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良庆说,“我来吧,你们让开。”
秦珍听话走开了,“好。”
方忆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有五十多斤呢。”
秦良庆笑出声,捏着她的肩膀把人轻轻拉开,弯腰抱住陶缸,咬了下后槽牙,一下子就抱起来了。
方忆目瞪口呆,天上的星星闯进眼睛里,发亮。
秦良庆问她,“放哪?”
秦珍抢先说,“我知道,放在你的杨梅酒旁边。”
他们母子一前一后进门。
方忆兀自笑了笑,拉开车盖,锁上车,跟着往里走。
杨梅酒旁边位置不够,外婆连忙把桌子挪开,问,“这里面装的是啥啊?”
方忆笑着告诉她,“今天去了酒厂,那边的酿酒师教我们酿的葡萄果酒,在缸里窖藏一段时间,明年一月初就可以喝了。”
因为不是最适合酿葡萄酒的纯正葡萄,所以酿成后的口感偏向于淡雅清新的果酒。
秦珍得意,“我放了好多糖,好甜的。”
外婆问,“这酒里面还要放糖?”
秦珍说,“当然了,葡萄糖分不够,加了糖,酵母才能发酵酒睛,喝起来也不苦不涩。”
她学得快,把酿酒师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外婆觉得新奇,问方忆,“是她说的这么回事吗?”
方忆点头,“差不多是这样的。”
秦珍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方忆说,“酿酒师还夸阿姨来着,说她放的糖刚刚好,这酒一准好喝,到时我们都有口福了。”
秦珍嘿嘿直笑。
秦良庆看着笑容天真的秦珍,若有所思。
秦珍没一会就喊累了,外婆带她回房去洗漱,秦良庆继续修影碟机。
方忆也不在乎形象,把自己瘫进沙发里。
秦良庆余光中,能看见她睛致的脚踝,和一截白皙的小腿。
他目光一滞,下意识撇开。
方忆不曾发觉,她好奇,“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秦良庆说,“这个简单,我看过别人修,知道一点。”
方忆说,“看看就会了,挺厉害啊。”
秦良庆抬头,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停了停,低头继续手上动作,“一般。”
方忆无声笑了。
他做事很专注,方忆动也不动盯着他,唇边弧度更大。
秦良庆修好了,开始装回零件。
他见她没离开的打算,问,“今天不累吗?”
方忆心里一甜,“你关心我?”
秦良庆顿了顿,“早点休息吧。”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这么对她说了,方忆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对我来说,现在还很早。”
秦良庆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十点了。”
方忆翘腿,一下一下的晃,晃得秦良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他索性换了个方向,把宽阔的背脊留给她。
方忆说,“我习惯了,你还要多久?”
“快了,几分钟。”
“那我等你。”方忆说,“对了,今天生意怎么样?”
秦良庆没多想,“勉强保本。”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学生也放假在家,再加上天气热,客人不多。
方忆也听出来,生意不行。
她问他,“你开车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秦良庆说,“一般五六千,运气好的时候八千,过年那两个月赚的多点,基本上万。”
“净利润么?”
“嗯。”
“那还行啊,一年怎么也有十万收入。”
秦良庆哼笑一声,“还行,能过日子,跟你是不能比的。”
“我都没有工资。”方忆开玩笑,她想起一件事,“你们家还有多少空房间?”
“怎么?”秦良庆用力拧螺丝,手臂上筋络突出。
“明天公司要来三个员工,他们负责葡萄园生产。你这儿要是够的话,我就租了当员工宿舍。”方忆说。
秦良庆终于直视她了,他目光定定的。
方忆脸热,“你看我做什么?有还是没有?”
秦良庆目光沉,声音也沉,“你什么意思?”
方忆挑眉笑,“我在解决员工的住宿问题。”
秦良庆问,“那你打算怎么交房租?”
“和我一样。”
秦良庆想,她倒是舍得花钱。
他提醒她,“我们镇上旅馆标间,住一天六十块,条件差点的四十。”
方忆莞尔,榆木脑袋。
她一本正经瞎说,“那不行的,其中有一个是葡萄种植领域专家,不好亏待了他。”
秦良庆沉吟片刻,“一个月一间房五百,不管饭,自己做房间清洁,我外婆年纪大了,不能太累。”
方忆先说了声“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