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关你,还有关别人。你们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我们不会有更好的生活!我已经弄明白了,是他们抛弃了我们。什么更好的生活,不过是换种方式被软禁在家里、假装自己不存在罢了!”安试图挣脱魔法部工作人员的阻拦,一些巫师往这里看过来,“海厄辛丝,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你不应该来作证!”
“安!”海厄辛丝叫道,“你都无法拒绝出席审判,你以为我能拒绝吗?而且……”
魔法部职员警告道:“史密斯小姐,请您冷静一下。否则我们就不得不采取强硬手段了。”
“听他们的话,不然你会被击昏。”海厄辛丝喊道,“安,你不明白。你觉得你现在的命运已经很好了,可是如果哑炮的问题不得到解决,只会有更多人不断受到伤害。例如威廉,难道你认为他也过得很好吗?”
安的动作僵了一下,魔法部职员趁机将她与海厄辛丝拉开距离。
“史密斯和格林格拉斯,在你们那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海厄辛丝看着她说:“用麻瓜的话来说,都是豪门。唯一的差别就是你的姓氏更古老、更高贵。”
安怔怔地没有说话。海厄辛丝注视着她,发现她的眼睛里有一些先前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把史密斯小姐带走。”艾德蒙走上前说道,“三十分钟后重新开庭。”
“请往这里走。”魔法部职员将安半拖半请地带入一旁的侧门。海厄辛丝叹了口气,推开门走出审判室。
“情况怎么样?”西里斯迎上来问道。
海厄辛丝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同时她发现西里斯的手很冷:“这里太音森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西里斯。”
一个穿威森加摩长袍的男巫走出来叫住他。
“你好啊。”西里斯的手攥紧了一些,他不自觉地换上了挑衅的语气,“没想到你还出席了审判,所以你打算投哪边?”
海厄辛丝立刻猜到来人是西里斯的父亲奥莱恩·布莱克,与此同时她很不高兴地发现艾德蒙带着一种看戏的表情优哉游哉地踱到一旁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对决裂的父子。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奥莱恩无视了西里斯的话,“布莱克家族会接受回头的浪子,别在歪路上越走越远。”
“你们才在歪路上越走越远呢。”西里斯轻轻笑了一声,“怎么啦?雷古勒斯的好主子又打了什么算盘?居然能让你纡尊降贵来和我说话。”
“你说话注意点!”
“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奥莱恩的目光一转落到了海厄辛丝身上:“你母亲也会欢迎她的。”
“这话你还是去对雷古勒斯说比较好。”西里斯露出一丝桀骜不羁的微笑,“省省心思吧,奥莱恩——别让别人平白无故看了好戏。”
奥莱恩一皱眉头,发现了旁观的艾德蒙:“你在这儿做什么?”
“只是休息片刻,先生。”艾德蒙耸了耸肩。
“那你最好找个清静点的地方。”
艾德蒙浅浅地鞠了一躬,退后离开。
“你一定会投反对票吧。”西里斯就像是存心要激怒奥莱恩似的,“我还没忘记家谱上某个被灼烧掉的名字——”
奥莱恩似乎被烫着了一样:“他和你一样都不是布莱克!”
“很好,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西里斯带着一丝讽笑转过身去,“我们走。”
他似乎也被奥莱恩激怒了,走得飞快,海厄辛丝不得不一路小跑:“西里斯,西里斯!”
“对不起。”他突然停住脚步,海厄辛丝被自己的长袍绊了一跤,西里斯及时伸手扶住她,“我一见到他们就想和他们吵架。”
“没事。”海厄辛丝摇了摇他的手臂,“反正你已经和他们撇清关系了。”
“是啊……”西里斯叹气道,“但是他们怎么还没把我忘掉。”
“听他的言下之意,”海厄辛丝小心地说,“黑魔王好像对你很感兴趣。”
“黑魔王一直对这种兄弟姐妹父女父子之类的组合很感兴趣,就好像这样就能进一步提升战斗力似的。”西里斯按下电梯的按钮,“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单独出门,知道吗?”
海厄辛丝深以为然,她转而提出另一个请求:“你能教我一些格斗魔咒吗?毕竟你不能总是一直陪我到处跑。”
“我想也是时候了。”西里斯沉吟片刻,“顺便提一句,你现在的魔杖总算成功活过了一周岁。”
海厄辛丝抬起脚重重地踩下去:“我的第一根魔杖差不多活到了四岁!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确信它能长命百岁。”
“这也能怪我?”西里斯狡辩道,“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把我的画像光明正大地贴在床头,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海厄辛丝回以冷笑。
-1979年4月7日- 麦金农一家的住所
两个人拎着一大堆东西先后走进家中:“嘘,我们动作要快!”
“对,我来负责客厅的装饰,你去做蛋糕。”麦金农先生点亮客厅的灯光,“不过你说缎带到底是用粉色还是紫色呢?”
“那就都用上好了。”麦金农夫人来做一个示范,“你把两根缎带这样交叠在一起,然后折成一个蝴蝶结……对,魔杖要轻轻地抖,不然会把缎带弄皱……”
“我还是先弄气球吧,这个太复杂了。”麦金农先生笑嘻嘻地挥动魔杖指挥那些气球自动充满气,“马琳什么时候回来?”
“我猜……八点?我让玛丽尽可能拖延点时间。”麦金农夫人提醒道,“别忘了客人们七点半就来,咱们得在那之前弄好。”
“是的,是的,我知道。”麦金农先生让气球在墙上拼出马琳的名字,“真是为难玛丽了,梅林,蟾蜍魔药可不好喝!”
“但是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妙的主意了。”麦金农夫人撇撇嘴,走进厨房开始忙着做蛋糕,“是不是只有布莱克说会缺席?”
“是啊。”麦金农先生发现自己没法搞定缎带,“我要开始手编了,但愿我是个心灵手巧的人。”
“你是个巫师,亲爱的!”麦金农夫人把话题绕回来,“马琳说布莱克对她态度很冷淡,依我看,十有八-九是那个斯莱特林的女孩在挑拨离间。”
“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是咱们的马琳让她觉得很有威胁力呢。”麦金农先生笨拙地编着蝴蝶结。
他的妻子忙着准备乃油:“所以说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小孩,谢丽·普威特以前还不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后来查出是个哑炮之后气焰才下去——”
“嘿,你也得承认你那时候是嫉妒谢丽受宠。不过这也没办法嘛,她是他们家的小女儿,又长得那么好看。不过约翰是个好人,乐天派、成天笑嘻嘻的,会讲一箩筐笑话。我记得当时有不少姑娘都喜欢他,对吧?”
“可惜好人不长命,还娶了一个哑炮,我还以为约翰的脑子坏掉了呢。”
“谁叫他们青梅竹马。”麦金农先生听到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你在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