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我在阳台看了过去,发现有个傻逼捧着你的狗,好像在逗它,说明他们并没有伤害它。”
我连忙奔进了旅舍,去了阳台,探出头去看向另外一边,发现窗户里什么人也没有。
我又骂了一句“fuck”才脚步厚重进了屋子,跳上了沙发,将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了。
“你好好复习吧。”毒舌说,“我睡个觉,下午站岗就靠你了,晚上我来吧。”
他打着哈欠就去了宿舍,我心想这人不是骂人挺能的么?怎么现在突然焉了?
我安安心心学习了一下午,晚上周原回来的时候,见就我一个人没有吃晚饭,才去楼下的小区里面随便吃了碗面,才上了楼。
之后我去洗了个澡,出了浴室后周原问:“晓明今天没来?”
我摇了摇头,说:“他有课。”
周原从包里拿出一包烟,去了阳台,我跟了上去,伸出手,说:“给我一根。”
周原将空盒子扔了,说:“这是最后一根。”
我:“……”
他点燃了那最后根烟,抽了一口,又递给我,我笑着接下了,抽了一口,又递给他。
“今天怎么样啊?”我问,“老板有骂你吗?”
周原苦笑,看着长沙的霓虹穿梭,说:“就那样,我说了我的难处,他还是理解了,毕竟我算是干了两三年的老员工了,我出现了一些麻烦事,还来上班,本来还请假了的,他还是能理解的。”
“那就好。”
我探出头看了看那边的窗台,发现周原家里灯火通亮,阳台上好像还坐着一个半裸的人,抽着烟玩着手机,又时而起身在阳台上走来走去,就是没有注意到我和周原的目光。
我问周原:“那是你前任那个贱婢吗?”
周原摇摇头说:“不是,倒是像他闺蜜。”
“你前任脱单了没?”
周原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怀着笑意,说:“看他朋友圈,好像还真脱单了。”
“估计也是个艾滋病,他妈的他这样的人,得了艾滋病,还能脱单,哪个瞎子看上这么个傻逼狗东西?!”
我又怒了,连忙回到客厅,找着什么能扔的就拿什么,但是桌上的那个香蕉不是我的,于是我去了厨房,拿出两个j-i蛋,连忙去了窗台。
周原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说:“你干什么?”
我没回他,直接朝周原的阳台扔了一个j-i蛋,“砰”的一声j-i蛋碎在窗上,惊得里面的人目光一滞,吓得连忙看了过来,又看了看窗上缓缓流下的黄色液体加透明粘液。
我骂道:“狗东西的闺蜜是吧?看好你自己,也告诉你闺蜜,看好自己的男人,别到时候把你骑了!”
“他要被人骑难道还要告诉自己的闺蜜?”周原掐灭了烟,将烟头往楼下一扔。
我没理周肚皮,又扔了一个j-i蛋,又骂道:“叫你傻逼狗闺蜜赶紧死出来,跟老子单挑!”
那人突然对我竖起一个中指。
……
我立马怒了,这傻逼居然敢鄙视我,这不是找死?于是我又探头骂道:“伸出中指塞你闺蜜的菊花去吧!傻逼!”
周原连忙把我拉了回去,说:“那是我的房子,我都没你那么着急!你好生看着点,别掉下去,真不让人省心!”
我又将头探了出去,发现那边早就拉上了窗帘,关了阳台的灯。
我去了沙发,似死尸一样趴在沙发上,周原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一手摸着我的背,一手拍着我的背,说:“好了,咱们静观其变好不好?”
我翻了个身,周原见此睡上了沙发,把我搂进怀里。
我说:“周原,我想小肚皮了。”
周原轻轻说:“没事,再等几天,里面的人也没有伤害它啊。”
我赌气道:“算了,又不是我的房子,我还是不要担心太多了,我还是每天学习几个小时吧。”
“嗯,你的学习更重要。阿哲,我的房子就在那儿,又跑不了,他们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他们出来了,我剁了他。”
“你又来了。”
“周原,就算他们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周原仰着头,却没再看我,看着天花板,似乎又在看着灯光,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良久后,他说:“十万块钱我是给不了了,给他们几千吧。”
心想他前任狮子大开口,而且性格那么刚烈,肯定是不给我们商量的余地的,周原的这个方法他前任肯定不会妥协。
于是我想着法子,等着那个老贱婢出来以后怎么让他心甘情愿拿着几千块钱走人滚蛋,永远都不要回来,不然回来一次我剁他一次!
我也不想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于是摸着周肚皮的肚子,问他:“周肚皮,你怕痒吗?”
周原本来不想笑,却被我这么一问给逗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怕啊,咋了?”
我立马挠了挠,他似乎快要跳了起来,一直笑个不停。
“小贱人,你还说你不怕痒!”
周原停止了笑意,说:“我不怕,真的。”他又重新躺在我身边跟我挤沙发。
我又挠了挠,果然身边这货跟他家门口的柜子似的,岿然不动。
“你骗我!”
“对啊,我逗你玩呢!”
周原眼里浮现了挑衅的目光,对着我的腰身挠了几下,我立马咯咯咯笑个不停,嘴里不停念叨着“停下停下”。
毒舌男似乎被我们吵醒了,打着哈欠出来,说:“哟,狗粮。”
我没说话,将脸埋进了周原的臂弯。
周原说:“怎么,不睡了?”
毒舌男穿着皮卡丘睡衣,说:“拉个屎,今晚你们安静点儿,别在沙发上搞,上面明天还得坐人呢。”
说完他就去了浴室。
我:“……”
周原:“……”
我跟周原尴尬了好久,他才起身,去了女生住的那个房间,拿出来被子,说:“睡吧。”
我点点头,他说:“要不去女生那个房间?”
“不了,这里听得清一些,我怕他们出来。”
“好,我和你一起。”周原起身关了灯,回来后跟我挤在沙发上,把我抱在怀里,之后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说:“阿哲,晚安,我爱你。”
“肚皮,晚安。”
☆、2017/11/24(上)
今天一大早我就被林韵杰的电话吵醒。那时候我还在朦胧当中, 头睡得有点发疼, 手机铃声一直响着。而我懒懒散散起了身后, 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的手机。
周原听到手机铃声,发出厚重的声音 , 厚重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 他一个翻身, 就找到了我的手机。
我看了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了, 发现是林韵杰。
“你干什么?”我慵懒着声音, 语气充满着不耐烦。
林韵杰说:“我以前的那部苹果是不是在你那儿啊?”
我笑了笑, 说:“是啊,怎么了?”
“我说呢, 咋找不到了。”林韵杰说, “唉,你们都走了, 就我一个人在宿舍,好孤独,你回来陪我吧。”
心想林韵杰这人其实是最怕孤独的人,他身边若是没人他肯定会抓狂, 平时干什么事儿他都是叫别人跟他一块去, 不然他是铁定不会一个人去的。
也就是为什么这人的人缘一直都很好,而我倒是跟他相反,很多时候巴不得身边没人, 因为我需要独立的空间。
这时候林韵杰肯定要我这个苦逼室友上演他妈的角色了,好在这个学期他似乎有些改观,也没怎么粘我,以前的时候他成天粘着我,我看着也很烦人。也许是今年下半年我准备考研,时时刻刻忙着的原因,所以他才会顾及到我的感受,不想打乱我的考研生活。
“我没空啊,我要考研,周肚皮这边出了点事儿。对了,他俩人呢?咋就你一个人?”
“李郝回去了,他家叫他回去相亲。朝辉去上班去了,现在在实习。”
张耀跟黄朝辉都是去的欧阳丽萍的公司,张耀现在在上班了,黄朝辉也在上班也是正常。可是李郝回去相亲了?这个消息却让我大跌眼镜。
于是我说:“老铁,你是不是开玩笑的啊?李大哥回去相亲?他才多大啊?今年才二十三啊。”
“甭说了,这人家里太传统了。”林韵杰叹了口气,“昨晚回的,现在估计到家了,现在连个消息都没。”
我细细想了想,李大哥二十三,现在就被家里拉出去相亲了,要是我到了他那个年纪,我家里会不会催我?
现在每年过年回家,比我大几岁的年轻人都不敢回家,回到家也是怕父母催婚。有时候我过年回家,别的家长还在开玩笑叫我大学毕业就结婚的。
结婚?呵呵,不存在的。我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我是不会反悔的,就算我爸妈怎么逼迫我,我还是不会听,我这性格,让我服输?更不存在。
不过我不禁唏嘘,我都二十一了。
我跟林韵杰聊完天后,周原这时候洗漱出来了。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见我如此状况,莫名其妙问我:“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没说话,去了浴室洗漱。洗漱完了以后,我跟周原肩并肩就去小区门口吃早餐去了。吃早饭的时候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后我又跟周原在小区里面走了走,最后我才自言自语道:“唉,二十一了,快二十二了,以后咋办。”
周原拍拍我的脑袋,问我:“什么怎么办?你这么年轻。”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身边有一个比我还老的人,于是说:“你都二十六了,唉,过几年就三十了。”
周原听了不太高兴,说:“滚。”
“十年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又说,“再过十年你就四十了,老大叔了。”
“滚好吗?”
“再过十年,你就五十了,就该死了。”
周原给我的头来了个金光闪闪的一拍,我立马痛叫了一声,周原恼道:“你这小子,成天说什么胡话?能不能积点口德?”
我傻了吧唧地挠头笑着,又说:“周原,要是我被我爸妈拉去相亲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