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 霍格沃茨城堡
潘西走进门厅,她的舞伴已经等在了那里。
“您无疑是今晚最光彩照人的那个女孩,帕金森小姐。”那个法国男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接着他忽然贸然牵起她的手吻了一下,“能邀请到这么美丽的舞伴,实在是我的荣幸。”
当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睛望着她的时候,潘西愣了一下,她的双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不,你太客气了。还有,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好的。”路易斯·迈耶笑了笑,绅士地让她挽上他的臂弯,“我们最好在这些嫉妒的目光把我戳成筛子之前进礼堂,你觉得呢?”
“当然,当然。”潘西晕晕乎乎地回答道。
她总算理解了二年级时洛哈特为什么能在霍格沃茨耀武扬威。
礼堂被睛心布置过,路易斯对缀满冰饰的天花板赞不绝口,他十分聪明地和潘西讨论这是拿什么魔法变出来的,一边不着痕迹地不间断恭维她的各个方面。潘西除了傻笑之外差不多摆不出别的表情。
直到她发现布雷斯和他的德姆斯特朗女伴居然和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你们看上去很搭。”潘西随口奉承道。
“我不这么认为。”布雷斯直截了当地否认,“我们只是勉强凑个对来参加舞会而已。”
潘西总算从路易斯的迷魂汤里稍微醒过神来:“啊?”
“我本来并不打算邀请她。”布雷斯毫不避讳地说道,“不过我临时发现我打算邀请的人预先去邀请了别人,所以……”他耸耸肩,“虽然她也被那个人拒绝了,但我不想做那个‘替代品’,你明白吧?”
潘西察觉到了他话里话外的刺:“谁得罪你啦,布雷斯?”
“没有谁。”布雷斯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声音有些刺耳地回答道,“我只是有点失望而已。我的意思是,我原以为她会愿意率先考虑和我一起去舞会,毕竟我们已经——”他突然打住话头,“算了,没什么,舞会要开始了。”
这时大家纷纷站起身往舞池边走去,布雷斯的女伴转过头来和他用并不标准的英语说了几句话,潘西有些恼火地发现他已经换上了那副如沐春风的表情。
“你的朋友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路易斯望着布雷斯的背影说道。
“别在意,”潘西耸耸肩,“他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我猜他是在为某个女孩而伤心。”
潘西忍俊不禁:“省省吧,路易斯,你只是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而已。”
“哦不,那副表情我见得多了。”路易斯摇头,“所有情窦初开的人在感情受挫时都是这副样子,虽然很多时候他们只是一厢情愿或者给自己加了太多nei心戏而已——我猜,这位先生恐怕没能邀请到合心意的舞伴吧?”
“你只是凑巧猜中了而已,路易斯!”
“他和女伴说话时眼神并不专注,而且他的领结有些褶皱,这证明他对今晚的舞会并不是很上心,再加上他的表情和说话时的语气——”路易斯得意地转过身来,“帕金森小姐,这是法国人的天赋技能。”
“我猜,你一定很睛通摄魂取念咒。”
“那么你是大脑封闭术专家吗,潘西?”路易斯机智地接过话茬,“现在我就不是很确定你愿不愿意在圣诞节之后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玩。”
潘西禁不住被逗乐了。
“你能别在现在笑吗,勇士们正准备开舞呢。”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潘西皱起眉头瞪着布雷斯。
“我在提醒你别晕头转向忘了自己是谁。”布雷斯仿佛很认真地说道,“你笑的活像见了洛哈特的格兰杰一样。”
“你要是不喜欢你的女伴,那就换一个不久好了。”潘西动了怒,“反正霍格沃茨那么多女生,一大半都乐意和你一起跳舞,对吧?莉莎·杜平现在就在看着你呢!”
-1995年3月5日-
“西里斯,”哈利把基腿和面包递过去,看着他的教父贪婪地享用着这顿难得的美餐,“我在活点地图上看到——看到克劳奇先生潜入了斯nei普的办公室。”
罗恩和赫敏忧心忡忡地围过来。
“但那不可能,”罗恩强调道,“我哥哥是克劳奇的助理,他说克劳奇都快忙疯了。”
“别忘了斯nei普的话。”赫敏插嘴,“斯nei普在课上警告哈利不要再试图靠近他的办公室。”
“他就是想找茬!”罗恩恼火地叫道。
“你俩别吵了,”西里斯打断他们的争执,他从长袍兜里摸出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报纸,“先看看这个。”
“你从哪里来的报纸,西里斯?”赫敏问。
“有时候我会去镇上溜达几圈,找点吃的、找点乐子……嘿别担心,除了你们三个以外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西里斯申辩道,“我假装自己是条可爱的、无辜的流浪狗,老实说,有的人看上去还挺喜欢我的。”
“看这上面的意思,克劳奇快死了。”哈利草草读完把报纸递给罗恩,“你认识克劳奇吗,西里斯?”
男孩惊讶地发现他的教父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在某个瞬间西里斯看上去的确很像一个杀人犯。
“是的。”他缓缓地说,“他就是那个未经审判把我送到阿兹卡班的人。”
“什么!”三个孩子齐声叫起来,报纸从罗恩手里滑到了地上。
“开玩笑!”哈利发出一声暴怒的叫喊,“我以为他是一个公正的人!我的意思是——”他急切地望着他的两个朋友,“别人都说克劳奇是个工作狂——”
“没错,他的确是个工作狂。”西里斯讥讽地说,“他热衷权利、公开反对黑魔法,十几年前哈罗德·敏坎意外身亡时人们都以为他会是新一届魔法部部长……当然,你们不会明白的,你们还是孩子……”
“大家都这么说。”罗恩请求道,“为什么不试着告诉我们呢?”
“好。”西里斯瘦削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我试着讲给你们听。”
赫敏不受控制地微微向前倾着身子露出那种听课时亟不可待的神情,西里斯在山洞里走来走去,哈利难受地发现他的踱步似乎有着一个范围限制,这个认知让他的胃顿时翻江倒海起来——哈利猜,那是西里斯从前在阿兹卡班的牢房的大小。
“……这时出了一桩大事,克劳奇的儿子被抓住了,和莱斯特兰奇一家三个人一起。”
“他是食死徒?”
“不知道。那时我已经在阿兹卡班了。”西里斯冷淡地回答,“反正这件事断送了克劳奇的前程,他也因此变得更疯狂,在他当法律执行司司长最后的那段日子,克劳奇经常不作任何审讯就把犯人扔进阿兹卡班……”
哈利、罗恩和赫敏纷纷沉默了下来。
“那他的儿子呢?”过了好一会儿赫敏才轻声问道。
“死了。”西里斯干巴巴地回答道,“没有多少人能在阿兹卡班正常地活下去,绝大部分人要么疯要么死。”他幽幽地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