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等着嫂子便好。”她本就是因为呆王府里闷的慌了才与齐王妃一起出来散散心的,若再让她一道也在那大殿中呆个半日,她哪里受的住,那不不如不来呢。
“呵呵!”齐王妃掩嘴而笑,心底却是想到,也是,如今这小弟妹年岁小,正是贪欢的时候,哪里能静的下心来如她一道在这殿中一呆便是好几个时辰,还是随她去吧。如此一想,便笑着应道,“也好,嫂子今日本是来许愿的,便不与你一道一去了,你先在寺里逛逛,若是累了,可让寺中的小师父们引你去客院禅房歇息,待嫂子这里完了,便去寻你。”
“好!”萧樱应道。随后便对齐王妃与老住持虚行了一礼便领了芳草她们出了大殿。
枫林寺萧樱并不是第一次来,她在没出嫁时曾与何婉来过一次,在这里,她遇见了那个人,在这里,她也曾经心动过,只是,那也已经是“曾经”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从未改变,树还那棵树,花也还是那株花,就连地上铺就的青石地板也还是那块缺了角的青石,可时境迁,早已物是人非了。曾经,她还是天真无忧的少女,如今却也已嫁为人妇,初心不在。
冬去春来,曾经枯萎的凌霄花也重新绽放出了属于它的芳华绝代,大片大片的火红下,今日里只着了一身碧色素纱衣裳的萧樱站在花树下竟被衬得多了几分绝艳,只不过花再将人衬的如何美艳,也掩盖不了那单薄的身影上由里透出的淡淡凄迷。
“你们先退下吧!不用跟着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萧樱看着这一大片火红对身后的芳草等人摆了摆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让人觉得她整个的气息莫名的低了几分。
“王妃,奴婢…………”作为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老人”,芳草还是能感觉到自己主子一到这处便有些不对劲,故有些不放心。
“下去吧!”萧樱不给芳草说话的机会,直接抬手打断了她。
“……是!”见主子态度坚决,芳草也不敢做多劝解,只低声回道,“王妃,奴婢们就在前方那株樟树下候着,您有什么吩咐只需唤一声,奴婢们听见立刻就来。”
“嗯!去吧!”萧樱低低应了一声,头也未抬,好似在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凌霄花瓣出神。
“是!奴婢告退!”芳草应了声,领着一众小丫鬟退了出去。
“这里的凌霄花还是那么的美,从未变过,就如故人一样,”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萧樱的耳边响起,“花美,人更美!”
失神的萧樱被这道突然响起的声音惊的回过身来,便见凌霄花树后的假山里走出了一个身长屹立的白衣男子,熟悉的眉眼,一样的英俊不凡。萧樱心下吃惊,他不是没来吗?他怎会在此?
好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萧樱心里的念头尚未落下,只见眼前这人话音又起,“可是在想我如今为何会出现在里?”赵悒说道,俊脸上尽是少见的温柔的笑容,“我今日本不打算出府的,母妃与妹妹要来上香,担心她们的安全,便才跟着来了。如今想来,也是天意要我走这一遭,不然,又怎会有此一翻意外的收获呢!”赵悒说着,眼里的温柔更胜,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凌霄花影中的碧色身影,好似怕一眨眼人便就消失会不见了一般,“阿樱,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眼前的人好像又艳丽了几分,眉宇间比之从前更是多了分成熟的媚态,好似那绝世的名花已在不知不觉中已俏然盛开出最为迷人的姿态,耀眼逼人,灼人眼睛。只是,想到这里,赵悒心底有如被一把生锈钝了的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着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着,只因这翻盛世美颜却不是因他而盛开的。
萧樱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人并未回话,要说什么呢,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过得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全都与他无关,如今,他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堂哥与堂弟媳妇的关系罢了。
未得到回应好似在赵悒的预料之中一般,他也未见有多大失望,仍自顾自的自嘲一般说道,“我是糊涂了,才会说这样的话,你又怎会过得不好呢?他那般在乎你,那般想得要到你,才会用那种手段夺去你,如今得到了你,又怎会让你过得不好呢,他该是把你捧在手心里睛心呵护着才是。”
说道这里,赵悒直直的盯着凌霄花下绝色女子的眼睛,似想得到一个答案,“只是阿樱,你告诉我,你如今过得快乐吗?”
“自然是快乐的,”萧樱这时算是出声了,面上的神色如无风的湖面一般平滑如镜,不见一丝波澜,她平静的说着,“你知道的,他待我极好,珍我,爱我,护我,疼惜我,我又怎会过得不快乐呢。”
“但你也知道,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些,”听到她的回道,赵悒眼里浮出了受伤的神情,“却又为何偏偏要与我说这些话,为何要对我这般狠心呢?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我并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给你听,也非是要故意对你残忍,我说的,也不过是事实罢了。”萧樱低下头去看着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火红花瓣淡淡的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没再去看让她心里像似被针扎了一般的神情。
有些事情既是没了缘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