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招都出了。她虽然好奇,但是此事已经超出她的能力,且与她的计划无关,她没有再纠缠的必要。
这张家二十几口人因兵符而死,可兵符是如何落在他们手上,他们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弄清楚这点,她就算给南月一个交代了。
“我们走吧。”
“有这些东西守着,不仅我们拿不到兵符,其他人也拿不到,你说到底是谁建的地窖,又是谁把兵符丢进去的?下面会不会真有什么宝藏啊。”赵灵有点兴奋,胡思乱想着。
燕云歌瞬间被点透,对赵灵刮目相看,“你偶尔语出惊人,倒不是完全没有建树。”
赵灵摸摸鼻子,“老大,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燕云歌笑而不语,好一会,才道:“剩下的事情真的只能找南月先生解困了。走吧。”
当南月一大早见到燕云歌时,眉头一个跳动,直觉告诉他,是来事了。
听完燕云歌所说,他才知道张家的案子竟然和兵符扯上关系,不由惊讶。
“先生能否仔细说说这个案子,给我一点思路。”
到底是几年前的记忆了,南月想了好一会,才把自己知道的拼凑出来。
城外张家,是荣城有名的富绅,祖上最辉煌的时候出过一门三举人,官拜至两品。张家几个儿子,从政从商的都有,最小的一个儿子是个混不吝,却长了张最好看的皮囊,又会花言巧语,自打弱冠起,就没少在城里偷香猎艳。一次他跟随家里的马队,途径南缅,对那的一位姑娘一见钟情,死缠烂打的要娶人家。南缅民风保守,一向不与外人通婚,姑娘虽喜爱他,却也不愿破了规矩,便问他是否愿意走婚。
那个混不吝自然不愿意,就用花言巧语哄得姑娘死心塌地,又从姑娘口中套出话,知道她娘最宝贝一箱铁匣子,就让姑娘偷出来,以匣子为要挟,一路顺顺利利带姑娘逃回荣城。
后来倒也夫妻恩爱了几年,生了一双儿女。可惜好久不长,混不吝渐渐起了二心,在外头养了外室不说,又与外室生下子女。
姑娘渐生悔意,又恰逢娘家人找上门,便有心想带子女回南缅。
没想到混不吝却在妓院与知府的公子抢人,当场把人打死了,消息传回家,姑娘只来得及将女儿送走,张家其余二十几口人包括她,一夜之间齐齐上吊,死得万分诡异。
“我一直以为是之前的知府痛下杀手,逼得张家一家老小集体自尽。没想到此案还别有nei情。”
燕云歌心中谜题瞬间被解开,定声说道:“那个铁匣子里的东西就是兵符,张夫人肯定是来不及将兵符送走,又怕交给女儿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干脆扔在了往日她练蛊的地方。甚至连妓院抢人都可能是出戏,他们的目标一直是兵符。”
南月也是如此想,念及旧人,他不由说道:“我与那个被送走的女儿,自小一起长大,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我受她所托,一直想为她们张家翻案,可惜我后来在官场处处碰壁,便生了退意。此案一直是我心中憾事,如今得燕兄为我解惑,不胜感激。只是张家——”
燕云歌接话道:“也算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如今她能活着就不错了,不要妄想着报仇。兵符一日未现身,她一日都还有危险。”
没有当日的因,哪有后来的果。白容可还想着找她祭献蛊虫,此时出现,无非白送了性命。
南月一叹,有些疲惫闭上眼睛:“也只能如此了,横竖都等了这么多年,而且此案到处透着古怪,怕是还有圈套。”
“你是说白容等人为何会知道兵符在地窖……”燕云歌突然想到这点,却见南月摆摆手道:“不单如此。那个张夫人身怀奇银技巧,又会练蛊,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怎会甘心赴死?我是查看过尸首的,并未有反抗的迹象。”
两人说着,赵灵便走了进来,她刚从外头打探消息回来,见着燕云歌,直接了当道:“老大,城nei果然有谣言了,说张家是怀璧其罪,因为没有交出藏宝图才被人灭门。”
“嗯。”燕云歌点了点头,扫了她一眼,不以为意道:“来时有没有被人跟踪?”
“你怎么知道,”赵灵来了兴致:“不过那些人速度都没有我快……老早被我甩在身后……”
“先别说这件事,”燕云歌抬起手来,止住赵灵的话,反而是道:“我们准备一下,尽快离开荣城,回岩城一趟。”
南月不由得吃惊,“可是出了什么事?”
燕云歌漫不经心道:“无事,只是我当时出来的匆忙,宝丰行又在新旧替换之际,很多事情不是季幽一人可以应付。反正我在这的事情已经了结,是该回去了。”
南月想了想,便道:“不如此行我与燕兄一道,管事再稳妥也不如我亲自去来的安心。”
“可是白容这边?”
“不急!”南月冷笑了声,“他不就是想看我困兽之斗?我怎么好拂了他的雅兴。我越是被逼得急,不越能显示他的诚意,之后感激涕零,我心归顺,一切顺理成章,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