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姐姐她给你下了毒?!”
宴卿卿才刚说出这句话,心里就自己给否认了。曲觅荷就算有那胆子,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要是闻琉出了事,她和闻思轩都活不长。
“没事,”闻琉无奈放下手,笑着说道,“义姐别瞎猜了。”
他站起身来,又揉了揉额头,走了几步后身子却突然趔趄,差点摔了,手也紧撑着案桌。
“陛下!?”
宴卿卿被他这样子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
闻琉身材高大,浑身也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全部力量压在宴卿卿身上。她身子撑不住,没扶住人,反倒和他一起摔了地。
宴卿卿摔坐在地上,疼得眼冒金花,幸而地上有绒毯。她发上的金步摇晃动得厉害,闻琉双手撑着地面,没倒她身上。
宴卿卿低头看他,却见闻琉头上冒着豆大的冷汗,直把她吓了一跳。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实在是忍不住疼痛,最后又趴倒在她身上。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宴卿卿脖颈,他像是得了怪病,难受的样子让宴卿卿手足无措,她的声音慌张起来。
“陛下?怎么回事!?来人啊,宣太……”
闻琉的身体冷得发凉。
他抬手捂住了宴卿卿的嘴,手心温热,随后又放了下来,搭在她肩上。
他的嘴唇哆嗦又惨白,额头也抵在宴卿卿的细肩上,仍然冒着冷汗。
他本来是副清雅出尘的君子,现下倒是更像个病弱公子。
“不能叫太医。”他咬着牙,“瑞王妃才刚走。”
“陛下在想什么!?”宴卿卿脸都白了,“这哪能不叫太医!?伤着身体该怎么……”
宴卿卿的话突然一顿,她忽地明白过来。
倘若这时候把太医叫过来,岂不是明摆着跟别人说瑞王妃陷害皇上!?
如果这种消息传出去了,到时候曲觅荷和闻思轩该如何呆在世上?背负着弑君的骂名,恐怕活下去都难!
宴卿卿还没来得及想更多,闻琉的手却突然用了力,攥得她的肩膀疼。
闻琉似乎也知道自己弄疼她了,松了松手,整个身子都几乎躺在宴卿卿怀里,月白的袍子有些折痕。
宴卿卿的身子不算娇小,但闻琉太过高大,倒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饱满的胸脯也被挤压着,她有些难受。
此时情况不同于以往梦境,宴卿卿也没想到别处。
而闻琉的脸色愈发苍白,仿佛疼得快要忍不下去一样。
“疼,好疼。”他似乎不敢碰宴卿卿,只能攥住自己的手,连说话的声音都沙哑起来,“义姐好疼。”
他自长大以来,性子就一直淡泊,就连盛怒也绝不会丢了皇家的气度,哪像现在这样过?
宴卿卿急得不行,也顾不了别的,只能朝外面喊宫女太监。
她还是有所顾忌,不敢直接让人去叫太医。而闻琉在她身上乱蹭着,她的胸脯软绵得敏感,哪经得起这种孟浪?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弄断,他浑身都像冒着热气般,也不知道到底哪里疼。
宴卿卿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心跳得厉害。
闻琉却握住她的纤细手腕,大口喘着粗气,眼眶红得让人害怕,宴卿卿心觉不对。
曲觅荷如果真有别的目的,那她最可能下什么药?
宴卿卿忽地一凛,她低头对闻琉说:“外面有宫女,我让她们进来,陛下暂且忍忍。”
她正要起身,闻琉却突然将她直直压在了身下,宴卿卿惊叫了一声。
宫女们听见这叫声就立即从外推门进来,入眼的便是宴卿卿被压在铺地的绒毯上。
她似乎快要喘不过气,闻琉也在她身上喘着粗气。
宫女想起宴卿卿先前交代过的话。
“今夜的事不可乱传,违者斩。”
她脸色突然煞白,福礼道:“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之后她便立马退了出去。
宴卿卿哪知宫女会莫名其妙的说这句话,她脸色微白,挣扎着推开闻琉,却又因为力气太小,动弹不得。
她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可宴卿卿也没有多大慌乱,外面的宫女那么多,再叫一个过来就行。
宴卿卿镇静说:“陛下先起来,我找宫女进来,没事的。”
只要去外面挑个宫女进来就能解决的事,宴卿卿绝对不会把自己搭上去,她也没这个打算。
闻琉似乎也听懂了她的意思,强撑着半坐起来,他没让宴卿卿帮他,只说义姐快些走。
但宴卿卿连身子都还没起来,他就又不小心倒了下来,压得宴卿卿也摔回地上,她手微疼,发上的一支步摇落在地上,发出声轻响。宴卿卿正欲朝外让宫女进来,闻琉搂住她的细腰。
宴卿卿挣扎着推开他,避开他。她脑中想法杂乱,半点都不想发生以往的事,连忙对闻琉说外面有宫女,
可闻琉眼眶红得滴血,不听她的话。
宴卿卿的胸脯高耸,心底有恐慌,上下起伏得厉害。
“陛下,是我!”她急急说,“不行!”
闻琉药效发作得厉害,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他紧紧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难受得喘热气。
宴卿卿的身子倒在地上,被他压得紧紧,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