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一直是我和清琁之间的疮疤,就连赵又廷也未必知道这个,他到底是听谁说了。
“怎么不说话了?”他喝了一口红酒,初醉微醺的问我。
我塞了一块牛排进嘴里,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境,“这家餐厅的牛排挺好吃的。”
“看来我是猜对了。”他慵懒的看着我。
我道:“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的举止判断,还有……你用刀叉的手势,以前应该没少吃西餐吧。”他用餐布优雅的擦了擦唇。
我把刀叉放了下去,对他道:“你挺会观察人的么。”
“这么说来,你病历上写着你行李叫李婷婷只是拐卖之后的化名,真正的名字叫明月。还挺好听的,没有了李婷婷的那股土味。”他随手给我到了点果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喝了一口果汁,“你不去做侦探可惜了。”
“我的才能可不止做侦探而已,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他朝提琴手招了招手,提琴手就把琴递给他了。
他扛着提琴,信手演奏着。
是卡农里最难演奏的一部分,不得不说他很有音乐天赋。
刚才演奏的乐手,明显技不如他。
等他一曲奏完,我鼓了鼓掌,“拉的真不错,看来傅医生还真是多才多艺。”
那个乐手也用力的鼓掌,感觉就像是遇到知音了。
“别叫我傅医生,喊我书瑾。”他把琴还给了旁边的乐手,皱着眉头有些不满。
我尴尬了一下,却硬逼着自己喊出来了,“书瑾。”
“诶。”他故意应了一声,脸上带着自得的笑意。
我低头喝汤,他道:“明月,离开那座村庄吧。”
“啊?”我惊讶的抬头。
他眼神坚定,“既然是被拐卖到那里的,有机会出来,就不要继续呆了。”
“那我能去哪儿?”我问他。
他走到我身后,将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带你回家。”
“这……太突然了,我考虑一下,好不好?”我穿上了带着陌生男子气息的衣服,心里面有说不出的别扭。
想把衣服抖下去,又不想在现在这个情况得罪他。
他走到我面前,喷了我满脸酒气,“我帮你脱离苦海诶,小妞,你还说要考虑。”
“你……你喊我什么?”我的眼角禁不住滑落了一丝冰凉。
他看到我落泪了,酒也醒了,“小妞啊,你怎么哭了?是这个称呼太轻浮了?”
“是太轻浮了。”我一时清醒过来,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他不是他。
他眼珠子一转,说道:“那我叫你明月,小明月?月儿?”
“你还是叫我明月吧。”我对他道。
他的手勾起我的下巴,从高处俯瞰着我,“这样太生分了,小甜甜如何。不然,我就喊你月儿了。”
“月儿就免了,还是小甜甜吧。”我起了一身基皮疙瘩。
肉麻虽然肉麻,但至少喊的不是我小名。
他的头缓缓的落了下来,好像是要亲我,“小甜甜,真的好奇怪,你身上的每一丝气息都在吸引着我。”
“是吗?我害怕我身上的乡土气息,会恶心到你呢。”我的手偷摸的伸向了他的小腹,此刻,大天眼看的格外清楚。
那颗灵魂碎片,就在他肚脐眼里。
隔着衣服还不太好拿,不过眼下是个机会。
我的手刚一触到他腹部,他的肌肉就猛地一绷,摁住了我的手,“小甜甜,你就这么心急吗?”
“啊……是……有点心急。”我功败垂成,尴尬极了。
他眼神迷离,道:“不过这个场合不方便做这种事情,我们得换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问他。
他往桌上放了一张粉色的房卡,“去酒店。”
无耻败类!!
我在心中腹诽了一句,表面上还要淡笑着收下房卡,“远吗?”
“不远,就在楼上。”他伸手好像要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