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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她想要爱。
情欲是罪。天堂指向人间的大门早已打开。大地上生长的都是罪人。何必自欺欺人。
地上铺着毯子,虽然不算寒凉,但仍然算不上柔软。谁也没有提要回房间。
“不要开灯。”纱绘子说。
隆也停顿了一下,关掉了灯。
原本难以想象的事突然变得无比自然。嗜爱的灵魂藤蔓一样缠绕在一起。
纱绘子在隆也进入她的时候轻哼了一声,并不是痛,因为她已经完全湿润了。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以免发出更多的声音,她为这快感感到羞耻。
这是不对的。
她抚摸隆也赤裸的后背和脖颈。肌肤相贴的触感是如此美妙,她甚至能感受到哥哥每次心跳下血脉的涌动。啊,那是和她一样的血。
这是不对的。
隆也的性器整根没入顶到她深处。他压抑地吸了口气,接着月光痴痴地端详妹妹的脸,他不假思索地说:“我爱你,纱绘子。”
这是不对的。
身体起伏,相聚又分离,分离又重逢。如此契合,仿佛天生一对。微妙而隐秘的颤抖,狂野的快乐,以及更加狂野的罪孽。
神啊,这是不对的。
可是诱惑,诱惑多么美,所有与之相关的伤痛都是值得的。
禁忌的果实被兄妹俩一起吃下。
月影暗淡,外面街上偶尔响起深夜醉汉嘶哑的、刺耳的笑声与咒骂,黑咕隆咚的客厅,孤绝的爱欲凶狠地生长,连绵无尽。
压抑的喘息,暧昧的水声,空气湿热滞塞,黑夜能掩盖一切秘密。
纱绘子双腿被托着腿弯抬高,隆也高热紧绷的身体压下来。哥哥拉开妹妹口中咬住的手指,舌头舔入她牙关,从舌尖一直舔到舌根,勾着上颚来回滑动。纱绘子全身都在颤,不知道是因为哥哥的冲撞还是因为自身的堕落。
她似乎看见大雨倾盆,犁过的土地被翻绞稀释成红色的泥浆,溪流遍布。她似乎看见森林,看见两棵树长在一起,树枝树根彼此缠绕,盘根错节。她迷迷瞪瞪地想到宇宙,想到起源,想到天命不可违。
纱绘子给了隆也一个微弱的亲吻。
两个人的灵魂都战栗起来,高朝如海洋朝水一般来临,不可阻挡,纱绘子抓紧了哥哥的后背,痉挛着收缩肉腔,隆也绷紧了脖颈和下颌骨,喉咙滚动,闷哼一声,睛液喷洒进妹妹身体里。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感到熟悉又陌生。相知相伴十余年,渐行渐远之后,此刻再一次找回对方,或者说,头一回真正认识彼此。
兄妹两人洗过澡,光裸着身子坐在隆也床上,隆也小心地给妹妹擦干湿发。
“啊,那盒巧克力。原来被你拿到这里了。”
纱绘子拿起隆也枕边的巧克力,心情复杂。
那段恋情仿佛已经过去很久了,尝过的甜蜜与受过的伤害都不值一提。她现在想到的只有隆也当初苦涩的心情。
“我重新给你做一份吧,哥哥?扔了它。”
“我想要这个,”隆也微微笑了一下,“纱绘子的心意,我都想要。”
“嗯,那,”纱绘子也笑起来,“一起吃?”
“好。”
她拿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80%的黑巧克力带着车厘子与朗姆酒的味道。雨后百合花般的少女微微仰起脸。
隆也低头亲她。
醇苦却香浓的滋味,在亲吻中被分享。
如同此后将要共享的日日夜夜,生命的苦难与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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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原的伊织那邪跟伊邪那美,华胥氏之国的伏羲与女娲,尼罗河的舒与泰芙特。
世界的诞生起源于兄妹相亲。
早于法律,早于宗教,早于道德,早于伦理。
王尔德说过,这世界上大多数人死于某种危言耸听的常识。当他们发现自己唯一不会后悔的就是自己犯的错时,已经为时太晚。
番外出轨
平行世界,假如姐姐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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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也背着包,单手把托运箱从传送带上提起来。
成田机场。上一次在这里还是一年前,一个人赌气,跑到美国集训,接着参加一场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