞬间让正厅中所有人都愣住,尤其是杜老夫人。
后来杜勋起身道:“那我先去趟衙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言罢,他便离去。
杜建胜想了下,也跟了上去。
杜栩不大想自己女儿的回门日继续在这种槽心的氛围里度过,便也起了身,道:“我带女儿女婿去肆意轩聊聊,家宴时再派人喊我们。”
在杜栩他们离开后,杜老夫人便去了杜青彤那里,当她进门看到仍旧站在窗口郁郁寡欢的杜青彤,脸色沉了沉,走了过去,
默了许久,杜老夫人终是问道:“彤儿也看上了裴家二公子?”
杜青彤闻言难得有了些反应,身子微僵。
杜老夫人将杜青彤的反应收入眼底,声音颤了颤:“所以芙莒当真是受彤儿指使的?”绕是她再如何糊涂,若是有太多的端倪摆在自己面前,也由不得她继续糊涂下去,哪怕对方是她最宠爱的孙女。
杜青彤转头问道:“衙门已经将此事查到了我头上?”
杜老夫人怒道:“衙门没有,估计也查不到了,因为芙莒自杀了,但你可知道,如今外头已传的沸沸扬扬,都说芙莒是你指使的,都说你企图抢妹妹的男人。”单是这名声,就足够毁了,得到确认的她几乎要昏厥。
杜青彤闻言脸色惨白。
见到她这一瞬间就没了血色的脸,杜老夫人因心疼压下了点怒气,颤道:“你又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这让你以后如何见人,如何嫁人哪?”
杜青彤却是陡的泪如雨下,看着杜老夫人反问道:“我能怎么办?祖母不是说彤儿是最好的么?不是说彤儿可以配得上最好的男子?裴延就是最好的,可他为何选杜青宁,也不选我?她不是比不上我?”
杜老夫人看着眼前不知不觉就陷得如此深的孙女,一时竟是说不出话。
仿若多日的郁气因为自己的行径被拆穿,名声被毁,而终是再难压抑,随着眼泪流下后,杜青彤便过去一把将桌上的东西给掀了,不甘道:“我哪里比不过杜青宁?我哪里比不过那个捡来的野丫头?”
“彤儿。”杜老夫人忙过去拉她。
相比来说,此时的皈寻院显得安逸的很,杜栩与女儿女婿正在亭下喝茶吃点心,虽大多数时候都是杜青宁在说话,但氛围很好。
杜青宁托腮看着爹,正欲说杜青彤的事情,想想还是作罢了,便转而问道:“没有我在后屋住着,爹可是会不习惯?”
杜栩看着她那张比以前娇艳柔媚了些的脸,目光微晃后,便垂下了眼帘,道:“尚可。”
裴延瞧到杜栩在看杜青宁时,眼里隐隐浮出的悠远之色,便若有所思。
后来,本是跟杜勋去了衙门的杜建胜过来了,见到亭下的几人,他便上来也坐下,问道:“你们在聊些什么?”
“在聊着家常呗!”杜青宁反问道,“大哥这么快便从衙门回来了?事情是什么情况?”
杜建胜叹了口气,道:“这事颇为复杂,就不说了。”事关杜青彤,他也觉得一言难尽,自然心情也不怎样。
杜青宁:“哦!”
这时,杜青雨端了一碟糖过来,道:“阿宁,这是我最近学做的糖粒,尝尝味道如何?”
杜青宁见到碟中那颗颗睛致,似乎有好几种口味的糖粒,眼睛便亮了,笑道:“未想才几日功夫,三姐制的糖便这么好了。”
“好不好,要尝尝便知。”杜建胜执起一颗递给杜青宁。
“谢了。”杜青宁笑盈盈的从杜建胜手里接过那粒糖,就递入嘴里。
感觉到不经意从指尖划过的温热,杜建胜暗暗愣了下,便看着杜青宁笑问:“如何?”
杜青宁点头:“好吃。”
裴延看似漫不经心,却是可以将任何人与杜青宁的言行互动都收入眼底耳里,当他见到杜建胜看杜青宁的眼神,眸中划过一道冷光。
同是男人,他其实早就意识到杜青宁这所谓的大哥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情意。
呵,倒真是无私的感情。
他们继续聊了会儿,没多久后,到了家宴之时,他们便一道去了前院。
家宴后,又各自聊各自的,直到不早时,杜家人便一起在闲聊间,将裴延与杜青宁送到了门口,上了马车。
杜青宁当真是舍不得爹与三姐,本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