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沉亲亲她。
福安受了惊,哭了许久,也哭累了,在他柔声安慰下,慢慢眯了眼睛,抓着他手,迷蒙得睡了过去。
方沉瞧着她不安的模样心疼极了,亲亲她的泪眼,给她盖好被子才出去。
福安睡得不踏实,小半个时辰便醒了,回想起中午发生的事,赶紧穿了鞋子跑出去。
火已经灭了,乡亲们都走了,徐宗和赵大宝也不见了,方沉正在烧成空架子的厨房里拾整,见她出来,赶紧放下手上的事情,走过来。
“好点了吗?”方沉手脏,不便碰她,只凑过脸,与她额头相碰问道。
福安点点头,问道:“徐宗他们呢?”
“送官了。”
“今日多亏了乡亲们,我把今日猎得的野物都送给他们了,厨房一时半会儿弄不好,咱们只能吃几天烤食了。”方沉不愿与她细说经过,转移了话题。
“那可以吃叫花基,烤鱼还有烤红薯了。”福安假装没听出他故意转移话题,顺着他说道。
“嗯,都行,手还痛吗?”
福安点点头。
方沉暗暗磨牙,揍轻了!
徐宗好心办坏事,被方沉好一顿教训,踹断了两根肋骨,揍得口吐鲜血,赵大宝更惨,被火烧得面目全非,而后还被方沉废了命根子,两人被移交到官府。
方沉给定安侯去了信,好好关照了一番徐宗,看在他不知者无罪的份上,罪罚也不重,府中思过一年。
方沉不愿和福安细说,便是因为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两人当初的事情上,这事说不清谁对谁错,都有错,事情已经发生,纠结过去也无济于事,只以后,他再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京城又来人了
野味都送了出去,晚上只烤了几个红薯和土豆,还有一锅鱼汤。
三人正在院子里吃着晚饭,门突然被敲响。
方沉开了门,没想到竟是福安的爹娘。
“岳父岳母。”陈氏哼了一声,挤开他进了院子,李父朝他点点头,背着手跟了进去。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福安赶紧站起来。
方母也赶紧笑着打了声招呼:“亲家公,亲家母,你们怎么这个点来了,可用过饭了?”
“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我家好好的闺女,就被你们这么欺负。”陈氏说着就抹眼泪。
“娘,你别哭,我没受欺负,相公和婆母都对我好好的。”福安赶紧拿了帕子给陈氏抹眼泪。
“好什么好,外面都传开了,今儿个的火就是他兄弟放的,要给你活活烧死。”
得,三人成虎,这谣言指不定还能被传成什么样。
福安赶紧解释道:“娘,你误会了,火是我放的,那人上门找茬,我害怕,情急之下点了房子,好把乡亲们引过来。”
陈氏听了,拍拍胸口数落道:“你个倒霉孩子,这天干物燥的点什么房子,全烧起来我看你怎么办!”
陈氏收了眼泪,转头对方母说道:“方大嫂,今日我和福安他爹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这两个孩子的事。当年的事是福安的错,我们也认了,你们怎么蹉跎她,都是她自己自找的,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方沉离家出走这么些年,我们也没有趁机让福安改嫁,福安任劳任怨照顾这家这么多年,我们也时常送米、送物的帮衬着,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方沉不喜欢福安,我们都知道,这强扭的瓜不甜,今儿个福安在家都差点葬身火海,你叫我如何安心?你也体谅体谅我们做父母的心,今日让我把福安带回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娘!”福安刚一开口,就被陈氏瞪了回去,“闭嘴!”
方沉自知理亏,直挺挺跪在岳父岳母面前,认错:“岳父岳母,今日这件事是我的错,那人是我兄弟,昨日来的村子,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不明状况就为我出头,才导致今日发生的一切。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您们别带走福安。”
他这举动给陈氏和李父都吓一跳,没想到方沉他竟会这么做,方母也觉不可思议,他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福安抓着娘亲的手摇晃,“爹,娘,他以前对我是不好,可他现在对我真的特别好,你们就别再为难他了。”
李父看了一眼这小夫妻,咳了一声,出来打圆场,“孩他娘,既然孩子知错了,就算了。”陈氏点点头,算是给了他面子。
突然李父话音一转,指着方沉高声说道:“如果你以后有半点对不起福安,我拼着老命都要给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