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和受害女孩没有血缘关系。他自称直播打人是为了吸引更多粉丝,也是为了宣扬正义,一时兴起才叫人去打易凛,没有其他目的。
科长:“官方通告是这么写的,不过……”
易潇咬着下唇,“他在说谎。视频中至少有三十人参与围殴,根本不是一时兴起就可以组织的规模。”
科长心一沉,说:“我打听到,伯父现在正因为这个案子遭到停职调查。”
他一顿,沉默片刻,摇摇头,“不,新闻报道说,受害女孩已经向警方指认……指认伯父就是凶手之一。”
易潇瞳孔瞬间放大,一口气提到胸口久久无法下咽。她牙关紧咬,久久才憋出两个字:
“什么?”
科长移开视线,落在易潇身后墙壁上,“受害女孩一家曾经向警方指控一共五名男老师和职工有强-歼行为,前几天又向警方变更指控,说女孩还小不懂事,之前的话有误,最终只指控一名管理电脑教室的男职工猥-亵。”
外人无从得知警方nei部如何调查判断,但媒体跟踪报道的结果就是如此。
受害人仍然未成年,媒体诸多信息来源于受害人父母,女孩本人并未出面。一家人前后态度的转变曾一度引起公众怀疑其中有问题,但很快,案件的焦点又回到了易凛身上——
男职工仅仅是猥-亵,易凛可是强-歼。
易潇:“……这是一场音谋。”她迅速跳下地面,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科长叫住她:“去哪儿?”
易潇:“去见受害人。”
“知道受害人住哪儿吗?”
“……”
科长走到她身边叹了口气,“平时挺机灵,今天怎么这么冲动?”
易潇扭头瞪他一眼。
“……”科长被这能杀死人的视线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舒了舒语气,“我们现在没有正当调查的身份,调查还要从长计议,迫不得已也需要采取些特殊手段……我认真的,你别打我。”
……
受害女孩一家改变指控,将五人涉嫌强-歼改为一人猥-亵,如不出意料,受害人家属与原涉嫌犯罪的四人私下有所交易。
正当程序下警方也不会单凭受害人改变指控这一点就改变调查方向,应当对所有存在的犯罪事实逐一调查。然而在媒体报道中,警方宣称已经排除剩余四人的嫌疑,只对电脑室管理员进行猥-亵犯罪的调查,具体原因并未公布。
另一方面,警方确定易凛为犯罪嫌疑人,因而派便衣警察到医院时刻看守易凛。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其中大有问题。但是,z市当地传统媒体对本案没有讨论,网络舆论多数仍沉浸在易凛二次侵犯受害人一事上,偶有怀疑声也被淹没,甚至限流。
点进去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者主页一看,大多为平日不怎么发表言论的账号,在这次事件上却上蹦下跳,多为水军。
引导舆论的文章转载者大多为名不见经传的几万粉博主,平时活粉没几个,这次事件下却有成千上万条评论与转发。
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网络上草纵舆论,将火力全部集中到易凛身上。
这背后最大的受益者,正是那四名被受害人排除指控的男教师。
“四个男的里,有两个还是机构负责人,另两个是学生来兼职的。”科长一边浏览网页一边说,“嫌疑最大的是这个孙刘。”
孙刘,二十七岁,该教育机构创始人之一,海外名牌大学海归,回国后与他人合伙在家乡z市创办课外辅导机构。孙刘自称英语可达母语水平,亲自担任机构nei的英语老师。
教育机构盈利不菲,孙刘父母经商,是四人中最有钱的一位,花钱买水军对他来说小意思。剩下三人家底较弱,有的还是在校学生,家庭并不富裕。
在受害人一家未更改指控前,孙刘正是女孩口中第一个侵害她的男人。
“单单有钱还不够。”
易潇盯着教育机构主页上孙刘的个人信息,抿了抿唇,“这件事有两种可能,要么女孩原来真的撒了谎,以孙刘为首的四个人清清白白,被警方正当排除嫌疑;要么,孙刘用钱摆平受害人一家,有警方nei部关系,不正当逃脱法律制裁。”
科长:“考虑到伯父的情况……明显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也更棘手。”
权钱交易往往更难被外力推翻,普通人想要推翻警方的判断难上加难。
沉默半晌,易潇说:“我想去公安局看看案卷。”
科长:“怎么去?”
“偷偷去。”
“……”科长盯着易潇倔强的眼神,败下阵来,“你这算非法入侵。”
“我也想合法入侵,条件不允许。”
科长:“……”
平行世界警察局在各个世界随机分配现地调查官进行案件调查,易潇和科长偷偷出来插手案件已然属于危险活动,要是贸然入侵公安局,后果不堪设想。
“不看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