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卫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着眉头输入这四个数,没想到,密码箱真的打开了。
“感恩!”褚卫大喜,觉得今晚可以回家跟荀鹿鸣挤一个被窝了。
他把钥匙从密码箱里拿出来,递给荀鹿鸣:“我说什么来着?”
“你说什么了?”
“人家是咱俩的cp粉啊!”褚卫拉着荀鹿鸣,“来,对着镜头给房间主人比个心。”
“……神经!”
就像荀鹿鸣说的,在他们俩的努力下,果然第一组完成了密室逃脱,二人回到游戏大厅,百无聊赖,玩儿起了旁边放着的抓娃娃机。
“我玩儿这个很厉害的。”褚卫凑过来,塞了几个游戏币进去。
荀鹿鸣瞥了他一眼:“那边有好几台机器,你跟我抢什么?”
“我喜欢这个小黄鸭。”都是借口,褚卫就是想粘着荀鹿鸣。
俩人关系好不容易开始缓和,他得趁热打铁。
荀鹿鸣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站到一边,看着他玩儿。
褚卫技术不错,没几次就抓了个大鸭子出来,他把玩偶递给荀鹿鸣,说:“来,哥哥送你一只鸭。”
荀鹿鸣嫌弃地接过来,看了看说:“真丑。”
录完节目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行程,褚卫等着荀鹿鸣开口让他回家,荀鹿鸣也等着褚卫耍赖说跟他一起走。
然而,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最后的结果就是,又各奔东西了。
“我气死了。”褚卫坐在后座上,揪着胡渔的毛线帽子说,“他怎么回事儿?下午录节目的时候不是都好了吗?搞了半天是跟我演戏呢?”
胡渔把自己的帽子从褚卫手里抢救回来,惨兮兮地摆弄了一下说:“你去问他啊,祸害我帽子干什么?”
褚卫心说:我要是能问他,现在就不会坐在这儿。
另一边的荀鹿鸣也是一肚子火,越琢磨越不高兴,跟汤原说:“送我去酒吧。”
他们有一家常去的酒吧,位置偏僻顾客稀少,那店是邵一榕开的,为的就是给他们这些人服务。
汤原回头说:“鹿鸣哥,明天早上你还有通告。”
“我知道,不多喝,就是心里闷。”
汤原太清楚他为什么心里闷了,只好乖乖开车往酒吧驶去。
到了酒吧,荀鹿鸣直接去吧台拿酒,然后躲到楼上自己喝了起来。
汤原觉得这事儿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太伤感情了,不仅伤那俩人感情,还伤他,他现在真的很想回家睡觉。无限好文,尽在roushuwu.net文学城
于是,机灵鬼儿汤原给胡渔发了条信息:我们在榕姐的酒吧,那个谁要借酒消愁了!
胡渔领会了他的意图,对褚卫说:“我要喝酒。”
“嗯?你怎么了?”褚卫问。
“心情不好。”胡渔说,“你陪我去吧,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
“年轻人不要总睁眼说瞎话,你不是最爱广交友么,娱乐圈大半个圈都是你朋友,现在在这儿跟我表什么忠心呢?”
“不是表忠心。”胡渔说,“不管,反正要去。”
于是,胡渔当了一把绑匪,将一点儿都不想喝酒的褚卫“绑架”到了邵一榕的酒吧。
他们到的时候,汤原正拿着一杯饮料坐在门口唉声叹气。
一看见汤原,褚卫明白了大半。
“你怎么自己坐这儿了?”褚卫问汤原。
汤原看看他,泪眼婆娑地说:“鹿鸣哥喝醉了,我要带他回家,他不肯,让我滚一边儿去。”
“哟,都学会骂人了,真出息嘿。”褚卫lū lū 袖子,准备上去抓人。
“我可以理解,他心情不好嘛。”汤原说,“唉,爱情伤神又伤身啊!”
褚卫听不下去了,摆摆手,让胡渔跟他在这儿玩儿,自己上楼找荀鹿鸣去了。
荀鹿鸣确实喝得有点儿多,他一开始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心烦,一杯杯下去,等到觉得自己头晕无力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空瓶。
汤原上来说要带他回家,他倒是没骂人,可也不理人。
这回,换了褚卫上来,他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
“什么玩意?”荀鹿鸣晕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褚卫啊?”
“啧,你怎么回事儿?得亏现在没别人,要不被人看见,丢不丢人?”褚卫过去,想拉着他起来。
荀鹿鸣喝得多,醉醺醺的,一把甩开了他。
“别碰我。”荀鹿鸣缩在了卡座的角落里,“我有家室呢。”
褚卫笑了,笑得又得意又嘚瑟。
他故意凑上去逗弄荀鹿鸣:“你有家室了?没事儿,你老公没在这儿,咱俩亲个嘴儿他不知道。”
“滚你的。”这回荀鹿鸣是真的骂人了,“烦人。”
褚卫看他这样,开心得不行,坐在荀鹿鸣旁边,拉着他的手说:“哎,你到底醉没醉?”
荀鹿鸣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晕的看着眼前人,觉得这人一会儿眼熟一会儿陌生。无限好文,尽在roushuwu.net文学城
“你谁?”他抽出自己的手,“别摸我。”
“我是你老公。”
“我没老公。”荀鹿鸣说,“褚卫是我老婆。”
褚卫被他逗得差点儿笑出声来,一把将人搂过来,按住不停挣扎的人说:“别闹了,回家睡觉吧。”
他像平时那样轻抚着荀鹿鸣的背,安抚小动物似的安抚对方。
荀鹿鸣慢慢安静下来,趴在他怀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过了好一阵子,荀鹿鸣开始醒酒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正在被褚卫抱着。
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尴尬得要死,可后来一想,他们俩,还说什么尴尬不尴尬的。
荀鹿鸣抱住褚卫,又叹气。
“干嘛?别总叹气。”
荀鹿鸣贴着他的耳朵,难受地哼哼了一声,然后说:“褚卫,对不起啊。”
俩人刚吵架的时候,褚卫真的气够呛,他觉得再怎么闹也不能随便说分手,后来他没那么生气了,就是有点儿委屈,他想,荀鹿鸣就是这臭脾气,过劲儿了就好了,他们俩还能真的分手怎么的。
到了现在,气没了,委屈也没了,荀鹿鸣一跟他道歉,他竟然还觉得有点儿难受。
“以后别一吵架就说分手行不行?”褚卫趁机对其进行思想教育,“咱们都成年人了,分手都是小孩儿玩儿的把戏。”
“我知道。”荀鹿鸣闭着眼睛,死死地抱着对方,“我其实有反思,以后我也不管你这个了,你喜欢叫人回家聚会那就来,本来两个人在一起就要互相包容互相习惯,不能总是你让着我。”
“让着你也行,而且这次确实我做得不对。”褚卫态度特别好,“要说反思,咱俩得一起反思,我不应该骗你。”
“你是不应该骗我。”荀鹿鸣咬了褚卫的肩膀一口,说,“那你以后还骗我吗?”
“那你以后还随便说分手吗?”
荀鹿鸣笑了,最后趴在褚卫怀里睡着了。
胡渔说:“看吧,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非常深刻的道理。”
汤原:“什么?”
胡渔:“情侣之间不要动不动就说分手,因为就算说了,他们也分不了。”
汤原:“嗯,还真是,而且,他们闹分手,最煎熬最可怜的其实是我们。”
【完】
第71章 番外二 胡渔的欲擒故纵 01
褚卫在生气。
“第一,我不是小心眼的人, 我生气并不是因为你跟他要一起拍戏。”
“第二, 我真的不是小心眼的人,我生气也并不是因为在这部戏里, 你俩关系非常好, 好到要同吃同住。”
“第三, 我确实不是小心眼的人, 我生气也并不是因为你们不仅一起拍戏、戏里关系非常好还要拍足足三个月。”
荀鹿鸣咬断了面条,仰头问他:“那你在生气什么?”
在家里来回转圈的褚卫终于站住了脚, 回头看那个满脸都写着淡定的男人, 最后, 泄气了:“好吧, 我就是小心眼的人,以上三点都是我生气的原因。”
“你心态要摆正。”荀鹿鸣语重心长地说,“生活所迫, 你看那些演员夫妻, 老公、媳妇在外面跟人拍吻戏床戏, 不都还得忍着?这是工作,更何况,我俩也没有吻戏。”
“但是有床戏。”褚卫过来, 在荀鹿鸣对面坐下,“你不知道, 那小子每次看你的眼神,那真是赤裸裸的不能描述, 你接了这戏,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我已经在火坑里了。”荀鹿鸣说,“就是你。”
“啧,说什么胡话呢?你现在是在蜂蜜罐子里。”褚卫说,“你说你合约都要到期了,为什么还非要接这么一部戏?邵一榕想啥呢?”
“就是因为要到期了。”荀鹿鸣说,“这些年公司待我不薄,莫总更是,什么好资源都给我了,现在我要出去自立门户,不能太绝情。既然莫耀回来了,也要走这条路,我能帮衬着点儿就帮衬着点。”
“你不是顶讨厌那小子?”无限好文,尽在roushuwu.net文学城
“也不算是讨厌。”荀鹿鸣说,“莫耀虽然二十多岁了,但毕竟比咱们都小不少,而且养尊处优惯了,小孩子心性。更何况,这次接这部戏,不是看在他,而是给莫总面子,我在这里的最后一部作品了,你就委屈一点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褚卫不悦地哼哼了两声:“他小孩子心性?我看他是野兽心性。”
对于莫耀喜欢荀鹿鸣这事儿,褚卫想起来就不高兴,跟他抢人,那绝对不能饶恕。
“哎,”荀鹿鸣津津有味地看着对面的褚卫,托着腮,说了句,“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时候,比z_u_o爱的时候还帅。”
“……你这句话让我没法接。”褚卫歪头看他,“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啊?”
荀鹿鸣笑了,突然站起身,隔着桌子亲了他一口:“行了你,我就是跟莫耀拍个戏,工作,公事公办,不会有出格的行为,你还信不过我吗?”
“我那是信不过他。”褚卫按着荀鹿鸣的脑袋又亲了半天,“不准让他碰你。”
“他碰我干嘛?”荀鹿鸣好笑地说,“他不至于那么下作。”
“那可说不准,你也别把他当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