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跟他们废话, 行到电梯前, 按了按电梯, 待电梯在15楼停下后,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林巧辉似乎还不太乐意, 眼神埋怨地看了看我, 但还是没说什么, 与“金毛狮王”跌跌撞撞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门关闭,我舒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看那房子, 感叹道:“我是没时间留下来帮你收拾了, 周原, 到时候他们走后,你自己收拾吧, 这房子一定要消毒,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周原以爱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摸了摸怀中的小肚皮, 说:“这一刻,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也很想哭出来。刚刚周原的话语打动了我,他在林巧辉面前的表现让我觉得他肩负起了一个真男人的责任, 在他的身后, 让我感觉安全万分。
“走吧。”我说,“反正他们已经出来了,这六千块钱要不要是他们的事儿, 他们也没机会再霸占你的房子了。周肚皮,六千会不会有点多了?”
“emmmm,确实有点多。”周原仰着头,一笑,“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什么也不欠他的,这一别怕就是一辈子了吧,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他,这六千块钱,只是为了可怜他而已,不然人家白跑一趟也甚是憋屈。我怕就怕,他不愿意接受。”
我们几个人进了电梯,我在电梯里面说:“不愿意也得愿意,我有办法。”
出了电梯门后,来到小区空旷的室外,倒是有一股凉风让我倍感寒冷。冬日的清晨大多都是如此的,尤其是长沙的天,s-hi冷刺骨,表面温度不高,却冷在了骨子里,让人浑身刺痛,触感微颤。
我握着手里的一叠钞票,看着风中直立的林巧辉等人。好像林巧辉刚与“金毛狮王”吵过架,现在面红耳赤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似乎都不好看。
如果林巧辉的性格稍微好一点,没有做出这几天威胁周原的这种事情来,我反而会心疼他。在这个圈子里找到一个对象是多么不容易,找到一个真心的也是大海捞针,更何况两个人都得了艾滋病,这就显得更加难得。若这是一对普通情侣,我打心底佩服、支持,可惜,他们都很贱。
我冷眼看着他们,慢慢悠悠行到距离他们十多米处,把玩着手中的钞票。钞票在我手里“唰唰唰”地响着,之后我找到了一个垃圾桶,我走到垃圾桶边,问林巧辉:“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我冷笑,“给你们六千块钱,永远都别回来。”
林巧辉的笑声似乎更为冷漠,“六千?你打发叫花子呢?周肚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十万块钱,你就是不给我。”
周原道:“我凭什么要给你啊?”
我c-h-a了一句:“对哦,他凭什么要给你十万块钱啊?他提出分手就得给你十万?林巧辉,你俩分手都是你一人造成的,你成天带着那些狐朋狗友窝囊混账去周肚皮家里来,他只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就滚出去了。回来得时候还装模作样装温顺,谁知道还带着艾滋病回来,周肚皮心善倒是没有说什么,后来发现你有艾滋病他还能跟你在一起吗?所以啊,你们分手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你这个烂货,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提出分手。所以,这十万块钱不该由周原出。就算是他提出分手的,他就一定得跟你这种下三滥的人履行承诺吗?林巧辉,你就当他放了个屁吧。”
“你……”
“怎么?想好了吗?六千要不要?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拿着钱赶紧滚,永远都别回来。周原这次是让着你,要不然,早就报警了。若是还有下次,他可不会客气,我更不会客气。”
林巧辉看了看“金毛狮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二人咬着耳朵寒暄了几句后,林巧辉咆哮了出来:“不行,六千太少了!”
“你爱要不要!这六千是你们的,要不要是你们的决定,所以啊,我不心疼这六千块钱。”我把钞票在风中晃了晃,“从现在开始,三十秒我撕一张,若是你们不答应,撕完了,最后你们可是一分钱都捞不着。你们还想回来纠缠的话,第一,你们打不过我们,第二,我会报警,就这么简单。所以,你们的最后的结局都是滚蛋,劝你们还是不要浪费毛/爷爷。”
他们二人对视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好像真的不相信我会撕钱。
我拿出手机,开始计时。我这人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尤其是面对这些人,我更不会心慈手软。于是三十秒钟后,我拿出一张毛/爷爷,撕了个稀巴烂,扔进了垃圾桶。
林巧辉张大眼睛看我。
周原也在我耳边惊讶地道:“还真撕啊。”
“不然呢?反正这又不是我的钱,也不是你的,心疼的也不是我,更不是你。”
“我爱死你这个样子了。”周原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我:“……”
我微笑看着对面那对落魄情侣,说:“你们还真以为我不敢撕呢。”
“哼!”林巧辉冷哼一声,“周肚皮,原来你喜欢这种货色,看来在你的世界里s_ao受性子是强悍的。”
“不必损我了,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性子不强悍也不会做出现在的事儿来跟你这个后边的小菊花变成了向日葵的风s_ao货风里对峙。”
“你……”
我嘲笑道:“你就喜欢你身边那位啊?好娘啊,脸上全是痘,跟个癞疙宝似的。”
“金毛狮王”听后便不爽了,“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三十秒又到了呀……”我又抽出一张钞票,“你们还不来拿钱,一张张的就没了啊,到时候钱撕没了,你们还不走,警察叔叔会跟你们好好沟通的。”
撕钞票之前我还特意望了望他们,发现他们眼神有点踌躇,但却没有动作。我叹了口气,说:“好吧,又一张没了。”
我将撕碎的钞票扔进了垃圾箱,问林巧辉:“林巧辉,你爸妈知道你得了艾滋病吗?”
林巧辉听到这里,脸色白了白。周原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又抽出一张一百钞票,说:“我听周原说啊,你家在岳阳,好像他还记得你家住哪儿,因为他看过你的身份证上面的地址。你爸妈知道你是同性恋吗?知道你得了艾滋病了吗?知道你找了个又娘又丑的傻逼男友了吗?我劝你啊,还是拿着钱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要是把我惹急了,我随便去你家乡一说,以后你还敢扭着屁股回去?”
“你……”
“三十秒已过。”我拿着一张钞票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我要撕了哟。”
我正准备撕下去,谁知“金毛狮王”一把挣脱了林巧辉,愤愤然道:“算了,你不要,我要!你想继续霸占他们的房子,你霸占去!我可不想再耗下去了!”
林巧辉:“你……”
我都不知道这是林巧辉这货色第几次语噎了……
“金毛狮王”伸出手往我这边走来,我微微一笑,将那快要被撕烂了的毛/爷爷往裤兜里一塞,说:“给你们五千七,这一百,我留着买旺仔牛奶。”
周原:“……”
我把钱递给了“金毛狮王”,他拿着钱就走了,林巧辉在他身边跟着他,还不住骂道:“你是猪脑子吧?好歹也搞个一万块钱啊!”
“什么一万块钱,你想多了吧?你没看他态度那么坚决?而且你还有把柄在他手里,要是这钱被撕光了呀,咱们一个子儿也捞不着,到时候光着屁股回去!”
“六千块钱也太少了吧?”
“这时候他们手里那么多王牌,你还敢跟他们讲价钱?你做梦吧你!”
“林巧辉……”看林巧辉在跟他男友撕扯不清,我忽然叫住了他。
林巧辉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认识你真的很高兴,让我见识到了天下第一无耻的人。”我笑道,“希望你们赶紧滚,滚了之后永远都不要回来,这是你们拿了钱给我们的承诺。要是回来了,我可不会跟你客气的。最后……祝你长命三十岁,也祝你,幸福,同时……也要性福,咱们走。”
我们往回走去的过程中,抢过了周原怀里的小肚皮。
小肚皮似乎瘦了不少,这些日子受苦受累还受气,虽然那群人没有把它怎么样,但毕竟不在真正的主人身边,所以那群人照顾得并没有我和周原般细致。
看着它瘦了,我倒是有些心疼,以至于我回到那臭烘烘的房子之后,我才落下泪来。
余人识相地避开了我和周原,去了青旅,周原的房子里现在只剩下我和周原两个人。
周原把门关了,我想坐在沙发上逗逗小肚皮,可是我开始嫌弃沙发有点脏。
周原脸上没有笑容,迅速朝我这边走来,似乎想要捉住我。我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才避开了他,将小肚皮扔在地上。
我行至窗帘前,正经地问:“你要干嘛?”
周原大声喊道:“我要睡你!”
☆、2017/11/29(下)
我惊了一惊, 看他的神色倒是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周肚皮, 以往的他, 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温柔,可是现在, 眼里满怀决心, 好似还充满着愤怒, 又好似点燃着地狱鬼火,寻找着清泉浇灭。
火光里燃烧着渴望、激情, 原在寒冷的冬日里, 他也能面现青筋, 让人看了心生遽然。
我的心开始沉了沉,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发起神经来了?谁刺激了他?
于是为了确认这家伙说的话,我问道:“什么?”
周原仰着头, 满脸真切, 慢慢逼近我。
“我要睡你!”
我:“傻逼。”
“我要睡你!”他又靠近,离我仅有一米的距离。
我往后面退了退。
他又重复道:“我要睡你!”
我已经掀起窗帘, 朝阳台奔去。他掀开帘子,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那种火光燃烧的感觉更为强烈了些。
我:“滚吧你。”
周原死死地盯着我,“我要睡你!”
我已无路可退, 只好壮了胆说:“老子要是不答应呢?”
周原一个弯身将我抱起, 他的力气很大,这点我承认,就好像一头倔牛似的, 毫不费力将我放在了肩上驮着,狠狠地往我t-u,n上一拍!
我立马在他肩膀上挣扎着,狠狠地捶打着他的后背,双腿也不住乱蹭,嘴里也不住喊着:“周肚皮,你要干什么!你他妈把我放下来,你个混蛋!”
他将我背进了屋子,将我扔在沙发上,立马褪去了他身上的外衣。我趁他正在脱衣服,爬起来便要跑,可我还是低估他了,他连脱衣服的动作也是如此迅捷。
他将衣服狠狠甩在了地上,立马抓过了我的肩膀,将我扛了起来,我狠狠地挣扎,掐着他胳膊的肌r_ou_,骂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个死人!你他妈的放我下来!”
“老子跟你说了,老子要睡你,不懂中国话吗?”周原吼了一声,光洁儿坚/挺的胸部竟烧得有些微红,将我扔回沙发后立马扑了上来。
我给他脸上来了一拳,感觉现在的他根本不是以前的样子,眼里带着血丝让我感到有些害怕。就好像一头发了疯似的畜生,失去了人性。
好似这一拳根本没有打疼他,我的双手倒是一下子被他狠狠地扣住了,但是我的双腿还在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我根本不能动弹。
他低喝一声,立马咬向了我的脖子。他现在就好像一头许久未得猎物的狮子,猎物在他的身下,他大口大口地吃r_ou_,无论他身下的猎物如何挣扎,他的动作都不会轻半分。
欲望、渴望,让他的血液在翻滚流淌,载着他往更深、更远的欲望驰骋而去。
他喘着粗气,热气腾腾在我的脖颈喷涌,粗鲁的动作让我感觉有点隐隐的疼。我皱紧眉头,说:“周肚皮,这沙发很脏!你没看见这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周原听到我的声音,立马起身,“那就去床上!床上好干活!”
我趁他起来,便打算爬起身就跑,谁知他捉住我的双脚便是一拽。我翻过身来准备踹他,可他竟躲开了,又将我的双脚狠狠地拽在手里,双手很快游离上了我的大腿,往他下/体一拽,之后便抱起了我。
他轻而易举将我抱起,可我又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否则我定然向后栽到下去摔出脑浆。我向下看去,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稍稍往前倾一点,便又吻上了我的脖子。
我皱紧眉头,也不管他疼不疼,给他脑袋来了几拳头,他似乎有点晕。
但我的世界也突然晕了起来,因为我被他忽然之间扔到了柔软的床上。
他扑了上来,便要来吻我,我稍稍起身,咬住了他的肩膀。
我的泪水已经出来了,因为我不喜欢被逼迫。凡是涉及到我快要丢失自由时,凡是我站在自由的边缘无力求助时,我都会心切至极,变想要寻找一切办法,哪怕抓住的是最后一丝希望。
我狠狠地撕咬着,满腔怒火皆在我的牙关,我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不将他身上的r_ou_咬破咬碎不罢休!
“啊!!!”
周原发出锐耳的嘶嚎,似乎刺破九层云霄,在声音在这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里回音不绝。
我知道他很疼,但是我就是没有松口,直到他狠狠捶打床面挣扎且松开了我的时候,我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