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能该把话说说清楚了。”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话说的有些直白,你可千万别介意。毕竟罗齐尔在传闻里可是很有大将风度的。”
撂下处于惊愕和茫然之中的达芙妮,米里森转过身从行李箱里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
在沉默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愈演愈烈,随后在米里森泰然自若的举动里达芙妮的气焰越来越弱,尔后她终于收回愤恨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跟班。
-10月31日- 伦敦 魔法部
“我们跟丢了卢平和唐克斯。”
食死徒战战兢兢地汇报道。
“蠢货!”乌姆里奇怒斥道,“你跟丢了一个狼人和一个杂种!”
“闭嘴。”亚力克斯轻描淡写地打断她的话,他斜了乌姆里奇一眼,“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别忘了波特他们是怎样在你眼皮下带走那群混血杂种的。”
乌姆里奇的脸色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亚力克斯微微一笑,火上浇油地追问:“你的挂坠盒去哪儿了?”
“被波特拿走了。”乌姆里奇咬牙切齿地承认道,这换来了亚力克斯一声嘲讽的笑:
“看来它的来路也不怎么正,是吧。”在乌姆里奇混合着恼怒和难以置信的瞪视里,他继续问那个食死徒,“那么霍格沃茨怎么样了?”
“风平浪静。”食死徒回答道,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有一些暗地里寻衅滋事的学生,但斯nei普和卡罗兄妹已经派人在查了,这些学生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
“我知道这不归我管,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亚克斯利停顿片刻,“他们都忠于黑魔王吗?”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显然不,那些捣蛋团伙肯定就来自格兰芬多。我们认为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里肯定也有很多不顺从黑魔王的人,但至少表面上他们不敢明着反抗。”
“那么斯莱特林呢?”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食死徒回答,“非要说的话只有两个人不那么可靠——潘西·帕金森和布雷斯·扎比尼。”
亚克斯利立即会意:“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手中没有能要挟他们的东西。”
“扎比尼的确很难缠,他的妈妈早就丢下儿子和她的丈夫逃到了保加利亚。”食死徒的脸上划过一丝得意,“不过想要搞定帕金森并不难。潘西·帕金森的母亲正在圣芒戈进行长期治疗,她被诊断为睛神疾病,如果有必要的话她会是最合适的人质。”
“睛神疾病?”
“具体还不清楚,但消息来源很可靠。”食死徒压低声音,“一个以前曾受马尔福恩惠的治疗师向我们透露的。”
“很好。”亚克斯利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你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主人。”
食死徒流露出为难的神情:“主人已经吩咐斯nei普全权负责霍格沃茨的事,卡罗兄妹从旁协助。而斯nei普并没有提出任何对潘西·帕金森立场的怀疑。”
“哦……”亚克斯利淡淡地哼了一声,“当然啦,毕竟斯nei普可是咱们的大功臣。”
他没有继续问食死徒更多的问题,而是寒暄几句后将他打发走。
“你好像没那么信任斯nei普嘛。”一直暗中观察的乌姆里奇有些尖锐地说道,“你嫉妒他?”
亚克斯利的脸色音沉,但他没搭理乌姆里奇后一句挑衅的话:“我听说过斯nei普曾经让你下不来台,看来你还对此耿耿于怀,是吧。可惜他现在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人。”
“他只是一个老滑头而已!”乌姆里奇愤然叫道,“随你怎么说,亚克斯利,不过他明显让你很不爽!”
“不管黑魔王怎么想,我一向都对斯nei普持保留态度。”亚克斯利沉下脸转向乌姆里奇,“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毕竟,斯nei普并不需要用一个假挂坠盒来掩盖自己的出身!”
乌姆里奇怫然变色:“你怎么——”
“我很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乌姆里奇,现在和从前福吉掌权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亚克斯利刻薄地提醒道,“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还要和部长说几句话。”
被施了夺魂咒的辛尼克斯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对他们的这番话充耳不闻。
-12月18日-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积雪一点一点在霍格沃茨的场地上堆积起来。潘西站在桥上望着远处的城堡和那棵打人柳,她的心里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而变得沉甸甸的。
“潘西!”一个人影在桥的另外一端叫道,布雷斯飞快地跑过来,他没戴围巾,脸被冻得通红,然而神情却很激动,“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你必须要知道。”
潘西扬起眉毛:“和黑魔王有关吗?”
“不。”布雷斯收敛了几分笑意,他哆嗦着从长袍口袋里抽出一张羊皮纸,“我想我破译出了你妈妈写给奥丽维娅的字条里的东西。”
潘西愣住了:“什么?”她吃惊地提高声音问道。
“嘘!”布雷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将羊皮纸展开,最上面一行照抄着纸条上的原文,“这几天我查了几本古代魔文书想看看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玄机,结果发现这些字母其实是一串密码。今天我试着把它们破译了,得到的结果是一句话——”
他指着下面一行。
“‘别走老路,要走新路’。”潘西念出上面的字,“这读起来不太通顺。”
“是的。我没能翻译出整句话,所以中间有一部分是我猜的。不过我认为这句话的大意其实就是‘不要重蹈覆辙’。”
潘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指着第三行:“那这是什么?”
“这是用算数占卜再次翻译后得出的密码,过程比较复杂,但我相信我翻译对了。”布雷斯回答道,“‘我在开始的地方结束’——你怎么想?”
“我不明白。”潘西抬手把落到睫毛上的雪粒拂去,“这一定指的是某些只有她和奥丽维娅才能懂的东西,可是奥丽维娅已经疯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她觉得她还能读懂纸条的意思?更何况这张纸条里其实藏了三句话!”
“坦白地说,我不觉得我们能很快弄懂后面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布雷斯说,“但我很好奇第一句话——‘那个婴儿已经死了’,这显然指的是真正的罗齐尔的继承人,而这张纸条一定在那孩子死掉之后才送到奥丽维娅手中。所以这就带来两个问题:第一,奥丽维娅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它?第二,为什么她要将字条给维奥莱特而不是你?”
潘西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我们查下去的话或许能得到更多东西,只是要费一点功夫而已。”
“布雷斯,”潘西轻声说,她拒绝看纸条,而是凝视着雪中的远山,“我其实已经并不关心这些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继续被它们纠缠。”
“我知道。”布雷斯平静地回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肯费心去花时间破译,一张字条会向你展现超越预期的nei容。”
潘西诧异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