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样子,方沉心中不爽,给她被子作甚!
“借给你盖,500文,一年nei还清,被子就是你的了。”皱眉说完,方沉便不再理她,上床睡觉了。
福安看看他,又看看手中崭新的被子,她这是被强买强卖了?
500文的被子她真的盖不起啊!她绣帕子这么些年,总共才存了十钱银子,爹娘的寿礼,逢年过节的礼品可不得要花钱,买衣裳都只能买最便宜的粗布衣裳,这一下就去了500文!
可是现在让她对着方沉说不要被子,她还真的害怕。
算了算了,破财免灾了。
福安也不想拖欠他,想了想,从枕头里数了五百个铜板出来,反复数了几遍,确认没错才放到桌子上。
“你点点。”福安朝方沉说道。
方沉挑挑眉,这女人私房钱还不少啊,得,算他自作多情了。
方沉也不同她客气,仔细数了一遍,数没错才收下。
福安见他收下才舒了口气,准备睡觉。
“等等。”
福安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怎么了?”
“这是被子钱,还要给我的腿脚费50文?”
“什么腿脚费?”
“我大老远从镇上扛回来,难道不该收你点钱?”
50文!你怎么不去抢!歼商!
不过这话她哪敢说,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数了50个铜板给他。
他想用五十两银子与和我合离
福安肉疼的睡不着觉,她这一下就去了550文,她绣帕子一月才三百多文,还想着他回来了,不用她花钱了,今年过年能做身新衣裳了,结果……
不行,这个月得多绣些帕子,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旧被子垫在底下,新被子盖在上面,十分暖乎。过了许久,福安才迷迷糊糊睡着。
方沉也一直没睡着,他在反思,怎么突然就心软给她买了被子了呢?
几年不见,她倒是手段见涨,懂得以退为进用苦肉计了。他倒是忘了,曾经她有多厉害了,倒是被她这装模作样的样子给蒙骗了。
第二天,福安早早地起了,不得不说,新被子盖着就是舒服。
做饭,喂基,除草,浇水,做完这些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来了,福安也不歇会儿,赶紧接着去绣花。
动作一快,一不留神就扎了下手指,福安赶紧拿开手,不能污了帕子,将手指放入嘴中吮了吮,一抬头,被近在咫尺的方沉吓了一大跳。
“怎,怎么了?”
方沉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会儿,坐下,“有些事得和你掰扯掰扯。”
听他这么说,福安一颗心提了起来,他这是要翻旧账?
“你每月都绣帕子卖?”方沉沉声问道。
福安点点头。
“你既然每月有银子入账,现在吃我的,住我的,是不是该交点钱,毕竟我也没理由养着你个非亲非故的闲人吧。”
福安被他这么说,急红了脸,辩解道:“我,我有做活。”而且,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又怎么会是非亲非故的闲人。
当然,后面这话现在的她没胆子说出来。
“是,你有做活,我也大概知道,你每日就是做饭,洗衣,打理菜地和喂基,我也不占你便宜,每天算你五十文。你每日三餐,每餐有肉有素,按照市价,每顿三十文,住宿的话,每夜十文,另外冬天来了,柴火什么的,算你每天二十文。”
这岂不是每日还要给他十文钱!她每日没日没夜绣帕子都不一定有十文钱,他这比那吝啬王地主还要过分!
为了钱,福安不得不小声反驳道:“可是,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呵,夫妻?我们拜过堂吗?”方沉笑嗤了一声。
福安抿抿嘴,也是,他们根本没有拜过堂,怎么能算夫妻呢。转念又一想,点点头,“要是我不吃你家的饭,是不是就可以不收饭钱了?”
“这是自然。”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福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贵的是菜,她以后只吃饭,应该能便宜,何况她还有从娘家带的坛子菜,还能去山上挖野菜吃。
柴火什么她也能去山上捡,也就住这一项要花大价钱了,这么算下来,她每日还能赚几十文。这可比绣花来钱快多了。
“只吃饭不吃菜每顿要多少钱?”福安小心翼翼的问他。
“收你五文钱一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