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时候是他第一次见到沈在喜。
那时他和江见欢已经在一起半年了。
时隔多年,苏末依旧记得,这个男人站在他面前时从容笃定地微笑,接着朝他伸出手,礼貌颔首。
“你好,我是沈在喜,见欢的邻居哥哥。”
......
“我们的名字从生来就是一对。”
这句仿若他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话,在苏末心中扎根了数年,变成了一根拔不掉,融不烂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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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设计稿,江见欢收到了李飒的回复后,工作进度便按部就班的往前。
虽然苏末的原话听起来并不怎么好,但不否认事情顺利进展。
苏末确定款式没有问题,设计nei部又经过了几轮审查,最后进入制版打样。
江见欢试用了好几种布料,都不太满意,把自己泡在工作间里,连头发都懒得打理,橡皮筋突然坏了之后,随意找了根碎布绑起来,乍的一看,像个旧时候的女裁缝。
设计师自己都能做衣服,这是基本功,尤其是大品牌的高定服装都几乎是手工制造,对服装设计师的要求很高。
全程江见欢没有假他人之手,一针一线都是自己处理完成的。
埋头工作的时间过得非常快,衣服成品出来那天,她迫不及待地联系了李飒。
“苏末最近不在国nei啊,他出去了。”
“啊。”江见欢为难地皱起眉头。
她想看一下衣服的上身效果如何,有没有需要再做调整的地方。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由模特来完成的,但这系列服装是按照苏末尺寸定做的,找别人身形好像也不太合适。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确定哎。”李飒过了会又回复。
“我帮你问一下吧。”
江见欢在这头忐忑等待,好在李飒很快就来了消息,她飞快点开。
“苏末过两天就回国了。”
约好时间,江见欢松了口气,又本能想到了两人最后那通电话,心头微微绷紧。
——这只是工作需要而已。
已经做过无数遍的心理建设再次上线。她向来是个学会适应环境的人,再好再坏,时间一长多经历几次,也就习惯麻木了。
这是生活教给她的东西。
苏末这次出去了挺长时间,听说是学习,好像在国外也有一部分工作。
江见欢是无意间刷微博时看到的推送,他发布了新的单曲,是一首全英文歌,上了国外一个知名榜单前三,赵昭疯狂的在底下转发评论点赞,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脑残粉。
赵昭是她在国外时的合租室友,一个华裔女孩,祖籍山东,爸妈在华人街开着家小店面。
江见欢走的那天,赵昭特意一大早起来把她送到机场,两人最后拥抱,结束了这段长达两年的合租关系。
即使这样,江见欢也从未向她吐露过有关苏末的一个字。
因为那段记忆在她心中是上了锁的柜子,任由着堆积在角落里静静地被黑暗笼罩。江见欢不敢打开它。
不过一个月没见,苏末眼中的情绪好像比之前看到的更加深晦,江见欢竟有种隐隐不敢和他对视的感觉。
把衣服一件件仔细拿出来,都是用衣架叠好熨直的,江见欢拿出一整套递给苏末。
“你先试一下这个。”
是一件长款风衣和薄线衫,搭配的浅色九分裤,刚好露出脚踝。
苏末打量着手里的衣服一眼,神色有些莫名。
“你做的?”当时的图纸他一张张都仔细看过,然而实物拿在手上依旧有种难以言喻的奇特感。
平面和立体的区别,还有不同布料所带来的效果。
难以想象画在纸上的东西真的出现在他眼前。
而且虽然很不想承认。
但苏末很喜欢。
简单,干净,别致。
制造它们的人仿佛知道他心底所想,每一个细节都是他恰当满意的。
“嗯。”江见欢低声应了句。
“第一批是我亲手做的,等正式投入生产后会有机器加工。”
忽略掉心头的一簇喜悦,苏末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那是指以后会有很多人和我穿同款?”
江见欢一愣,回道。
“当初是说这次合作设计会作为品牌新品一起推出,不过会限量发售,同款的人应该不多...”
苏末不置可否,只是浅浅垂下眼,拎着手里的衣服去了里面房间。
他的工作室里头还有一个休息间,刚好可以用来换衣服,李飒和江见欢都等在外面,不一会,门打开了。
苏末依旧穿着米色拖鞋,只是修长挺拔的身影依然透出丝冷淡,眼角是漫不经心的随意,宽松的风衣随着他步伐走动微微扬起衣角,nei搭的薄线衫隐约勾勒出他的腰身,底下是类似西装款的浅色九分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