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感觉隔着深冬寒冷的霜雾。
但是她感觉这个便宜弟弟对自己很好,他话虽然不多,却总在细节之处送上自己的体贴。比如她痛经时候,躺在床上,他总会放上一杯红糖姜汤在床头柜上。再比如平日吃饭,他似乎会注意她喜欢吃什么,每次下餐馆点菜总会点她喜欢的。
这让她更加厌恶他,他对她越好,越能感觉他在弥补什么,他在同情她,他在向她道歉。
相处半年,这种感觉让她透不过气来,偏偏她没法给他冷脸。
他总是挂着温柔却略带疏远的面具,无微不至,渗透在她的生活中,她看不清这个人。
她发了疯地想撕毁这个人的面具。
这天闺蜜生日,她喝得有点醉,迷迷糊糊回家发现他还在沙发上等她。他穿着家居灰色宽松毛衣,开着一盏立灯,暖黄色的光洒在他身上,照映着他俊美的侧脸。林倾酒劲上头,好像找到了一个方法。
听到关门声,陆时抬头,看着门口摇摇晃晃脱高跟鞋的林倾,不自觉轻蹙眉:“你喝酒了?”但语气没有透出几丝关心。
“喝了一点,没醉。”林倾脚步不稳往沙发上走,坐在他旁边,陆时鼻腔里钻进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语气无奈:“明天早上你又要头疼的。”
这种关心的话,他不常说。林倾愣了一下,傻乎乎转头,她眼睛水灵清澈,透白的脸庞染着不自然的红晕,像烟霞一般,说不出的娇俏。
陆时移开视线,正打算起身,却听她说:“我刚才摔了一跤,磕到背了。”
她看陆时望过来,补充道:“痛死我了,我感觉我背都要烂了。”
陆时看着她,抿了抿嘴,从柜子上拿出跌打酒来递给她:“把淤血揉散了会好很多。”
他的手指修长如玉,捏着药酒瓶,骨节分明。
林倾翻了个白眼:“伤在我背后,我怎么揉啊。”
陆时收回手:“他们出差了,估计几天都不会回来。”意思是没人给她上药了。
“嘶——”林倾扭了一下,脸皱成一团,像是很痛的模样,“你这个弟弟有没有良心,帮你姐上一下药不行吗?”
陆时侧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又松开,把药酒放在茶几上,抬头却发现林倾已经拉开了紧身裙后的拉链!
黑裙将她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紧致纤细的腰肢,挺翘饱满的臀部,她白皙光洁的背部露在空中,黑色蕾丝胸罩的搭扣格外刺眼。
林倾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还把裙子往外拽了拽。
陆时吓了一跳,立马转身,步伐匆忙,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你背上没伤。”
林倾听到他房门“嘭”地摔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回到房间的陆时听不到她的笑声,他只能听见自己如击鼓般的剧烈心跳声。他灌了几口水使自己冷静下来,闭眼再睁开后,神色已恢复如常。
因捉弄了陆时一回,林倾心情变得很好,在浴室里边洗澡边哼歌,许是浴室里温度较高,她感觉自己醉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陆时。”林倾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正在电脑前写代码的陆时一僵。
“陆时!”她的声音又提高几分。
陆时皱了皱眉头,还是打开了房门,对着浴室喊道:“怎么了?”
“浴室里面没有浴巾了,你帮我拿一条过来。”
陆时没有怀疑,去主卧室里拿了条全新的浴巾,走到浴室门口,正准备闭眼然后叫她开门,浴室门却突然打开了。
林倾特地贴着门缝听他脚步声,就是为了打他个措手不及。
浴霸让浴室里的光线格外明亮,将她白皙的身体照得清清楚楚,未擦干的水珠挂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将她肌肤衬托得水灵透亮。陆时由于过于惊讶,怔在原地,一时忘了移开视线,他看见了他纤细的腰肢,丰腴的双乳,还有乳上那艳丽的红……
他猛地反应过来,侧开头将浴巾胡乱塞进给她,转身就跑,这一次再也掩饰不住nei心的慌乱。
回到卧室,陆时愣愣地坐在床边发呆,半晌,手伸向纸巾盒……
*
林倾围着浴巾,站在陆时房门口犹豫该不该敲门。
想了会儿,她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一听啤酒,用酒水将心头的退怯压了下去后,方才叩响了陆时的房门。
“干什么?”陆时的声音清澈干净,如玉石相击,听起来和以往没有区别。林倾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挫败感,都看了她的裸体了,陆时还能和维持那个温和疏离的模样。
“开门。”林倾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