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猪呢……行了,改日再与你说。爹爹就去一会儿,可不许再哭鼻子。”
黎秋羞恼地对上男人揶揄的黑眸,他正扬着手臂穿衣裳呢,下身赤裸着结实的长腿,胯间不曾硬起的事物依旧模样可观。浑身匀称好看的肌肉一收一放,还来不及细细打量,就掩盖在布料下。
女孩儿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往日他脱了衣服就是急着做那坏事,其间被他折腾得没半分力气,事后更是累得睁不开眼睛,倒也一直没机会好好瞧过呢……
李意期倒也没觉察到,披上外衫就端起盛着饭菜的木盘子推门而出。
黎秋想着等会儿要下地吃饭,便也强撑起酥软的身子,硬是套上了亵裤和衣裳,谁知才穿好,小腹就传来一阵锐痛。女孩儿皱眉算了算日子,也不是月事来的时候啊……
紧接而来的腹痛一阵强过一阵,黎秋再没力气细想,无力地歪倒在被褥中。
……
李意期端着饭菜往屋里走,想着小囡儿才淋过雨,怕她着凉,还特意泡了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待他推开门,瞧见的却不是小姑娘殷切的目光,而是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额头上布满了虚汗,有气无力地唤他爹爹,“秋儿,秋儿……”男人惶急间打翻了手上的碗筷,上前抱起黎秋,颤声问道:“囡囡,爹爹在呢……这是怎么了,啊?告诉爹爹。”
黎秋倚靠李意期温热的胸膛,耳边是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小手虚按住小腹,咬住唇低喃:“爹爹……秋儿肚子疼……好疼……”
李意期下意识地往女孩儿腿间看去,意外地瞧见亵裤上几点鲜红,可他知道,这明明不是小姑娘来月事的时候,即便来了月事,也与上一世的弟妹不同,不该疼成这个样子啊。
“囡囡,听爹爹说,从京城出来以后,你的小日子来过不曾?”李意期有些后怕,哑声问出最担心的事情。
黎秋摇摇头,月事的确有些日子没来了。本以为是在外奔波辛苦,也没放在心上,难道因此才腹痛难忍吗?
李意期顿时心神巨震,捏着袖口擦拭女孩儿额头的汗珠子:“囡囡,你乖乖躺着,爹爹去请太医……”此处乃偏远乡下,又哪来的太医,皇帝只觉一阵虚晃,“郎中,村里该有郎中的,秋儿,等着爹爹。”
杨汉正搂着秀儿说着话儿,就听见侧屋里瓷碗破碎的声音,再一会儿,木门被急促敲响,传来男人的高声呼唤:“杨大哥,杨大哥,你睡了吗?”
秀儿下意识地团紧被子往下钻,脸蛋红红地看向公爹。杨汉安抚性地拍了拍儿媳光滑的香背,一面起身穿衣,一面扬声回应:“来了,来了——”
门并不曾完全打开,杨汉就整着衣裳出来了,对上的是神色慌乱的李意期,与前几日判若两人。
李意期很快向他简明扼要地说了些黎秋的情况,杨汉也不敢耽搁,回屋拿伞的同时,交代秀儿道:“秀儿,住在咱们家的那个小姑娘突然腹痛,爹要陪着去请郎中过来,那姑娘还得要你留心照顾一会儿。”
秀儿方才听着门外男人的语气,就知道事情不太对,当下识大体地点头应下,很快穿好衣裳去了侧屋。
……
郎中是个六十多岁老者,蓄着山羊胡,照杨汉说,也是十里八村医术高超的人了。
李意期就替那老郎中背着诊箱,替他打着伞,顶着滂沱大雨往杨汉家赶。
秀儿已经趁着这空档将地上的碎屑清理干净,见人回来了,识趣地和公爹一同离开了侧屋:“我们就在隔壁,有事唤一声就是了。”
李意期感激地冲二人点点头,而后紧张地注视替黎秋把脉的郎中。
“你猜得不错,这脉象,确确实实是滑脉……”老郎中皱着眉收回手,目光沉沉地看向浑身湿透的李意期,摸着胡子疑惑道:“月份该是尚浅,约摸一月有余……只是,胎相极其不稳,可是跌到不成?”
李意期一时眼眶有些发红,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不敢有所隐瞒:“不曾……只是,我并不知娘子有了身孕,此前我……我与她行了房事……”
那郎中摇摇头,看了眼那娇娇小小的女娃娃,语气有些不善:“你这做相公的,这么大年纪了有个孩子不容易,怎的那么不知节制?头三个月最是要紧,哪里可以行房的?”
李意期做了半辈子的皇帝,从未被人如此训斥过,此刻却非但不觉得恼怒,反而愈发自责:“郎中,这原是我的过错。只是事已至此,这孩子……还能保住吗?”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老郎中叹了一声,瞧着窗外稠密的雨幕,“这样的天儿,去镇上抓药是不可能了,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