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还不知道你。怂了吧唧的。”
她嗨了声,陆微听到话筒那头拨动打火机的声音。
“你少抽点烟。”
那头的人吐着烟圈儿,低声笑了。
“哎呀知道了,您可快点儿来接我吧,这破地方鬼天气这么冷。”
陆微匆匆套了件厚卫衣就下了楼。
她个头小,脑后胡乱扎着两个髻,又穿着件极肥大的红卫衣。
还在风里猎猎鼓动。
段柔眯着双狭长秀丽的眼,手里夹着烟,远远的看她跑过来。
揶揄是少不了。
“天哪,我还以为是小哪吒来接我。”
陆微白了她一眼。
“对,我准备现在就把你这个夜叉收了,抽筋扒皮。”
段柔笑,花枝乱颤的。
“放屁,你上哪找我这么美丽动人的母夜叉啊。”
陆微就不说话。手插在卫衣兜里,小模样儿软糯糯的。
段柔还戴着墨镜,透过墨镜仔细盯她两眼。
纤长指间夹着的烟尾巴丢开,段柔拍了拍手,笃定地下批语。
“你跟贺之远睡过了。还睡了很多次。哇哦,没看出来长得这么性冷淡的一个帅哥,下手速度还挺快嘛。”
陆微觉得头有点疼。
脸红红地撇开,试图转移话题。
“……你怎么突然来了。”
段柔走在前面,踩着个黑色的小高跟儿,浅色的风衣未系,露出里头一件儿深紫的蕾丝吊带裙。
裙子极薄,束着她丰满的胸脯晃啊晃啊,引得路上的男生不打眼地瞧她。
陆微落她身后,盯着她摇曳生姿的小腰,手里拖着段柔搔包的红色小行李箱。
“真的啊?……就住你家隔壁那个?叫江竫那个小孩儿?”
“就是他。妈了个巴……”
段柔骂到一半,悻悻地低了声。
“小混蛋。”
直到和段柔面对面坐在学校的小咖啡厅里,陆微还没消化过来这个震惊的消息。
“……真的是那个江竫啊!那个小男孩儿,他不是刚升高中吗!你居然跟个未成年人滚床单了?”
段柔拿个不锈钢小勺,不紧不慢地搅咖啡,直到把里头那颗乃泡画的心彻底搅碎。
她才彻底满意似的,轻轻叹气。
“非喝这种甜腻的玩意儿。”
端起来啜了一小口,一双狭长的眉眼抬起来。
“陆微同学,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你也没成年,你的十八岁生日在年底。”
段柔上学晚,比陆微大一岁半。
陆微就眨眨眼睛,在心里算了算年龄差。
“江竫才16岁吧?你都眼见着20了。这种情况,就属于老牛吃嫩草。”
涂着鲜艳唇彩的老牛瞪了她一眼。
“关我屁事,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妈的小混蛋,亏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看,瞧他干的都是什么事儿。气人。”
陆微就习惯性地皱了皱鼻子,这是她不屑的表情。
“所以你就跑了?”
段柔上的是本市的艺术学校,就在她家旁边。那个叫江竫的小男孩儿她也不是没遇到过,她去段柔家,这小男孩儿抱着个篮球,几次和她擦身而过。
长得眉清目朗,个子又高,算非常帅了。
“……你又不亏,我记得那小孩儿长得挺帅的,你就当约了一炮不就完了,跑到我这里干嘛。”
她是知道段柔的,男朋友走马灯的换。
定性,爱情,专一,这些字眼,在段柔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
她几乎可以说是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着长大的。何至于被个刚上高中的小男孩儿逼得狼狈逃跑。
段柔把那一杯咖啡喝完了,艳丽的唇角挂着点乃泡渍。
她抬起头来瞧陆微,睫毛又长又翘,软软地搭着眼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就……等你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陆微睁圆眼睛。
“他还能追到这儿来呢?姑乃乃,您可真能给我找麻烦。他父母不管吗?”
她电光火石想起来,段柔高中的时候就跟她说过,这小男孩儿母亲早逝,父亲早早另娶,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住在她家隔壁,因为这个,平时她父母很照拂他。
所以,大概也受了段柔很多照顾?
她就止了话头,有点儿怔。
能追到这儿来的话,就大概是很喜欢段柔的吧。兴许还很倔。
这么回事儿。
她伸手扯张纸巾,把段柔嘴边那点乃渍擦了。
段柔很少忘记这种细节。现在她忘记了。
“突然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被迅速地瞪一眼。
“发展个屁,我之前都没把他当男的看,喝醉那次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陆微的手机响了一下。微信提示音。
她瞄了段柔一眼,皮相漂亮夺目的闺蜜笑的像只狐狸。
低头打字。
“在图书馆下面的小咖啡厅,我朋友来了,你要不要”
顿了下,才接着打完一行字。
“一起来吃饭?”
点了发送,不到三秒就收到他的回复。
贺之远来的很快,他穿着身黑色的运动服,单手插在兜里,进了咖啡厅。
本来极普通的衣服,被他穿在身上却显得极为妥帖,肩膀平直,腰窄腿长。
加上鼻削唇薄,眸光淡冷,举手投足都带着禁欲气息,在进来的一瞬间,就引来许多人的注目。
段柔看得打声唿哨。
“草。咱们校草真帅。你赚了。”
她笑嘻嘻地,小声问。
“看这模样那方面肯定也不赖,可以可以爸爸很满意。”
陆微不理会她,只朝着贺之远挥挥手,男人看到她的瞬间,清冷的黑眸染上暖意。
他往她们这边走来,过道上的每一桌女生都在窃窃私语。
陆微注视着贺之远,眸子很亮。
段柔那一把沙哑柔软的声音就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