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醉酒走路都不稳,跌啊撞啊两步就往莫深怀里倒。
蒋遇夏一把搂住她,“哎呀方小姐,你说话清清楚楚的,走路怎么不稳呀?走,我送你回家吧!”
方之秋脸色不好看,脑袋确实晕晕乎乎的,说:“我恶心得厉害,想坐会儿。”
“回家再坐嘛,莫深还等着和我啪啪啪呢。”
话音刚落,方之秋突然捂着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蒋遇夏手足无措,接收到莫深不冷不热的眼神,觉得自己好像是犯错了。
但转念一想,凭什么呢!
方之秋在沙发上坐下来,莫深给她倒了杯水,一时间屋里安静下来,只有方之秋细细的哭泣声。
缓了缓,莫深说:“方小姐,如果真的没办法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蒋遇夏一听就不好了,站在莫深边上悄悄掐他,可莫深不为所动。
这简直是要把人气死!
方之秋点点头,哭声小了一些。
莫深往客房走,蒋遇夏连忙跟进去,顺势把门关上,她压低声音道:“屋里就两张床,我一张你一张,方之秋睡哪里呀?”
“你睡你的床,方小姐睡这儿,我睡沙发。”
蒋遇夏一滞,愤愤不平地道:“可这里是你睡过的,我不许她又睡!”
莫深深深扫了她一眼,“是她睡这里,又不是她睡我,你不许什么。”
“莫深你个王八蛋!”蒋遇夏扑过去撕他,“你就是想她睡你是不是!”
莫深轻而易举就捏住了她的双腕,说:“别闹,我把床单被套换一下,她今晚喝了不少,让她早点休息。”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把她领回来了?你怎么不直接把她送回家?”
“方小姐家里出了点事情,钥匙没带回不去,也不方便去她乃乃那里,她喝多了,她朋友以为我是她男朋友就把电话打到了这里,她朋友结婚生子跟公婆一起住不方便带她回去,我在她包里找了没身份证我也没带,所以就把她带回来了,清楚了吗?”
蒋遇夏闷闷不乐,可莫深已经一口气把她接下来要问的话全部说了,确实找不到挑刺的地方,但她就是有些不高兴。
“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啊要在外买醉。”
莫深淡淡地解释:“她爸背着他妈赌博输了一笔钱,东窗事发后两人打了一架,他妈要离婚回了临市的娘家,她爸出去躲债,家里老人还不知道这事儿。”
这话像是突然击中了蒋遇夏的记忆点,刚才那点不高兴慢慢瓦解。
唉,原来方之秋也这么可怜,蒋遇夏一时间觉得好像方之秋其实也没有那么烦人了。
“那你让方之秋睡这屋,你跟我睡。”
莫深扯床单的手一顿,说:“不好。”
蒋遇夏也不在意,因为好不好由不得他说了算。
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蒋遇夏温顺多了,主动去柜子里取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套换上,又温声去喊方之秋:“方小姐,我给你把床铺好了,你等下早点去休息吧。”
她说完去了厨房,刚才莫深见方之秋很不舒服,说给她做碗解酒汤。
这会儿方之秋瞧见蒋遇夏颠颠地进了厨房,跟莫深邀功,“你看我多好,床都给人铺好了。”
莫深在里头并没有说话,蒋遇夏不依不饶,挤在他边上问:“莫深你说,你说我好不好?是不是美貌又贤惠,善良又大方?”
莫深还是不理她,蒋遇夏却一点都不尴尬,说等煮好了汤她也要尝一口。
这一幕看得方之秋五味杂陈,她记起昨日晚餐时莫深跟她说的话。
那会儿莫深将蒋遇夏支走后,对她说:“方小姐你是个好姑娘,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在这之前,我戎马多年,不知感情为何物,婚姻也只当例行公事和任务,我原以为只要方小姐考虑清楚就可以去领证结婚了,但我现在遇到了一个人,她不如方小姐优秀,却颠覆了我对感情和婚姻的认知,她让我知道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是一件多愉快的事情。”
方之秋当时就问他,他心里的姑娘是不是蒋遇夏。
她记得莫深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可他这一笑比直接承认还要让她失望。
怎么不是,就是蒋遇夏。
原本昨天她虽然离开了,但回家后想想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莫深于她来说太优秀了,她想争取一把。
可现在看来,她好像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与莫深独处时总是她找话题。莫深言浅,她说三四句他才接一句,有时候她一时找不到话题而莫深又不说话时她就会觉得十分尴尬,而她也能看出莫深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自在。
但此时厨房里的那两人,不言不语地站在一起,一言不发也丝毫不显尴尬,偶尔蒋遇夏说几句,虽莫深并不回应,蒋遇夏却并没有不自在,莫深也是,尽管表情淡然,眼里却有光。
方之秋觉得自己像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