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好得很。”
“那……我爹也好么。”
她瞧着李琎暄不大好,旁人看没看见她不知道,她只看了一眼就发现李琎暄十分疲惫。虽说他诸事缠身,忙碌疲惫是常态,可从前好像不是这么疲惫的。
俩人在屋外站了一会儿,里头忽然吵了起来。
说是吵,不如说是李老爷的单方面训斥。
二夫人带着儿女出来了,服侍的下人也出来了。
走过的时候,都是要和大郎行礼的。
李梨儿就分外尴尬些,这一场闹剧可不就是她咳出来的。
里头骂着骂着,忽然传来一声呵斥。
“跪下!”
大郎摇头:“多少年了,总这个样子。”
说完就往屋里走,他走得极快,李梨儿小跑才跟得上他。走到屋里,李老爷不知哪里找的藤条正抓在手上,李夫人就在一旁,嘴里喊着:“怎么又闹起来了,二郎,你别惹你爹生气了。赶紧认错。”
二郎冷脸站着,别说认错,头也不肯低一下,他如今身形高大,站起来生生比李老爷高了大半尺,越发俯视李老爷。
李夫人劝不过,看也不看二郎,回头翻来覆去的查看三郎了。
大郎拦下藤条几次,自己挨了两下,眼看藤条又要打到李琎暄身上,李梨儿匆忙挡在他面前,结结实实挨了一个闷棍。
李老爷打他的藤条是带着尖刺的,打的时候不算疼,只是尖刺带着肉,等发作起来,又痒又疼,简直是折磨。
李老爷这一棍打得狠,李梨儿又穿了夏时的衣裳,藤条的尖刺已然深没到肉里,不消片刻,后背浅色的纱绸就沁出斑驳的血迹。
“爹!同是骨肉,你对老二怎么如此狠心!”
李老爷冷眼看他,藤条又要往李梨儿身上打,大郎硬是空手接了李老爷的打,还抢了他手里的藤条。
“够了!”
李梨儿被李老爷一棍子打在后背,肩胛之处难以动作,人也被打蒙了倒在二郎身上。她已经痛得缩成一团,李琎暄抬手去摸她后背的血渍,手都有些不稳。
“父亲……”
二郎原本跪着,这一会儿渐渐站起来了。大郎看他要来拿自己手中的藤条,当下严严实实护住了李老爷。
“老二你要干什么?”
李琎暄拿着藤条,只见他往边上木桌一敲,桌上瓷壶瓷杯一下子都给敲碎了,木桌也给他敲得翻往一边。
藤条也折了,木桌也倒了。
“父亲,说到底,老三如今这样,你也只能怨你自己。”
“藏画的人是你,打他的人是你,偏生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反了你!”
李老爷被起初瞧他拿了藤条,唬了一跳,再一听这三两句话,胡子都给气歪了。
李琎暄搂着李梨儿站起来,冲床上的老三喊到:“阿珩,你也闹够了,起来吧。”
屋里人听了这话,突然都静下来,李夫人更是一脸诧异,盯着床上的小儿子。
“阿珩,你不起来,我就让何御医给你扎满一身的牛毛针,再不行,换了苦药,一日三餐灌你喝。”
屋里又静了好一会儿,那头三郎悉悉索索的掀了被子,一脸讪讪的坐起来。
李夫人先是骂,不痛不痒打了两下哭哭啼啼起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三郎回到:“我要学画,要是学不得,还不如摔死了!”
李老爷气得抬手又要打,走近就被老夫人拦下来:“别闹了,学画的人这么多,怎么他就不能学了!”
“都是你惯的!”
“我由着老大你说我养废了他,我同你一样严厉,养得老二见了我就隔三尺远,如今这个年纪,好不容易有个贴心的儿子,你又要逼他逃开我三尺远吗,老爷,由着他学吧,上头两个哥哥,我们又不指着他养家,老二撑着了还求什么呢?”
三郎的性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先前吵闹要写字做文章,听闻李琎暄丹青画功极佳之后又想学起画来。
大郎不愿听,也不愿看,只往老二肩膀拍了拍,径自往外走。老二抱着李梨儿也不愿多留。
大郎:“我就知晓他是这个性子,爹派人来找我,都只当做不曾听闻,只有你还这么老实,又是御医,又是上香由着爹娘胡闹。”
李琎暄回到:“一个屋檐下,父亲又是一贯来的暴脾气,我也不知就闹成这样。”
“行了,梨儿我带回东府,你只管去忙就是。”
大郎伸手要抱,李琎暄却轻巧抱着人躲开了。
“大哥,我收拾了这么多年的烂摊子,总该让我歇一两日。”
李琎暄躲闪得快,走得也快。
他急着去看李梨儿身上的伤,路上走过厅堂的耳室,抱了人就往榻上放。
下人已经匆匆忙忙跑去取膏药。
因着是后背受伤,伤口又粘着肉,李琎暄刚揭下衣裳,才褪到肩胛之处就听闻李梨儿呼痛。扭头的间隙,李琎暄瞧见她豆大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滚,想必是痛到极点。
“别哭了。”
李梨儿憋着不敢出声,只是后背实在痛得狠了,眼泪总也止不住。
李琎暄掏出帕子,递到她面前。
李梨儿还不曾伸手,二郎就已经帕子在她脸上用力的擦起来。
是她的帕子。
那条画了玉兰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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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梨儿篇?十一(父女叔侄,也许会有兄妹或者姐弟,就是个脑洞,be)
牙疼,加班。
约了1号的牙医,准备拔两颗智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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