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多久,都是明月的丈夫。”
“你是一定要把老爷子移走?”三叔质问爸爸。
爸爸点头,并未说话。
“你们要是整什么幺蛾子,把遗产全都弄走了,我和老三岂不是哑巴吃黄莲。老爷子最后的时刻,我可不能让你们有机可乘。”四姑声音又尖又利,活像个剥削农民的地主婆。
听得让人心寒,那声音似乎也能传到病房中。
爷爷虽未苏醒过来,好像也是听见了。
气的在昏迷中,狠狠的咳嗽着。
爸爸气结,“你……你怎么这么想我?”
“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四姑刻薄道。
三叔也点头,“按我说就不要弄那么多事,现在送老爷子走多方便。也省的二哥你,多草那么多心。”
“不管怎样,我才是你们的二哥,家里有什么都得听我的。老爷子就算死,也要死在家里。”爸爸难得霸气一回,把他们两人要说的话都通通堵回去。
病房来人带走爷爷的时候,各种仪器都从爷爷的身上拔除。
就好像拿走了,唯一支撑他生命的东西。
四姑看了在一旁偷笑,三叔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他们两家人根本就不放心爷爷在弥留之际去我们家,把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带上了,浩浩荡荡的有十几号人呢。
这要是跟着去了,哪还有什么清净可言。
清琁把两个人带到角落,一人给了一张支票,“这里面的钱够你们花两辈子了,你们要想清楚,到底是想要遗产还是要这张支票。”
“老爷子全部的财产加起来,再乘以十都没这么多。”三叔惊诧道。
四姑更是一脸贪欲,“这支票能兑现吗?”
“你们可以试试。”清琁道。
四姑对支票的可信度大概已经信了九分,啧啧称奇道:“明月嫁给你真是捡到宝了,你……好有钱啊。”
“送你们两位一件小玩意,祝你们出入平安。”清琁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两只挡降包,顺手就给了他们两个。
不过这朴素的挡降包对他们的吸引力,远远没有金钱的魅力大。
随手塞进口袋里,招手让他们家跟着我们的小辈回去。
回去的时候,分成两辆车。
清琁开车在后面,我坐在副驾驶座里,“四姑和三叔也中了降头?”
“很轻的惑降。”清琁面色有些憔悴,还是腾出了一只手握住我的手。
我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难怪他们会那样争夺家产。”
“这点惑降并不能蛊惑人心,也只是把他们的贪财扩大了,变得更加疯狂。”清琁轻轻一笑,仿佛看透了许多事。
我的拳头气愤的砸在坐垫上,“宋慕嫣也不知要搞什么鬼,把我家弄得乌烟瘴气的。”
“你那个表妹的惑降要烈上许多,这一回倒像是替人背锅了。”清琁紧了紧握住我的手。
我一惊,“不是宋慕嫣干的?莫非是沈修风……”
“你这个大伯啊,连降头都会下,就连我都看不清楚他的路数。”清琁在车子开出一段路之后,脸色愈发的难看,开车已经很勉强了。
我轻声道:“要不……我来开吧?”
“就剩最后一个路口了。”他微微摇头,拒绝了我。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了地库。
他已如断线风筝一样,把头磕在了方向盘上。
我的脊背绷直了,身体有些僵硬,“很不舒服吗?”
“月儿,我真不想沉睡。”他的声音有些喑哑,更带着倔强。
我干咽了几下,才道:“如果真的很辛苦,我允许你沉睡。”
“不……小妞,没我在你身边,你会很无聊的。”他明明很想保持清醒,可是抓我的手越来越轻。
这时,车窗被爸爸从外面敲了几下,“明月,你们怎么还在车里。”
“我们只是在商量如何让爷爷醒来,一时耽搁了时间。”清琁在第一时间摇下车窗,好像没事人一样对着爸爸笑。
爸爸到了现在,还是有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