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五岁啊!!!这群恶魔怎么忍心对五岁的小女孩作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弟弟不用坐牢?!”
易潇沉默着起身,递给郑大夫一张纸巾,又给他倒了杯水。
郑大夫后来想找方程一家算账,没想到方家早已搬到城市生活。他试着去找过方家,但没人知道方家到底搬到了哪里。
他只好从别人手里买下方家的房子,期待有一天方程那个恶魔能回来。
可还没等到方程,当年轮-歼自己女儿的恶魔们,一个个接连出狱了。
他们身负重罪,找不到工作,聚留在五花镇,成了当地知名的混混。
红毛正是其中一员。
事实证明,这群恶魔就算服刑出狱,本质仍未改变,甚至于变本加厉。
他们经常光顾郑大夫的诊所——
【哦,我忘了,你闺女早死了,哈哈。】
郑大夫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视线再一次落到红毛身上。
他扯了扯嘴角,又苦又痛地笑笑,看着易潇说:
“你看这个畜生,睡得真香,可我女儿呢?我女儿的命没了啊!!!”
郑大夫右手“砰”地一声拍到桌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颤抖着,直到拿起杯子,连杯中的热水一起砸到红毛头上。
易潇没有阻拦。
杯子砸到红毛头上,热水洒落红毛一脸。他吃疼地叫了几声后,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看,朝郑大夫骂了句脏话。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易潇霎时握紧双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红毛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冷声问:
“你认识方程?”
“草,你谁啊?”
易潇伸手给了红毛腹部一拳,厉声厉色:
“我再问你一遍,你认识方程?”
“……我初中同学。”
“是他教唆你们去犯罪的?”
“他……?他个婊-子养的龟孙,能命令得了老子?”
红毛说着,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易潇,忽然瞪亮了眼睛,嗤笑一声,说:
“哦……你不会就是那个龟孙的姐姐吧?真人长得比照片漂亮多了,怪不得那个龟孙天天念叨你,哈哈。”
……
公安局里,专案组忙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杜伦已经被抓捕归案,按理来说警方应该很容易能找到他接触如厕视频的蛛丝马迹,然而到目前警方仍一无所获。
在接受审讯时,杜伦主动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不可能强-歼女性。
警察问:“那你这些伪造的不在场证明怎么解释?”
“我……我这是没办法。”
“没办法?”
“警察同志,不瞒你们说……我这几次都是去见我男朋友,我爸妈没法接受我是同性恋,一旦暴露了,就算我都三十好几了,他们也要打断我的腿。我这些出行记录都是做给我爸妈看的,你们要相信我……我实在没必要撒谎啊。”
“……你男朋友是谁?他能作证吗?”
“他……”
每每到此,杜伦都缄口不言。
警方调查了杜伦的人际网,也没找到传说中那个男朋友是谁。
找不到这个人,只能说明杜伦在撒谎。警察找不到他作案的直接证据,仅凭四份伪造的出行证明并不一定说明他就是凶手,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一直和警察打太极……
……真的是这样吗?
肖队长望着办公室窗外,凝眉沉思。
这个案子,还缺最关键的证据。
正在此时,肖队长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方琳。
“喂,方小姐,怎么了?”
“肖队长……快、快、快派警察去找方程!”
“方程?!”
肖队长一怔,“方程怎么了?”
“我回五花镇查清了一些事,方程他……方程他有很大的作案嫌疑,现在先别管杜伦了,一定要找到方程,一找到他就抓住他……拜托了,肖队长!”
“我明白了……!”肖队长刚要说什么,电话那头却传来”“嘟”、“嘟”的响声。
……方琳在哪儿啊?她会不会有危险?!
当初方琳在名单上列出了三个人——一个是男友杜伦,一个是同事江宇,一个是弟弟方程。
肖队长无论怎么看,弟弟的作案嫌疑都是最小的。
可现在为什么……
她来不及深思,立刻调动专案组全组人力,寻找方程的踪迹。
……
这边,易潇刚给肖队长打完电话,手机就没电了。
她一路以最快的速度从五花镇赶回c市,来不及回家,根据红毛话中的线索,迅速赶到方程家里。
方程家在方琳家附近步行十分钟左右的老城区,易潇赶到时夜色已经降临。
方程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