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想四处活动活动。”他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科妮莉亚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凡不是傻瓜都猜得出克劳奇的言下之意。她觉得他一点也不懂得隐藏心思,可是嘴上却答应了:“当然,我不介意多一个同伴。”
有人能回忆起爱情开始的样子吗?是拙劣的言语、晕红的脸颊、湿热的掌心、夹在书里的字条还是藏在背后的玫瑰?
这样一个夜晚,月色朦胧、星光暗淡。科妮莉亚在门厅里止步,如果想要支走克劳奇的话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时候,不过她停顿了一下:“你想去禁林边缘走走吗?”
“当然……我是说,你想去吗?”克劳奇口舌笨拙地改口道,在科妮莉亚的凝视下,他愈发的局促了起来,“不,我的意思是……嗯,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也许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
“那就来吧。”科妮莉亚收回视线。克劳奇因为她的一声轻笑而涨红了脸。
他们穿过无人的场地朝黑夜里的禁林走去,虽然是并肩同行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在禁林边缘,科妮莉亚问道:“你一定从未越过界线吧?”
她一语双关。克劳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巴蒂,你果然是个听话的孩子。”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克劳奇辩解道。他讨厌这种被暗恋的女生当作小孩的感觉。
“它们来了。”科妮莉亚却忽然轻声说道。克劳奇注视着茫茫黑暗,除了隐隐绰绰的密林深处和缭绕的薄雾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但一旁的科妮莉亚却突然抬起手,似乎在召唤着某种从黑夜里走来的动物。
“那是什么?”
“夜骐。”科妮莉亚伸手抚摸着夜骐丑陋的脑袋和嶙峋的脖颈,“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们。”
“霍格沃茨的马车就是由它们拉的。”克劳奇望着虚空,不觉得害怕,“我听说过。”
“你看,你甚至没见过死亡。”科妮莉亚拍拍夜骐的脑袋让它离开,“人们都说你最好永远不要见到它,但是……见不到也不是一件好事吧?对不起,我不应该在晚上说这样的东西。”
“没关系。”克劳奇摇头,“可是你见过——?”
科妮莉亚动了动自己的左臂,克劳奇立即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他讪讪地住口,专注地望着林中的雾气。
“你害怕死亡吗?”
克劳奇迟疑着没有回答。
“我害怕。”科妮莉亚承认道,“但是一个优秀的食死徒不应该畏惧死亡。”
“我会加入你们的。”克劳奇冲动地说道。科妮莉亚又一次侧过头看着他,克劳奇勇敢地回视着她,“你不用害怕死亡,在别人想伤害你之前我会先要了他们的命。”
“你很喜欢我?”科妮莉亚扬起眉毛。在这样直白的问话下克劳奇的眼神闪了闪,可是他依然坚持道:
“是的。”
“真不可思议。”科妮莉亚低低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人们害怕我、憎恨我、敬畏我,不过你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
“我也希望我是最后一个。”在光线暗淡的地方克劳奇似乎拥有了更多的勇气。
“你的父亲知道你这样吗?”科妮莉亚尖锐地问道,“想要成为食死徒、喜欢上一个食死徒?”
“我选择了我的路。”克劳奇说,“我和他不一样。”
“那么,你是因为我想加入食死徒呢,还是因为食死徒而开始注意到我呢?”
克劳奇倏然记起他入学分院的那一天,从斯莱特林长桌那里投来的视线。几年以后他们正式认识,却是在西格纳斯组织的黑魔法小组集会上,她变得美丽而危险、高傲且自信,在芸芸众人之间格外瞩目,让他自惭形秽。
“都不是。”他回答,“只是刚巧碰到了一起而已。”
克劳奇真是个矛盾体。科妮莉亚想道。一方面他是这样的孩子气,另一方面,他在黑魔法小组里是那样残忍。
她挥挥魔杖让它盛开出一朵白玫瑰。她将它递给克劳奇:“等它凋谢的时候,你再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吧。”
-1978年10月2月- 苏格兰爱丁堡郊外
“今晚我们待在这里。”卡拉多克绕着帐篷走来走去布下防御魔咒,“爱丁堡的另外几端都散落着巫师小镇或村落,如果食死徒想要进城,这里是他们的唯一途径。”
“而且附近的居民报告前几天这片森林里有形迹可疑的黑衣人出没。”多卡斯点燃篝火,将南瓜汁和黄油啤酒分发给各人,“马琳,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较远的几处巫师聚集地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更多消息。”
一行四人追踪着食死徒的脚步一路来到爱丁堡,这群食死徒行踪诡秘,迟迟没有发起袭击。随着时间的推移,卡拉多克和多卡斯开始担心他们是不是中了什么计。
“如果在计划日期前他们没有发动袭击,我们要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回伦敦等下一步指令?”西里斯问。
“取决于邓布利多。”卡拉多克拨了拨篝火,开始烤香肠,“你好像很担心我们会延期啊?”
一路上最关心时间和日期的人就是西里斯。
马琳冷笑了一声,多卡斯和卡拉多克不约而同看了她一眼,她不顾西里斯威胁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有人在伦敦等他呢。”
“哦!”卡拉多克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我理解,我明白……按照惯例,邓布利多一般会先让我们返回伦敦。除非情况十万火急。不过,西里斯,你要知道一般而言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能总惦记着回家的。”
“对不起,仅此一次。”西里斯道歉,“我怕她会担心我。”
“别扫兴,卡拉多克!快说说看,她是谁?”多卡斯饶有兴趣地追问道,“我毕业前还和格斯帕德·辛格顿打了一个赌,他坚信你这辈子不会和任何女孩擦出火花——除了詹姆的妹妹,如果有的话。”
“是一个斯莱特林——”
“——海厄辛丝。”西里斯打断马琳的话,“你们都见过的。”
柴火噼啪作响,卡拉多克被南瓜汁呛了一下,多卡斯的眼睛瞪圆了:
“那去年你来圣芒戈的时候……”
“那时候我是去忏悔的,之前半年时间我一直在犯蠢。”
“是的,然后你带着她去对角巷玩了一整天!”多卡斯重重地哼了一声,“我还以为她被抓走了或者是绑架了。”
西里斯笑了:“对不起,多卡斯。”
卡拉多克开始分发面包和烤肠:“我记得那孩子应该还在霍格沃茨上学?”
“很明显,她为了缠上西里斯不惜从霍格沃茨退学了——”
“是我引诱她走的。”西里斯瞥了马琳一眼,“斯莱特林的其他人对她不好。”
“所以,”卡拉多克追问,“你们确定关系多久啦?”
“七十九天。”西里斯对着手中的黄油啤酒笑了起来。
“真甜蜜。”卡拉多克当然注意到了这种他曾以为永远不会在西里斯脸上出现的、白痴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