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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毒舌男友 第127节
    于是周原提着箱包,我则抱着一个纸箱子,去了我们宿舍。

    来到我们宿舍的时候,其余人都在去。李郝的心情似乎不好,昨晚上我还看见他发了个奇怪的朋友圈,他说自己没用,说自己没钱没房没车没工作学习成绩也不好,骂自己是个傻逼,骂自己是个废物。

    我心想,这人相亲肯定是失败了的。

    于是我也不好过问。

    林韵杰看到了我,又跟后面的周原打了声招呼。

    我将箱子里的狗狗放了出来,林韵杰立马笑了。

    “卧槽!这就是所谓的小肚皮?牛逼!阿哲,以前你在朋友圈放狗狗照,当时还很小唉,现在都这么大了!”

    小肚皮倒是没有怕生,性格倒是很温顺,也没有排斥林韵杰的怀抱。但好似它有点不太适应陌生的怀抱,于是在林韵杰怀中看了看我。

    我摸摸小肚皮的头,笑道:“肯定啊,狗狗长得很快的,不像你,一把老骨头,吃进去的都拉出去了,没点用处。”

    林韵杰白了我一眼,说:“不损我就会死是吧?今天咱们宿舍的好不容易聚了聚,晚上咱们聚餐去吧,阿哲你明天再好好复习,今晚就献身给我们吧哈哈。对了肚皮,你家发生了啥事啊?解决好了吗?”

    ☆、2017/11/29-11/30

    我打开了箱包, 准备把衣服都拿出来, 我只注意到周原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的动作, 却什么也没说。

    林韵杰问他,他话没有回答。于是我感觉氛围有点不太对劲, 才抬起头看他。我与他的目光对视, 他的目光却是温柔的, 见到我有些疑惑的目光,他倒是笑了笑。

    我没理会他, 他好像才反应过来, 方回复林韵杰:“这事儿复杂了, 说来也话长了, 我就先不说了。”

    林韵杰本就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追问些什么。于是挠挠头, 傻笑一下, 便离开了。

    我将衣服一件件装进了柜子里,也一直不敢看周原, 以至于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走了没有。因此我收拾完衣服后转身时,他的目光令我惊了一跳。

    他怀里还抱着小肚皮,眉宇间流露出爱怜之色。小肚皮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就好似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周原沉下的眼睑, 好似又带有一些不忍之色。

    宿舍其余人都在玩游戏了, 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举动。我缓缓走到他身边,心中却微微一痛,心想他今日所举还是可以原谅的, 毕竟他事后是如此逡悔。

    在我被陆广诚伤害的那天他曾经跟我说过,他说我那么活泼乱跳的一个人,突然之间不说话了,放在谁的眼里都会心疼的。那种感觉好像我现在已经深深体会了,因为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他,正是那天那口中形容得那个他。

    我的心再次一痛,伸出了双手,对周原说:“给我抱吧。”

    小肚皮听到我的声音便抬头看我,尾巴又在周原的怀里使劲地摇。

    此时此景,他宽厚的怀中抱着小巧的他,就好像平滑如镜的湖面上突然一股凉风吹起的皱褶圈圈点点,渐渐荡开给人的朦胧感,晕玉和澄,浮漳流光,我目色朦胧里好像看见滤镜朦胧画面。

    放在平时的我,肯定想要把这个画面给拍下来。

    周原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将小肚皮递给了我。我轻轻接过,于是对他说:“你回去吧,回去打扫下房子。”

    我识相地送他到门口,他便跟我说:“阿哲,还是不肯原谅我是吗?”

    我低头没有看他,“你先收拾好房子再说,放心吧,小肚皮在我这里应该很安全,平时让他跟我室友玩就可以了。”

    我一直盯着小肚皮,以躲避他的目光。可是他站在原地很久都不走,我才仰头看进了他迷离的眼色里面。

    目色温柔,气态蕴欢。

    我却没有笑出来,却跟他说:“周原,我以后可得忙了,可能我会顾不到那么多,严晓明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的事情我更不想管了,我需要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好。”

    我摸了摸我的头,我听见他轻轻的笑声后,他才慢慢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窗台洒进来的金光里变得萧瑟,微微弯曲的身躯,行动得有些缓慢,就好像忙碌了一天的人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晚上我跟林韵杰等人聚餐的时候我也是牵着小肚皮去餐厅的,好在餐厅根本没有人管理这些,于是我将小肚皮系在桌腿上,与其余三人抽着烟,谈笑风生。

    林韵杰倒是有问到周原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倒是敷衍地回答了,回答的内容大致也如周原敷衍他们的内容一样。

    林韵杰喝醉后也没再问什么。

    其实他们三个人都喝醉了,就我没有喝醉,原因是我聚餐之前就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今晚我不会喝酒,因为明天我还要去图书馆战斗。

    他们知道我有多辛苦,知道我有多么努力,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也知道我挥洒了多少汗水,于是他们都理解我,并没有劝我喝酒,还说考完研后一定要跟他们好好喝一顿,争取把我喝倒。

    李郝醉态蒙瞳,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傻气的光,他摇摇晃晃端起酒杯,对我说:“阿哲,请以饮料代酒,跟我喝一杯吧。”

    我笑了笑道:“什么啊,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这又不是饯别酒,你目光太真诚了,我都不好意思。”

    我与他撞了撞酒杯,他则喝下一杯白酒,而我喝的仅是一杯可乐而已。

    一酒饮毕,李郝说:“还好他妈的今晚没喝,不然死得很惨。”

    我笑了起来,说:“其实我不能喝。”

    “切!”林韵杰傻笑着摸了摸屁股,说:“谁他妈都知道你是咱们宿舍最能喝的,每次都被你喝倒,我倒是不服气,你赶紧考完你的研,之后灌你。”

    “行啊,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今晚李郝倒是酒后吐真言了,不过林韵杰跟黄朝辉倒是没有听进去,两人摇摇晃晃在湖边唱着歌,唱着唱着差点掉进湖里面去。小肚皮则在前面引路,跑着跑着跑了好远,发现我们没跟上,又跑了回来,而我则扶着根本不能前进一步了的李郝,步履艰难。

    李郝说,那天他妈安排他去跟相亲对象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等了半个小时那个女孩才来,其实他根本不情愿去,可是他妈硬是要逼着他去,不然他早就放那女人鸽子了。

    等了半个小时,一位身着得体贵气,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眼挂墨镜,手挎某国际知名品牌包包,指甲上涂着口红的女人姿态妖娆体格风s_ao地走了进来,完全一副大小姐的样子,目中无人,最后连墨镜都没有摘下来就跟李郝说话。

    女人问了几个问题:有房么?有车么?有工作吗?年薪多少啊?哦,还是学生啊?成绩好不好?

    李郝没有房,没有车,没有工作,年薪就更不用说了,在大学里还经常挂科。

    在这拜金女的世界里,李郝除了样貌优秀之外,其他的都是零分。

    于是李郝气得直接出了咖啡屋,把手机给摔了。后来又买了部新手机,气消后才发了那个朋友圈。

    “严晓明有来安慰我……阿哲,你是第二个知道我那天发生了什么的人,不许告诉别人。”李郝在我肩膀上糊里糊涂地说。

    我心想就算我不告诉别人,别人恐怕也已经知道什么了,因为毕竟你发了朋友圈,信息都在文字里。由此我也猜出了是这种结果,在他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的经过时,我也没有感到惊讶。

    不过严晓明竟然有来安慰他,这点倒是令我很吃惊。严晓明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最近连朋友圈都不让我看,也没给我发消息,不过我也没有主动找他,每次打开聊天界面时,最后一则消息是我给他转了两千块钱,以及微信提醒对方已领取。

    再后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倒是没有感到伤心,反而我觉得我把这一切都看开了。误会算什么?朋友算什么?对错又是什么?在利益面前,一切只是归来云烟,又浮游过眼,之后便消散了。

    我不奢望他能来找我道歉,我也不稀罕他能不能跟我说对不起,我现在奢求的只是安安静静坐在图书馆里,为了我的梦想,心无旁骛地奋斗。

    以至于第二天我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好像又获得新生一样。一切都好像被打了j-i血,复习起来效率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真正做到心无旁骛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顺理成章,好似也不会感觉很累,专注力集中使我根本察觉不到身边的物事,也不会让我感到身心的疲惫。

    也许我在别人面前就是个疯子,不看手机,没有娱乐,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生活着、复习着,就好像是拼了命一样,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往前冲刺。

    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也喜欢别人那种不太理解的目光。

    我手机振动了好多次,我也无心理睬到底是谁给我发了消息,我也不知道他们找我是所为何事。

    一切消息皆在晚上10点以后回复,因为我发了一则这样的朋友圈。我也不管下边的人是如何评论如何反应。

    下午三点的时候,林雪可突然满面泪光,倒是让我的注意力从书本上移开了,目光停驻在她的身上,我心里再次惊了一惊。

    林雪可是从来不化妆的女生,她皮肤本来就很好,人也长得白净,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安静的时候让人觉得静若处子,吵闹之时让人觉得她动若脱兔。

    我觉得她是我们这届女生当中最美的,然而她眼角挂着的泪光若泉涌,我才心底沉了一沉,于是问:“你怎么了?”

    林雪可哭得更伤心了,突然坐到我身边,趴在我肩膀上,一股淡淡的发香飘在我的鼻端,柔软的双手突然变得坚硬,抓着我穿得单薄的肩,而后垂涕若绠,抽泣着说:说:“肖哲,我不行了,我崩了。”

    ☆、2017/11/30(第三卷完)

    崩了?什么意思?崩溃了?

    其实这两个字眼很简单, 可能是我复习得比较吃力的缘故, 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我动作有些僵硬, 毕竟很少有女孩子趴在我的肩膀上哭,就连曾经在高中与我最为亲近的女孩, 也就是那所谓的女朋友, 都好似未曾在我肩膀上作出任何举动过。

    突然的不适, 让我感觉心里很紧张。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女孩,而我肩膀上的女孩又是如何聪明, 要是说错了话, 我怕她会往心里去。

    她在我肩膀上哭了好久, 我就僵持了好久, 这个僵硬的动作让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僵尸,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木楞的身躯不知道会有如何举动, 脑子里也几乎一片空白。

    她哭了大概有两分钟,我深灰色的毛衣竟s-hi润了。她抬起头来, 满眼通红,貌尤狞恶,让我觉得森然恐惧。

    看着她这个样子,其实我也快要崩溃了。人要是越接近这种要紧的关头, 心理素质的好坏是要靠自己调节的。要是调节得好, 最后的日子会轻松点,学习起来也不会感到很大的压力,反而会事半功倍。要是调节不好, 恐怕也是心情日落千丈,让原本冲刺的我们站在原地,停驻不前。

    我也很想哭,但是我不能。第一,我是个男人,在女孩面前若是哭哭啼啼,那样子我都想拿把刀杀了自己。第二,面前的女孩在哭,我应该安慰她,而不是陪着她哭。既然她选择在我的面前哭,那是有原因的,原因是她信任我,知道我复习的状态,知道我复习多么努力,知道我学习方法有多么高上,在我这里她能找到一些心理安慰,也能找到面对前面一路漆黑的前途,在探索中依靠着我的肩膀也许能找到一丝安全感和勇气。

    我是不能哭的,因为我要鼓励她,我要安慰她,我要为她疏通道路,给她勇气,共同陪我前进。

    大学将近四年了,也只有这个女生懂我的心思,四年一来一直都把我当好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什么好东西也往我这边送,我遇难了她也会关心我。

    她表面坚强,从来都不把弱点暴露在外,所以在我眼里她一直都是坚强的,缺少大风大浪的。如今见了她这个样子,才难以想象她背后承受的是如此地多。

    现在她有难了,该我帮她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目光诚恳地对她说:“好了,哭什么哭,跟个娘们似的。”

    林雪可强忍着泪光,哽咽着说:“我怕我考不上。”

    “我也怕我考不上啊,现在还没考,你担心什么?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定呢?就算是学神,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就算是学神,他们也不知道考试的接结果会不会违背本心。所以,考研这件事情谁都会担心,这是正常的。”

    “学神都会担心,我又不是学神,况且我考的这个学校还是个985,这么难考,这么多人考,我肯定……”

    “别瞎想了,你的实力还不错。雪可,你很努力,我看在了眼里,你甚至很多方面比我还优秀,现在你心理素质可不能拖你后腿。”我双手搭上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你跟我说说,为什么突然崩溃了?”

    林雪可低着头,并没有看我,轻轻地说:“复习的东西太多了,我被压得透不过气来,况且今天我他妈的来姨妈了,压力很大。”

    “那你好好休息。”

    “时间不允许我休息。”

    “雪可,这种情况下就更应该找个时间让自己静一静,静下心来了再说。你知道真正的失败者是什么吗?”

    林雪可听到后,才抬起了头,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想了一会儿后,似乎想不出来答案,可能是这个问题太过于抽象了的缘故。

    于是,她摇了摇头。

    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神,说:“真正失败的人并不是在战场中输的人,而是那些未进入过比赛胆怯避开的人。”

    “什么意思?”

    显然她是崩溃了,这句话很好理解,她却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