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衬衫和敞开的胸膛上停顿几秒,强忍着火,硬着头皮迎上严兆临的目光,“进来说吧。”
躲躲闪闪反而好像跟陆廷有歼情似的,倒不如坦荡面对。
话音未落陆廷就扭头看过来,脸色很不好看。
严兆临一点儿没客气,抬脚往里进。
鼻子发痒,林小北打了个喷嚏,一只手伸到眼前,她来不及缩脖子,手背已经贴上她额头。
“晚上睡觉不老实,踢被受凉了。还好,没发烧。”陆廷收回手,转身去给她到热水。
昨晚自己一直抱着她,没给她踢被的机会,刚才那话不过是说给严兆临听的。
她愿意让严兆临进来,他也没话说,她铁了心要气他,他就受着。她在背后瞪他,他知道也不回头。恨了他这么久,再多恨些也无妨。
“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小北话说得没底气,声音都小了许多,脸上烧得慌。不管怎么解释,听起来都像是在狡辩,她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严兆临。
茶几上放着一堆空酒瓶,阿七醒来就去找林小北,看见她和陆廷在床上纠缠,捂着脸就跑了,昨晚的残局都来不及收拾。
严兆临扫一眼空酒瓶,以为这些是林小北和陆廷喝剩下的,脸色暗了几分,心里憋着火,再是不痛快也没当场发作。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小北百口莫辩,声音越来越小,脖子根都红了。
陆廷端着热水过来,递给她她不接,只好放在茶几上,顺手把空酒瓶都收走,整整齐齐摆在门口,起身时扭头问她:“刚才一直说梦话,想吃肠粉,早餐就吃肠粉?”
他看见严兆临放在桌上的两袋早餐,不想林小北吃这个。他占有欲极强,从来都见不得别的男人跟她亲近,以前别人找她问路,多看她几眼他也吃醋。她叫严兆临叫得这样亲昵,那会儿他心里的醋坛子就打翻了。
林小北冷着脸:“你去给我买啊?”
只要他一出去,她立马关门反锁,再慢慢跟严兆临解释。
“蛋肠还是肉肠?”陆廷问。他从来不想看她吃斋肠。
“斋——”几年前的习惯,想也不想差点脱口而出,林小北及时收住,顿了顿,“蛋肠。”
等着他出去,没想到这人一屁股坐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掏出手机打电话,不知道叫谁给买了,打完还扭头冲她笑:“我助理很快送过来。”
严兆临不是个孬的,她屋里藏人不说,他忍了,她跟他去饭局就为了气前夫,他也忍了,忍到这个份儿上,现在看着他俩这样,再也忍不下去了,起身往出走:“行吧,你们慢慢吃。”
“哎——”他步子太快,林小北想去追,腿还没抬起来就被陆廷拉住。
门被严兆临从外面关上。
林小北猛地转过脸,气得牙痒痒:“你还嫌毁我毁得不够是么?要分的是你要合的是你,你把我当什么?我林小北就这么剑,活该被你欺负吗?!!!”
气极了情绪便控制不住,积压在心里的不痛快随着眼泪一并迸发出来,
陆廷任她骂,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林小北,昨晚是你给我开的门,抱着我哭,抱着我睡,梦里喊我名字,让我给你买肠粉。”
“那又怎么着?能证明什么?我喝醉了!我要是清醒的,能这样吗?陆廷,你这是趁人之危!”
千不该万不该,昨晚就不应该喝酒。
“喝醉才敢说真话,林小北,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他步步紧逼,将她逼到墙边,欺身抵上去,大半个身子贴着她,扳着她的脸不让她扭头。
“不爱我你哭什么?我陆廷烂人一个,有什么值得你哭的?”
“是啊,你也知道你烂人一个!别自作多情了,我是为我自己哭,我恨自己不争气,我后悔!”
男人漆黑的瞳孔蒙上雾,盯了她很久,怕弄疼她,手下力道松了松。
“你林小北就不是会后悔的人。”
当初他们结婚离婚,鲜少有外人知道,偷偷领证那天被狗仔跟拍,离婚后一个人从广城回京州,又被偷拍,影后女儿两次上头条,热度还没起来就被撤掉,她家和陆家,封口费给得够够的。
结婚后他问她,要是那天狗仔拍到他正面,要是头条没被撤下,要是她为他做的一切被公之于众,怎么办?
她听完就笑了,似乎不屑回答这种问题。
“什么怎么办?我跟不跟你,跟他们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们知道了,你后悔吗?”
“我林小北就不是会后悔的人。”
其实她后不后悔,他不知道,可这话他心里一直记着。
面前这张素净的脸上又挂满了泪,他喉咙也像是被堵住,苦得什么也说不出。
他总是害她哭。只有他才会害她这样哭,哭得满脸是泪,眼底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沉郁。
“陆廷,你什么时候才打算放过我?”林小北推开他,脱掉外套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