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宁实在承受不住这样子的他,她不由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无理取闹?你的人性呢?”
他捧着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因为你。我好与坏,都是因为你。”
杜青宁瞪着他,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吼他:“可你只是在吃醋,你怎可因为吃醋就做这种事?”
裴延更是搂紧了她,声音也突然变大:“可是他不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重的语气与她说话。
杜青宁忍着因为被他搂得太紧而起的不适感,问他:“他哪里不一样?是我变心了?是我不要你要他了?”
他闻言,突地冷笑了起来:“怕是也不远了吧!”
杜青宁闻言越是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只觉得难以置信:“你不仅吃醋吃到发疯,你还怀疑我?”
他手下力道更重,几乎咬牙道:“不然呢?你能因为感恩与我在一起,就能因为感恩跟别人在一起。”这就是他最不能忍受唐夏钰存在的理由,她对唐夏钰的态度,与对曾经的他,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唐夏钰的存在告诉他,他在她心里根本没什么不一样。
杜青宁现在若不是被他控制住身体,她怕是会忍不住想打他,她深吸一口气,道:“可我已经有你了。”
裴延的语气再次变重:“若是没我呢?”
杜青宁只激动的再次重申:“可是我已经有你了。”
裴延的激动不亚于她:“对你来说,我与他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先一步因为救命之恩得到了你。你有我又如何?我对你来说根本就没什么不一样。”
他这话竟然说的杜青宁无法反驳。
她只抬眸紧盯着眼前这张风华绝代的俊颜,没想到他竟会这般不可理喻。他还残忍,残忍到让人胆寒。
这让她不得不重新正视他,正视这个自己即将要嫁的人。莫名的,她不由想起自己上次离开千百庄最后一次见到汪彩曳的一幕。
当她知道他的脾性后,有些事情也似乎好猜了,她突然问他:“汪彩曳是不是你弄疯的?”
裴延眸子微眯:“是。”
她果然一直在怀疑他,她果然从来没有全心全意对待过他。
她的声音突然变冷,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他:“你放手!”
他不仅不放,反而更是把她紧紧的往怀里按,他紧贴着她的耳朵,磨了磨牙齿:“你别逼我。”他感觉她似乎不想要他了。
杜青宁试着动了动,见动不了,便怒道:“到底是谁逼谁?你给我放手,我不想看见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这时,裴延突然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就算他仍旧在努力压抑着不去伤害她,可齿下的力道仍是不小,隐约有血腥味由他的齿间弥漫开。
杜青宁当真是疼到了,不由痛呼出声:“啊……疼……”疼的她的眼泪都跟着出来了。
那丝血腥味终于让他回神,他缓慢的张开嘴,垂眸看着她那白嫩的脖颈上狰狞的牙印与那丝丝鲜红的血。
他对她的伤害让他清醒了过来,手下的力道也随之变得轻柔。
杜青宁看着他,眸中含着委屈与控诉,还有让他最为心疼的薄泪。
“对不起。”他浑身的戾气逐渐消散,突然不断亲吻起她的眼睛,声音也变得轻柔下来,“我只是以为你想不要我。”
杜青宁也冷静了不少:“以为我想不要你,所以咬我?那我如果真的不要你呢?是不是要杀了我?”
裴延努力将这个设想抛开,下意识不与她谈论这个问题,他蹭了蹭她的耳根,温柔道:“今日是我的错,我放了唐世子,我给他药医治,你原谅我好不好?”
杜青宁没有说话。
这时裴延吩咐一直站在一旁的沈星:“放人。”
沈星得令马上便将绑在树上的唐夏钰给放了开。
当下的唐夏钰因失血过多,几乎没有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气,但他纵使狼狈,眸中色彩倒是清明,他脚下打了晃,抬眸看着那轮椅上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人,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感觉到他的目光,杜青宁不由转眸看去,见到他那浑身是血,虚弱不堪的模样,她心中的浓郁愧疚,让她在他的目光下无地自容。
裴延眸中划过冷光,将杜青宁的脑袋按入自己怀中,不许她看唐夏钰。
他的声音又冷了下来:“带唐世子去药阁拿药,顺便拿些灵药送给他家人。”
沈星:“是!”
唐夏钰也不知打不打算要裴延给的药,只任沈星扶走了。
感觉到唐夏钰走远了后,杜青宁突然推开了他,道:“我想回家。”
他转而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原谅我,嗯?”
杜青宁很配合的看着他的眼睛,当下的他还是平时那个他,温柔深情,仿若刚才那个音戾可怖的他只是她的错觉。
可她知道都不是错觉,他因为吃醋折磨唐夏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