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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安得两全法

    “姑娘,朱公子来了。”侍女金鸾在敲门。

    “让护院拦着朱公子,先给我抬桶热水来沐浴。”曲非烟无力地爬起身,周身关节酸楚麻软,下面更是隐隐地刺痛。也不知是不是练武之人体力好,昨晚朗润卿把她翻来覆去,各种各样的姿势折腾了大半夜,后来他还要替她运功调理,她怕陆风发现,急急赶他走了。

    想起昨晚的情不自禁,曲非烟失神,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可以解释为环境所迫,昨晚可是在陆风的地盘上,院外就有护院,自己真要不愿意,只要大声呼叫,护院禀报陆风,陆风来了,朗润卿自然不能得逞。

    沉进浴桶中,热水轻轻地抚触肌肤,犹如朗润卿温柔的带着热力的手,耳边回响着他的低语呢喃,曲非烟凄凉地想,难道自己已经爱上朗润卿了?她打了个寒噤,突然间觉得前路茫茫,萧然对自己情深一片,自己怎么能辜负他?还有,目前的局面,朗润卿不做皇帝就是死路一条,他必须登上那个位子,为了得到那个位子,他只能娶裴若影,而只要他登上皇位了,他的女人,便远不只裴若影一人了。

    曲非烟双手捂住脸,沉进水里纵情地流泪。

    等她吃过早饭来到外面大厅,朱明熙已等候多时,陆氏的管事也来了。

    有朱明熙在场,曲非烟要扮小白痴,她也不能理事了。低低吩咐了金鸾几句,曲非烟带着朱明熙直奔后园。

    “怎么样?朗润卿答应吗?”进了后园,朱明熙就有些急迫地扳住曲非烟的肩膀问。

    曲非烟抬头看他不吱声,那双大眼刚哭过,红通通的,朱明熙脸色一变,沉声道:“朗润卿不同意还是怎么的?”

    曲非烟摇头,在朱明熙急得要跳起来时终于开口了:“殿下,我本没机会开口,相爷,相爷只把小非子当幸宠,本不听我说别的事。”

    “慢慢来,不用急,就为这事你就哭啦?”朱明熙笑着安抚她。

    曲非吸吸鼻子,揉揉眼睛,哽咽着道:“殿下交给小非子的事,小非子却没有办好。”

    “没事,小非子,你昨天还没说,你是不是与朗润卿和陆风一起睡觉?”朱明熙很温柔地问。

    他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曲非烟脑子转了转,装着生气的样子捶了朱明熙几下,跟着问:“殿下,相爷如果不帮忙,殿下是不是就娶不到若影小姐?娶不到若影小姐,是不是就登不上皇位?”

    “嗯,所以你一定要表现出,如果朗润卿要娶裴若影,你就要离开他。最好能让他娶你为正室,绝了裴若影的念想。”

    曲非点头,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朱明熙道:“五殿下,相爷还有秘密,他手下有一队人,专门给他干见不得光的事,负责的人,就是相府里的那位绮云姑娘,殿下不妨趁相爷不在府里的时候,去把绮云姑娘……嗯嗯,殿下,小非子什么都跟你说,你以后登上皇位了,可别忘了小非子啊!”

    “忘不了,小非子,我们好久没有一起了,来吧……”朱明熙有些急切地把曲非烟往怀里带。

    啊!曲非烟暗暗叫苦,脑子里急切地想着脱身之法,还未等她想出来,朱明熙已急切地揉搓上了。

    怎么办?曲非烟叫苦不迭,下一刻,她被一股大力一扯,落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啊!是陆风,曲非烟羞愧得差点晕过去,陆风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真个闭眼装晕。

    她被陆风打横抱了起来,她听得陆风冷若冰渣的声音:“五殿下是吧?陆家商门不敢接待贵客,五殿下请回。”

    陆风此语,太不给朱明熙面子了,朱明熙会不会因此恼火?曲非烟很快就顾不上去想朱明熙的情绪了,她被陆风抱进松院,狠狠地掼到床上。

    “你把我摔晕了。”曲非烟撅起嘴抱怨,对萧然,她有绝招,只要撒娇,萧然就恼不起来。

    “非烟……”陆风果然恼不起来,他的满腔怒火似乎瞬间熄灭。他倾身抚着她的额发,深邃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

    曲非烟有些儿心虚,她的眼神闪烁,躲避着承接那双黑眸子的深情。

    陆风勾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到她前,曲非烟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刚想说萧然你起来,突然间却哑了。她感到前湿了,她后知后觉地发现,陆风在哭,如果不是前被他的泪水湿透,谁也不能发现他是在哭泣。

    曲非烟眼眶酸涩,推着陆风肩膀的手改变了姿势,她勾住他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倒让陆风收泪了。

    “好了,别伤心了,以后有我,你不要再委屈自己与朱明熙虚与委蛇了,刚才要不是我回来,你还真就牺牲自己了?傻了?”

    “今天有你,以前不是没你嘛,在漱玉时,我与他什么没做过?都怪你都怪你……”曲非烟撒气地扭着身体,嘴巴翘得老高。

    “好!好!都怪我,非烟,你能不能答应我,在没理清自己感情之前,不要再跟朗润卿……”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曲非烟却从中听出暗流汹涌,难道昨晚自己与朗润卿的事,他知道了?曲非烟有些惶然地看他。

    陆风苦笑道:“非烟,你还是太天真了。朗润卿今天上午下了早朝来找我,只穿一件中衣罩外袍,颈窝的牙齿印清晰可见。”

    曲非烟略一寻思,突然就明白过来,朗润卿昨晚弄得她要死不活情难自禁,固然有感情需要,也有战略需要,这人,无时不刻在用计。

    “对不起,萧然,我……”曲非烟难堪地咬唇。

    陆风的心在滴血,非烟一直叫他萧然,他靠的,是前世那一丝情份。

    身体上的牵绊有那么重要吗?

    “非烟,这不怪你,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把曲非烟揽紧,轻柔地吻她额头。

    暖暖地轻吻给曲非烟带去恬然安宁的感觉,曲非烟很快平静下来,她静静地依偎在陆风怀里。

    突然间,她的身体僵硬了,陆风含住她的唇,不是吻她额角,他的手,隔着衣服在揉搓她的前。

    曲非烟脑中一片空白,接受?拒绝?她的思维停滞了。

    她的僵硬陆风感觉到了,但他不想再停下来了,他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

    “少爷,有一位自称兰陵公主的客人找你。”青儿在房门外禀报。

    曲非烟松了口气,她不用做选择题了。

    陆风气得握紧拳头,兰陵公主怎么找到别院来了?朗润卿告诉她的?

    陆风一腔怒火,见了兰陵公主却烧不起来。那张脸与他深爱之人一模一样,粉面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容貌艳若三春桃李,气韵娴雅似深谷幽兰,他怎么也黑不下脸。

    两人说了一会儿花草天气,朱绯颜含羞问:“公子,你把玉佩给朗相爷了吗?”

    她低垂着头,粉面桃腮,长长的睫毛扑扇着,耳后脖艳红一片,陆风有些失神地看着,突然间就很想回前世,那一次他跟非烟求婚,非烟也是这么脸红红羞答答的。

    “萧然,我们回前世吧,前世我还是清白的。”曲非烟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朗润卿颈窝的齿痕在他眼前闪过。陆风一阵恍惚,忽然间觉得,自己坚持要留下来的决定,也许是错误的。

    朱绯颜的脸更红了,陆风那样清冷的人,却痴痴的看了她这许久,她被陆风的视线烤得周身发烫,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说不定陆风会象那天一样不顾一切越礼而为。

    朱绯颜涨红着脸跑了,陆风还站在原地发呆,曲非烟过来时,看陆风傻呆呆的,心头微感苦涩。

    “公主走了?”

    “嗯。”陆风回神。“非烟,把玉佩给我。”

    陆风不愿拖下去,下次见了兰陵,把话说清了,把玉佩还给人家吧

    曲非烟出玉佩递给陆风,陆风看她脸色不愉,忙低声解释:“我只是把她当你了,你别放心上。”

    曲非烟惆怅地摇头:“我只是不明白,兰陵公主跟我前世很象,为什么我的魂魄不是上她的身?如果穿到她身上,我也不会遇上这些人和事。我们穿越到这里来,上天到底有什么安排?”

    陆风心头一动,如果非烟附身到朱绯颜身上,那是不是问题就解决了?非烟现在纠结的,不过是她与朗润卿已有了那层关系,认为自己不清白了,不想再与他有瓜葛,那如果她与朱绯颜灵魂互换,朗润卿与非烟除了上床,并没有其他神交流,朗润卿喜欢的也许就是那具身体,说不定也能接受,那就两全其美了。

    这天起,陆风便交待下去,陆氏旗下的人,开始在凌国全国范围内寻找道士高人。

    在这一点上,现代人萧然与朗润卿一样,没有考虑过曲非烟之外其他女子的感受,他没有想过,真个灵魂互换了,朱绯颜能不能接受朗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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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难言多情苦

    晚间三人聚到一块议事,曲非烟把朱明熙昨天还有今天前来的目的说了,末了她道:“我怀疑,幕后之人就是敏妃,你们看,晴妃娘娘去世以后,里只有她封了妃,位份甚至在瑾嫔之上。这些年皇上会做出宠她的样子,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朗润卿秀丽的眉毛拧了起来,沉思了一会后他摇头:“皇上做出宠她的样子,不过是为了捧起五殿下,她娘家势微。”

    “相爷别掉以轻心,我看你暂时还是不要促成裴若影与五殿下的亲事。”陆风沉着地道:“这事先搁着,先找出相爷的父亲,我们严密地保护起来,只要没有实证,我们再用心布局,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曲非烟赞同地点头,她也不愿裴若影就这样被朗润卿牺牲掉。她心中还有一个模糊的没有说出来的想法,她怀疑敏妃是幕后之人还有一个依据就是朗润卿带她离时,与朱明熙是达成协议的,朱明熙既然很想娶到裴若影壮势,为什么却又突然反悔?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到相府的第二天就暴露出是女子了,绮云传了消息给朱明熙,朱明熙马上就想到在中与她欢好是假象,中了药物了,由此推断出朗润卿喜欢她,因而反悔,想借着控制她进而控制朗润卿。

    她之所以没有说出这个怀疑,是因为这个推测的基础是那时朗润卿就喜欢她了,她觉得不可思议,因而没有说出来。曲非烟觉得,如果这个怀疑成立的话,那么朱明熙的所谓洁癖也可以理解为,他其实与绮云有协议,如果他登上皇位,绮云以后会是他的中皇后,或者他其实爱绮云,在为绮云守身。至于那时为什么会与她上床,可能是因为以为她是太监,不可能有孕生子。

    曲非烟没有说出她的怀疑,就这样埋下祸,她此时,还不相信朗润卿是真的喜欢她,她认为自己没才没色没地位,朗润卿可能贪恋她的身体,但够不上爱。

    情之所钟,哪有由,真的爱上了,反而说不出原因的,这就是朗润卿的悲哀,这个感情白痴表达爱的方式,除了欢好,再无其他。

    他昨晚尝到甜头,这一晚还想如法制,议完事跟陆风一起离开后,洗漱沐浴了,又避过陆家护院偷偷进了松院撬开窗户闪进房间。

    床上没人,朗润卿眉头蹙紧,凤眼眯起,气恼地咬牙,夜深了,小非子难道去找陆风?

    “相爷。”曲非烟在暗处看着烛影里朗润卿狭长的凤眼眯起,心里隐隐明白他的想法,本来只是躲起来让他找不到人离开的,现在怕他去找陆风打架,忙急急开口了。

    “这么晚你不睡,躲在帷幔后做什么?”朗润卿诧异地问,一面拉起曲非烟,轻轻地摩挲她双手:“冷不冷?”

    “冷。”不冷也冷,曲非烟低声道:“相爷,你以后别再来了,给人发现了怎么看我?”

    “你怕人家知道我们俩的事?”朗润卿身体微微一僵,摩挲着曲非烟双手的手顿住了。

    “嗯!”曲非烟低低地应道,斜了朗润卿一眼,心道你们古人不是最讲究闺誉吗?你这样三更半夜老跑我房里来,我的名声都叫你败坏了。

    她嘴里不说,眼神却把这意思准确表达了,朗润卿又急又痛,小非子在相府里跟他同床共寝那么久,府里谁不知道两人的关系,眼下在陆家别院,却要跟他撇清,这是想在陆家下人面前注意闺誉?

    曲非烟这时又不要命地加了一句:“相爷,你再不走,我只能喊人了,回去吧。”

    会乖乖离开的就不是朗润卿了,在曲非烟面前他没有架子,可他是凌国位极人臣的相辅,骨子里的霸道与悍然使他不可能退却。

    “你喊吧。”朗润卿两手一动,只一眨眼,曲非烟的衣裙已粉碎,朗润卿把她扑倒地毯上,舌头潜入,卷起她的舌头,打转纠缠,拼命吸吮着……双手也不闲着,左手伸到她背上抚,一手直奔禁区……

    这身体已被朗润卿开发得敏感无比,稍微一点刺激就会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朗润卿了解熟悉它,他在曲非烟那凹地的门口轻轻的划过,慢慢地来回划着小小的圆……他修长的手指在缝隙中揉捏,间或将手指滑进那细小的缝隙,浅浅的入,轻轻的旋转,等它略为湿润了,又探了进去,直接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按压打磨……

    这样强烈的刺激,曲非烟如何受得了,熟悉的快意涌动,顺着那极乐之源直达神经末梢、深入脑髓,再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在理不清思绪的时候,一声畅快之极的低哼已脱口而出,身体跟着颤抖,下面水流涌动,她竟是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就被朗润卿用手弄得高-潮了。

    曲非烟身体发软,宛若无骨般软倒在地毯上,闭着眼急促地喘息着。

    朗润卿把手指抽出,游离到曲非烟那急促起伏的口,捏住红蕊忽轻忽重地揉捻……

    曲非烟苦恼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高-潮的余韵尚未消退,部饱涨得厉害,红蕊的刺激似乎更加强烈……

    朗润卿低下头,灵巧的舌头伸进她嘴里,舔舐着,吮-吸翻搅,曲非烟的理智很快就被狂乱的吻带入了迷乱的情-欲中,而情-欲似魔鬼让人欲罢不能,朗润卿带给她那种周身充血发麻的感觉让她难以自拔,她的嘴里逸出快乐的呻吟声。她的身子越来越软,整个人热得像烧着了火……

    在她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时,朗润卿终于松开她,他两手扶着她的脸,额头抵在她额上,鼻子挨着鼻子轻轻的磨擦,温柔地问道:“小非子,快乐吗?”

    这白痴,总是喜欢问这个,曲非烟羞得满脸通红,好半晌,紧闭着双眼微微点了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朗润卿低低地得意地笑了,一手在她发间抚,一手顺着山峰来到她的腿间,滑向草地下方。

    “别了,相爷。”曲非烟稍稍回神,急忙将双腿并扰,轻轻地扭动拒绝朗润卿的进入。

    每次都这样,自己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朗润卿拉过她的手按到自己腿间的烙铁上,可怜巴巴道:“小非子,它想你了。”

    他明明心情很好,看那双上挑的凤眼就清楚,可是却扁着嘴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曲非烟扑哧一笑,情不自禁地捧着他的头,抬起身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朗润卿好看的凤眼一刹那间灿若星辰,波光流转间的风华瞬间让整个房间明亮起来。

    曲非烟痴了,直呆呆地看着他。

    “小非子……”他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俯身抱住她,细碎的温软的吻落在她的眼睑、额头,脸颊……

    时间缓缓地流淌,月光照进房中,有些儿清冷,曲非烟一抖,急急地推开朗润卿:“相爷,夜深了,你回去。”

    “你?”前一刻温柔緾绵,一眨眼就冷淡漠然,朗润卿呆呆地看着她,片刻拳头攥紧,凤眼眯起,眼神凌厉起来。

    他美若天仙的瓜子脸微微扭曲,凤眸中夹杂着委屈凄惶与愤怒,曲非烟有些不安,然而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急急起身,奔向衣柜,想另拿衣服穿上。

    她没有拿到衣服,才走了没几路,朗润卿把她拦腰一抄,打横抱起大步朝寝榻走去。

    “相爷,你不要这样。”曲非烟难过地挣扎。

    朗润卿也不说话,把曲非烟放到床上,他衣服也不脱了,手上一用力,片片碎布飞离,他一倾身压了上去,狠命冲了进去……

    曲非烟短促地“啊”了一声,两手抓着朗润卿的手臂,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晚曲非烟被整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终于明白自己惹上一头豹子了,朗润卿发起火来,也不甜言蜜语了,也不调情点火了,就那样毫不停顿地撞击,他的力惊人,中间除了换姿势停顿了一瞬,竟然连续不断地冲撞了一个多时辰,连中场休息都不用。

    开始是他在上面,后来他下了床,在曲非烟以为他要走了时,猛一下把曲非烟拉到床沿,把她两腿架到肩膀上又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啊……唔……”曲非烟既满足又难受,口中发出一声声呻吟,如歌似泣。

    后背式,侧卧式……一个个花样下来,曲非烟手足酸软,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淋淋的。

    “不要了,不要了,相爷……受不了了……快拿出来……”曲非烟低声哭泣,拼命挣扎着想推开朗润卿。

    她被弄得晕过去三次,至于高-潮了几次,则数也数不清,也不知道朗润卿怎么弄的哪里来的天赋,他每撞得几百下,曲非烟便抽搐着攀上顶峰一次……

    “受不了了?”朗润卿没有像以往一样停下来安抚她亲吻她,他疯了一样,只是无比亢奋地狠命地用力地冲撞着。

    再弄下去,她就要被朗润卿弄死了。曲非烟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她紧紧的咬着下唇,身体徒劳地扭动着,口里发出一连串哭泣似的呻吟……

    朗润卿恨恨地看着身下不断娇喘着的人儿,她的身体光洁水润,洁白的腹部下方覆着的那片柔软的嫩毛被她涌动的水流滋润了,泛着晶莹的光泽, 粉红的花芯在一开一合中不停地涌出大量水流。

    他的眼光来到山峰处停住了,那里的变化最大,他记起中次欢好时,本没有山峰,还只是尚未发育的小土坡,只有圆圆的形状。后来云湖中,那里已经浑圆可人,一只手刚好握住,现在却很大了,此时脱兔一般跳动着,顶端的两朵粉红的花蕊在身体的刺激下挺立着,诱惑着他,他直想狠狠地咬下,再吞进腹中。

    朗润卿一手握着曲非烟的腰部定住她的身体,一手攀上山峰揉捏挤压,坚-硬不停冲-刺,他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下的这个人儿,无论哪一处都足以令他疯狂。

    她是他的,他要让她离不开他。

    “相爷,我不要了……要死了……你出来……”曲非烟激烈地扭动着,闪避着,大眼睛泛着泪花,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哀泣。

    “要死了么?我陪你死。”朗润卿喃喃道,喉结上下滑动,喉间传来低哑的吼声,身下的冲撞更迅猛了。

    他重复着最古老的动作,抽离,再深深地埋入,每一次撞击,都给曲非烟带来一波电流,源源不绝的快-感从他的击入点传导到四肢中,骨血里,脑海中……曲非烟全身颤栗着,感官随着每一下撞击升空,随着他的退出降落,再上升,盘旋,最后,累积的层层迭迭的快-感终于使她无法再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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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雾锁云缭绕

    曲非烟昏沉沉间,被朗润卿抱进浴桶中,却是朗润卿出去烧了热水提来给她洗浴。他的手在她身体各处游走,轻轻地推拿按压,运功给她导息调理,消除她的疲乏。

    “唔……”曲非烟舒适地吁了一口气,脑子有一丝丝清醒,她想,还是跟朗润卿好好谈谈,身体的快乐不代表情感的归依,他如果对她有心,就要留给她时间,给她好好理清思绪,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只有身体的交流的。

    不过当她强撑着半睁开眼看向朗润卿时,到唇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朗润卿正深深的看着她,眼里那份凄凉,失落,惶恐,还有满足,重重地击向她心窝,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朗润卿温柔地给她擦拭身子,把她抱到床上。曲非烟刚想说你别在这里睡回去吧,他已经开口了:“我回去睡,你不用担心。不过,小非子,就算我们现在好不给陆风知道,可你是我的人了,你还想着要嫁给陆风吗?”

    还想着嫁给陆风吗?曲非烟迷惘了。

    曲非烟天亮起床后,又忐忑不安了,昨晚朗润卿跑厨下烧水提水什么的,不知有没有瞒过陆家的护院,陆风要是知道了,不知会不会生气?她烦恼地想,还不如回前世,没有谋诡计,没有挣扎沉沦。

    昨晚她明明沉迷陶醉,却一再抗拒,朗润卿也明白她是怕陆风知道,心头恼恨不已,可最后到底悄悄屈服了,他到厨房烧水很隐蔽,陆家的护院并没有发现,冬天厨房中一直有下人添柴火烧地暖,朗润卿拂了一些忘魂隐到下人脸上,直到他烧了水离开下人才清醒过来,因而陆风并不知道他俩人又暗渡陈仓。

    曲非烟昨晚说怀疑敏妃是幕后之人,朗润卿没有认同,陆风却很重视,女人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曲非烟看问题总是凭直觉,却往往都是正确的,这一点陆风前世与她同居了两年,深有体会,既然曲非烟怀疑敏妃,他今天一早便出门了,悄悄地安排了人寻访晴妃进那一年中侍候的人,那一年敏妃在哪一当女,中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想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这一天,曲非烟也同时安排陆氏旗下各行从业人员,悄悄地散布陆风要尚兰陵公主的消息出去。皇家公主竟然要许配一个商人,这消息太惊人了,很快就在市井中流传开了。

    连着几天,三人都很忙,曲非烟要审帐,要做出计划书让陆氏下面的人执行,陆氏现在的重中之重是修路和新型种植,这两项都倚重现代的见闻知识,曲非烟虽然是半桶水,可是做出来的计划书仍让陆氏的管事咋舌不已,众人惊叹之余,对于陆氏的前景更加看好。

    陆家的少人选,一个比一个厉害,凌晓月貌若天仙,理家务是一把好手。刚来的这个包子脸姑娘,虽然不知家世背景,可行事手腕只比他们当家稍为差些,比其他闺阁女子,不知高出多少,就是普通男子也难望其背。对于曲非烟让他们安排散布当家尚兰陵公主的消息,他们既不解,又暗自窃喜,看来这个包子脸姑娘不只有手腕魄力,还有眼光和度量,陆家是商门,虽然富可敌国,可是总是低人一等,只要当家的尚了公主,还不在凌国横着走了?

    陆风尚兰陵公主的谣言,在众人推波助澜火上浇油间,仅几天就沸沸扬扬家喻户晓了。并且要命的是,陆氏的管事以为曲非烟制造谣言的目的是为了促成陆风与兰陵公主的婚事,他们卖力宣传的同时,也忘了要遮掩谣言的传出点是陆氏。

    于是,当中的兰陵听到女悄悄告诉她流传于市井的谣言时,她的想法是,陆风怕自己是商人凌帝不答应婚事,因而在民间造势,她既羞又喜,不敢再去找陆风了。这天她又制造了偶遇,羞羞答答地问朗润卿有没有见过陆风。

    朗润卿是非常想一时半会就把陆风和兰陵公主送作堆的,不过陆风不是能给人摆布的人,他是异世灵魂,对陆氏也没有那么强的使命感,不可能为了陆氏委屈自己,谣言的背后动机朗润卿也清楚。朗润卿含含糊糊应付了兰陵,他不会在陆风不同意的情况下请凌帝给陆风赐婚,不过在晋见凌帝时,他还是简单地把外面的谣言讲给凌帝听了。

    陆氏那次承包修路工程,递投标书时陆风上过一次金銮殿,凌帝见过,对陆风的风采大为赞赏,眼下听了朗润卿的话,叹了口气道:“兰陵自小给朕娇惯了,她这些天也隐隐透露了那意思,按理说陆家虽是商家,然陆风的人才甚是难得,兰陵喜欢陆风,朕当成全她,只是,璧儿,你是不是已打定主意要立那个小太监为后?”

    “是。”朗润卿直直跪了下去,低声道:“孩儿喜欢她,求父皇成全。”

    “起来吧。”凌帝拉起朗润卿,爱宠地拍着他的手,怅然道:“我儿这一点,跟父皇很像,父皇那年见了你母妃,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父皇不会反对的,只是你必须保证,一定要登上皇位再来随心所欲。父皇这些年每每想起你母妃,就恨不能把赵海扒皮抽筋,奈何最初几年外患不断,还不能除赵海,这些年明昭又大了,与赵海同气连声相互依侍,又增加了李家这门姻亲,要拔了赵家又更难了。为你母妃报仇,全赖你了。他赵家害得我们父子生离,父皇失去看着你长大的机会,你一定要登上皇位,将赵家满门斩杀。”

    “是,父皇。”朗润卿低垂着头,眼眶发红。

    凌帝又摩挲着他发端脸颊许久,低声道:“兰陵自你为官后,跟你反而比跟明昭他们几个亲近,你要好好把握,唯昀与你是好友,若成了你妹夫,更会是你的强助,如果你以后不册封裴若影,你所依仗的军方力量,就只有唯昀手里的御林军了,尽可能还是要促使兰陵嫁给唯昀的,明白吗?”

    朗润卿再也控制不住,跪倒地上靠在凌帝腿上哭了起来。

    兰陵与他比几位皇子还亲热,皆因凌帝经常安排机会让他与兰陵见面亲近,凌帝甚宠兰陵,可是为了他能登上皇位稳固皇权,却还是要牺牲爱女,爱子之情溢于言表,朗润卿想起真相,羞愧又伤心,再想起自己接下来的布局,更是内疚不已。

    朗润卿出了皇,本来应该去朝房理事的,只是他心情极糟,信步行走,不知不觉间,竟是到了陆家的别院。

    曲非烟处理完事情,回松院时意外地看到朗润卿坐在案前,她下意识地退出房门望天,天气晴好,太阳在空中高挂,是上午不是晚上不是下午啊。

    不会是这几天晚上不肯跟他好,他就大白天趁着陆风不在跑回来求欢吧?曲非烟暗暗纠结,犹豫了一会还是进了房。

    “相爷……”曲非烟要责备的话在见了朗润卿的眼睛后刹住了,她飞快地转身关住房门。

    “出什么事了?相爷。”

    朗润卿长得美,皮肤更好,肤白胜雪,平时凤眸纯黑透亮,这时凤眼红通通的肿得核桃般大,曲非烟吓了一跳,急得抓着他两手摩挲安慰:“相爷,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一起顶着。”

    “真的,天塌下来你和我一起顶着?”朗润卿红着眼问。

    “嗯。”曲非烟有力地点头,很坚定。

    “好,那你给我吧小非子。”

    “相爷,出什么事了?咱们先说事。”

    “做了再说。”

    “唔……”

    曲非烟的话语被朗润卿吞吃了,他站起来含住她的嘴唇,一把扒了她的裤子,他自己的裤子也瞬间两脚互踩蹬下踢掉,他坐回椅子上,把曲非烟两腿拉开,往下一按……

    “啊……”曲非烟尖叫起来,没有前戏,真的不舒服,也不知这家伙的东西,怎么能随时随地发情,说大就大,连情绪酝酿都不用。

    她很快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朗润卿频繁地将她扶起,再重重按下……也不过眨眼时间,她便沉进感官的极乐中……

    “小非子。”朗润卿抚着曲非烟的山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脸颊。“小非子,我不想做皇帝了,我跟皇上说实话,然后我们一起归隐山林,好吗?”

    “归隐山林啊?那敢情好。”曲非烟软软地趴在朗润卿前,有气无力道。

    “不对,你说什么?”她跳了起来,两眼瞪得铜铃般大,看着朗润卿一脸不敢置信。

    朗润卿把她拉过来,抱坐到自己膝盖上,把脸埋在她颈窝嗅着吸着,将上午凌帝的话语说了,闷闷地道:“小非子,皇上是真爱我娘,对我是真的好,而我却这样欺骗他,我觉得很难受。”

    “你傻啊?所以你觉得内疚,就想告诉皇上实话?相爷,你想过没,有时候,真话会杀掉一个人,谎言不一定是恶意的,你想想,皇上对你娘痴心一片,二十年真情不变,你是他的念想他的骄傲他对你娘情感的寄托,这时你告诉他实话,你这不是好意,你这是在谋杀,你会杀了皇上的……”

    曲非烟有些不明白,朗润卿这种在官场上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纯洁不可取的想法,告诉凌帝他是晴妃爬墙的产物,凌帝还会给他与她归隐山林?只怕把他切了剁了炖了都不解恨,想想,平民百姓都不能容忍的事,一个帝王,一个痴心爱恋一个死人二十年不变的帝王,怎么可能容忍?

    朗润卿直愣愣良久,哽咽着道:“小非子,我现在很恨我娘,皇上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

    “这个,情非得已,事情的真相我们也不好说,别想了,相爷,眼下你没有退路,为了皇上不受打击,你也必须打败对手,登上皇位。”曲非烟安慰他,心中也觉很不解,据传言,凌帝在晴妃进后除了初一十五独宿,每晚都是宿在晴妃中的,晴妃如此受宠,为什么还要爬墙?又哪来机会爬墙?凌帝是在民间遇到晴妃的,如果晴妃是在外有孕的,还可以解释为晴妃进前有恋人,可是晴妃明明是进后才有孕的呀!

    49

    49、回首泪空潸

    “相爷,你下午还要去朝房吗?”

    “不想去了。”

    “那我们出去走走,谣言散布的差不多了,我想让柱子爹明天就去刑部上告,我们先去他家,我让柱子爹娘讲讲,你把那个试图陷害陆风的人画下来,我们先访查,看看能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吗。”曲非烟看朗润卿心情很差,心思一转,找件事给他忙。

    朗润卿七窍玲珑心,曲非烟的小心思,他略一思索就懂了,他把曲非烟揉进怀里,低声叹息:“小非子,你一辈子别离开我,行吗?”

    一辈子的承诺!曲非烟悲哀地想起,陆风前世跟她求婚时,他们已彼此许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承诺了。

    “相爷,我饿了。”她撒娇。

    虽然没有答应,可总算没有拒绝,朗润卿苦笑,也没有再纠缠,刚才恩爱许久,早过了膳时,他怕曲非烟真个饿坏肚子,忙忙替曲非烟整理清洁了,一齐到前厅用膳。

    “对,就是这个人。”柱子爹指着朗润卿画出来的画像,肯定地点头。

    “好的,谢谢大叔,明天你就上刑部去,我安排好了,到时会假装刑仗你,不疼,只作样子,让这个人认为你是被迫的,以后不会找你们麻烦,虽然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们,可是还是这样妥当些。”曲非烟又叮嘱了一遍柱子爹明天公堂上的应答,与朗润卿一起离开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进了松院,曲非烟问道:“相爷,你认得此人?”

    “认得……”朗润卿眉头紧蹙,事情有些儿复杂了:“这人,是李涛府上的二管事。”

    “啊?”曲非烟感到很意外。

    晴妃产子时,把朗润卿抱出皇的,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赵皇后与赵家的人。李涛的妹子是朱明昭的正妃,他与赵家一荣俱荣同气连枝,他代表的是朱明昭的利益,他的背后是赵家。

    朱明昭要陷害陆风?这个时候有些说不过去。陆氏拿下修路工程,是朗润卿明着暗着使力促成。科举舞弊案陆风更是公开出面为朗润卿辖下官员开脱,不管明的暗的,谁都知陆氏的背后是朗润卿,朱明昭对陆风出手,难道是想与朗润卿公开对立?

    “小非子,不管朱明昭因为什么要对付陆风,我们都必须借着这个机会,把李家端了。此时不发动,赵家再使其他招,防不胜防。为保陆氏平安,你说服陆风娶兰陵公主,可以吗?”朗润卿将手里的画像狠狠地撕了,企盼看曲非烟。

    他与顾唯昀是好友,顾唯昀只忠于皇室,他比凌帝还清楚,只要陆风的另一个计划实行,顾唯昀就能为他所用,他不需要顾唯昀娶兰陵巩固关系。

    赵家在朝堂的势力,盘错节,砍掉李家,与赵海朱明昭正式宣战,诸般不易,他需要更强的助力。陆氏商号现在是他背后的力量,不能有失,陆风娶了兰陵,陆氏商号便难以动摇,他可以放手去搏。当然他此言也有私心作崇,他希望曲非烟就这样选择他。

    曲非烟摇头,这样的话她不可能去说,也说不出口。

    “小非子……”朗润卿伸手,抚过曲非烟的眉眼,低低地叹了口气,带着说不清的伤感。

    他的指尖微凉,凉意渗入曲非烟的肌肤,曲非烟垂下头,拒绝去思考。

    朗润卿转身离开,曲非烟也没喊他,晚膳朗润卿没有回来,曲非烟也没在意,他经常回相府处理事务,有时在相府用过晚饭才过来。

    夜里朗润卿也没到她房中来厮緾,曲非烟以为中午两人欢好过了,晚上就没过来了。其实这一晚朗润卿本没回来,他这晚,留宿在镇南将军府,裴若影闺房中。

    对李家二管家的审讯,出乎意料的顺利。

    柱子爹上刑部上告的当天上午,尹开山按朗润卿的示意,火速抓了李府二管家,并命差役同时请了李涛到刑部问话。

    李府的二管家不等尹开山用刑,实际上李涛在场,尹开山还真不好用刑,不过李二管家只被尹开山恐吓了几句,就一五一十交待了。

    此次他们的目的是要端掉陆家,将修路工程想办法转给凌国中另一家大商号,李二管家交待,李涛与赵海各收了那个商家金银珠宝古董玉器若干,白银十万两。并且同时交待,小太监小非子在中落水那次,是李涛为灭口命人动手的。

    李涛明知曲家要送进的是女儿,却收下贿赂,其后又试图杀人灭口,这事上次舞弊案时朱明昭求了朗润卿掩下了,此次又被掀了出来。

    贪赃枉法数额巨大,构陷良民,欺君妄上,这几样罪名裁定,李涛当堂便被尹开山下了刑部大牢。赵海作为一品大员,尹开山不敢作主,上了奏折给凌帝。

    凌帝当即下旨,念在赵海是老臣于国有功,免治罪,令赵海将赃银上交。朗润卿去赵府传旨时,却又有一赵府仆人举报,称赵海密谋协同大皇子造反,府里有龙袍等圣躬才能用的御用之物。

    事情顺利得太出奇了,但此时,朗润卿已没有退路,凌帝本来就心心念念要除了赵家,一直置身事外的裴旭,此次很坚定地要求惩治赵家,朝议上几次表决,裴旭都站在朗润卿这边,朱明珂与朱明曙背后的势力也异常坚定地支持朗润卿,深叶茂的赵家,就这样倒下了,连带着李家也被清算。

    凌帝的惩治手段,在以后很长时间里,还让满朝大臣不寒而栗。赵家诛九族,所有人包括刚出生的婴儿一个不放过,李家诛三族,赵海的党羽,全家诛杀。

    这一番清洗,谁都知道,朱明昭与皇位是彻底无缘了。凌帝却还不罢手,赐死李婉容,将朱明昭幽禁皇陵,传旨永生不得离开。

    作为帝王,这样的铁腕是必须的,可曲非烟还是吓得整晚整晚做恶梦。凌帝如此痛恨赵家,皆因赵海与已故赵皇后害死晴妃,他对晴妃的深情,人死了二十年还如此深厚,一旦他得知朗润卿不是他的儿子,朗卿哪有活路?

    对赵家及其党羽的血腥清洗进行了一个多月,朗润卿也不来陆家别院了,住回相府中,曲非烟每晚作恶梦,也没人安抚,气色极差。陆风要帮着朗润卿布局,也忙得团团转。这晚稍微松了口气,回来早些,忙来到松院,陪曲非烟说话。

    “我想去看我娘和弟弟,你陪我去吧。”曲非烟有些想念范氏与曲希瑞,压力太大了,她想找娘亲撒娇装嫩了。

    “非烟,你不觉得现在更危险了吗?”陆风轻轻地摇头,表示不赞成。

    清算赵家一事,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他们被人下套当枪使了。然而,他们本来就要灭赵家的,朗润卿当时命尹开山传讯李府的二管家,就已与赵家及朱明昭正式宣战,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非烟,你这段时间别离开别院了,此次清算了赵家,除了大皇子,其余皇子都得利,可他们都躲在背后,出面的是相爷和陆氏,赵家虽然全盘清洗,然而百年家族,赵海老谋深算,保不定暗中早有布置,只怕会有看不着的力量,你还是小心些。”

    陆风忧心忡忡,本没有打了胜仗的喜意。凌帝的冷血绝情,同时也对他敲响警钟,他需要与朗润卿加速另一个行动。

    这个时候,曲非烟如果被对手抓了要胁他和朗润卿,他们只能束手就擒。还有朗润卿的身世,有许多谜团,然而不论哪一种,他们都必须先发制人,在对手发动前,将之致于死地。

    陆风加派了别院的护卫人手,并明令护院,拦住朱明熙,不给他再见到曲非烟,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寒意,无论如何,不能让曲非烟有任何意外。

    陆风反对,曲非烟也不再坚持,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夜色渐浓,烛影摇曳,陆风看着她,渐渐地眸光深晦如海,眼里有火花在闪烁。

    “非烟。”他的声音暗哑,非烟两字从他口中逸出,隐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緾绵暧昧。

    曲非烟僵住了,记忆里的萧然一直是淡然若水古井无波的。

    陆风从椅子上站起,曲非烟呆愣愣坐着,视线里是他笔直修长的腿,他朝她走来,步伐坚定有力。

    曲非烟失神间,陆风来到她跟前,俯□,捧着她的头,微凉的温软的唇印在她额上,然后逶迤向下,经过她的眉毛,鼻子,来到唇边顿住。

    “非烟,你知道吗?我们那时在一起,我为什么只吻你额头?我不敢往下啊!再往下,只要吻上你的嘴唇,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多少个夜里,我辗转反侧,我想到你房间去,我想要你,想的发疯!我买了避孕套,买了避孕药,我研究了安全期……可是我不敢啊!我就是我妈和咱爸避孕失败的证明。我怕你怀上孩子,我跟自己说过,怀上了就结婚啊!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你还小,还年轻,还有学业没完成……”

    一滴泪从曲非烟的眼里淌出,缓缓滑下,然后是两滴,三滴,无数滴……泪水淌进她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萧然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他在告诉她,他前世之所以没有对她有更亲密的举动,是因为他将她视若珍宝,不是不爱她,更不是在利用她。

    “萧然。”曲非烟嘶声道:“萧然,我们回去吧,回去了,不管人家说什么,我们不分开,行不行?”

    “不回去,行吗?非烟,朗润卿当上皇帝后,不可能对你专一的,你别把你跟他的事太放在心上,嫁给我,好吗?”

    “我?”曲非烟两眼含泪,凄凄地看着陆风,颤声道:“萧然,这身体……你受得了吗?”

    陆风不语,他用行动作了回答。

    他探出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眼角,将那晶莹的泪珠擦拭掉。他修长的手指描绘起她的眉眼红唇脸部轮廓……

    曲非烟泪眼朦胧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头软软的,暖暖的。

    他拉起她的手,将唇轻轻贴上她绵软的手心深吻,继而,把她的手按在心窝处,低低地,有力而坚定地说:“非烟,你听到了吗?我的心在说,我爱你。无论发生过什么事,它都爱你。”

    “萧然,不要说了……”曲非烟失声痛哭。她拉下萧然的头,闭上眼,仰头迎了上去。

    烛火就在这一瞬跳了一下,灭了,他们都没注意到。清冷的月光淡淡地照在椅子上纠缠重合在一起的两人,似乎有微风吹过,帷幔轻轻地摆动。

    曲非烟周身颤抖,当陆风将舌头伸进她嘴里里,一瞬间她竟有自己不洁的念头。

    “不,我不能这样想,我跟陆风在一起才是应该的。”她这样跟自己说,她想放松,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很僵硬,她听到陆风几不可闻的叹息,他从她嘴里退出,用牙齿挑开她的衣领,轻轻地吻咬住她的脖颈。

    有些儿麻,有些儿痛,曲非烟紧闭着眼睛,下唇咬出了深深的齿痕,泪水悄无声息地顺着睫毛流了下来,她两手抠住椅子的扶手,指甲都掐断了,拼命地控制着自己别推开陆风。

    陆风心如刀绞,非烟不愿意,她前世的思想愿意接受与他亲热,可是她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抗拒他再进一步,他如果要再进一步,她不会推开他,可是,即使占有她的身体,并不代表就将朗润卿在她身体中留下的印记消灭。

    与其得到了让非烟痛苦,他宁愿克制自己,等非烟自已作出选择。她是他的爱人,是他的一意呵护的人,他宁愿自己痛苦一生,也不愿意走到谁都痛苦并且无法回头的境地。

    他把曲非烟抱到床上,轻轻地替她脱了鞋子外衣,扶着她躺下,盖上被子。

    曲非烟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不太能理解他突然的转变。

    “睡吧,我的宝贝。”他在曲非烟额上印下轻吻。

    温暖的气息,低沉舒缓的声音,熟悉的情景。曲非烟放松了下来,她揽住陆风的腰,低低地唔了一声,这些天就没有睡安稳过,她在陆风的轻拍爱抚中,很快睡着了。

    50

    50、午夜梦魂断

    “小非子,起来,快跟我走。”

    曲非烟睡得正沉,迷朦中似是朗润卿来了,他叫得很惶急。

    “干嘛呢?我要睡觉。”她不满地蹬腿,却突然惊跳起来。

    朗润卿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痕,深浅不一,白袍血迹斑斑,美丽洁白的脸上染满鲜血,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

    “相爷,怎么回事?”曲非烟仓惶地摇着他的手臂,急得哭起来。

    “皇上知道我的身世真相了,要杀了我,后面就有人追杀我,小非子,你赶紧跟我走吧。”朗润卿拉着她的手,急切地说。

    房门就在这时被踢开,一个人影飘了过来,明晃晃的大刀砍向朗润卿。

    “啊!”曲非烟惨叫。

    朗润卿的头被砍了下来,滚到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有意识地转到对着她的方向,那双凤眼痴痴地看着她,满是不舍担忧与爱恋。

    “啊!相爷……相爷……”

    朗润卿潜进松院,看到的就是床上的曲非烟拼命扭动,口里发出濒临死亡的嘶叫,两手撕扯着被子,那被面竟生生被她撕裂开了。

    “小非子,醒醒,醒醒……”朗润卿把曲非烟抱起来,用力摇晃。

    “相爷,相爷你没事?”曲非烟醒了过来,把朗润卿推下床从头到脚细细检查。

    好好儿的,什么事都没有,脖子上那颗脑袋好好儿呆着,她咬了咬了自己的手掌,很疼,不是在做梦,刚才才是在做梦。

    曲非烟哇地一声大哭,狠命地捶打朗润卿。

    朗润卿由着她捶打,许久后,曲非烟打累了,终于停住,大哭也转为低低的呜咽。朗润卿小心翼翼地问:“小非子,你做恶梦了?梦到我出什么事了?”

    “嗯。”曲非烟含混地应了一声,拉过朗润卿的手,在手臂处狠狠地咬下:“疼吗?”

    “不疼。”

    “啊?”曲非烟脸白了,不疼?难道现在才是在做梦?

    她更狠地咬下,满嘴的血腥味,很真实的恶心感觉啊!

    “这会疼吗?相爷,你别吓我。”她的身体在发抖。

    “小非子。”朗润卿把她压倒床上,舌头伸了进去,狠狠地翻搅,吮吸,凶猛得似是要吃了她。

    好像不是梦,曲非烟心头略安,挣扎着推开朗润卿,恼火地说:“疼你就说疼,干嘛要吓我?”

    “疼,可心甜着。”朗润卿低声笑着,后来越笑越大声,凤眸在烛影里光华流转,璀璨晶亮。

    曲非烟气恼地瞪他,却又迷失在那勾魂夺魄的万种风情中。

    “这样的疼,疼一辈子我也愿意。”朗润卿叹息般低喃。

    “你……”曲非烟又好气又好笑,掀起朗润卿袖子一看,那手臂的都快给她咬下来了。

    “你先上药吧,这么深的伤,小心感染了。”

    “没事。”朗润卿笑着躺下,把曲非烟揽进怀中,柔声问道:“刚才做什么梦了?吓成那个样。”

    “梦见……”

    虽然是梦,可这会再讲一次,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相爷,我心口好疼,你给我揉揉。”

    “好!”

    那纤长美丽的手指在曲非烟的心口揉压,没多久就改变了按压的地方,却又怕她发火,又挪了回去。

    “小非子,这一个多月没在一起,我想死你了。”

    他灼热的气息暖暖地吹在曲非烟的脖子上,曲非烟身体一颤,脑子里混乱不堪,她似乎…似乎也想他了……

    朗润卿灵巧的手指这时从她心窝挪开,来到山顶技巧地一掐。

    曲非烟周身一麻,一声呻吟冲出:“相爷……”

    “想我吗?”他啃咬吮-吻着她的脖子,曲非烟情动,下面濡湿了。朗润卿还在喃喃细语:“小非子,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的低语昵喃在她耳边回响,他周身散发出灼人的热力,混着他嘎的喘息,曲非烟有些眩晕,蓦然觉得体内的渴求又升高几分。

    也许他深情的诉说打动她,也许今晚的噩梦让她惊惶,曲非烟一反往常的推拒,她揽着他脖子,无声地回应。

    朗润卿短促地啊了一声,随即疯了一样,将曲非烟的脖子紧紧勾住,像猎豹一样撕咬纠缠她……他胡乱地扯开两人的衣物,手指暴而狂乱地大力地揉搓着她的前红蕊,毫无往日的技巧。

    “轻点,疼……” 曲非烟推开他,低低地呻吟。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朗润卿灼热的嘴唇堵住,他伸出舌尖急躁地探入,勾挑,摩擦,纠缠,他像初尝爱-欲的毛头小子,疯狂鲁,无所顾及。

    他急切地索着她的全身,伴随着一声比一声急剧的喘息,他在她身上弹响激-情的篇章……

    曲非烟一阵阵眩晕,周身发抖,从小脚趾到大脑酥软发麻……

    “小非子,给我好吗?”他张口咬住她的红蕊,动作更加急切而暴,舌头带着勾引的味道在上面打磨旋转。一只手顺着小腹往下,到门口时似是不经意地停住,却又突如其来地往里一,指端准确地刺向她的极乐点。曲非烟只觉得一道电流击中四肢,全身毛孔瞬间快乐地张开,血在奔流,大脑麻痹了……

    “相爷……”她低声呻吟,她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迎合。

    朗润卿没给她时间思考,他的手指动起来了,下面的快-感一阵一阵烧向全身,随着他的手指灵巧地加快,曲非烟的感官攀上云端……她的大脑烧成了浆糊,她呻吟着,两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她快要窒息,因为那漫天席地的快-感……

    “小非子,你,它好硬了,它想要你了,它受不了了……你要它吗?你给它好吗?小非子……”朗润卿一声一声急促地渴切地哀求,凤眼里是足以焚烧一切的炽热欲-望。曲非烟残余的一丝理智终于被击垮,欲-望使她抛弃矜持,她挺起下半身……

    “小非子……”朗润卿嘶哑地低叫,他激动地,颤动着,抖抖索索想冲进去,扑空了,一次,两次……进去了……

    “啊……”曲非烟身体如遭雷击,剧烈地痉挛抽搐,那一下下有力的撞击,点燃她体内的烈焰,腾空而起的烈火将她身心俱焚,一刹那间将她推上极乐的云巅。

    “好舒服……好紧……”朗润卿惬意地低哼,更快地更有力地进出。

    “相爷…相爷……”曲非烟弓起身,紧紧搂住朗润卿的脖子,嘶声叫喊着。

    “小非子,喜欢吗?快活吗?”他奋力冲撞,嘴巴也没停,没完没了地点火,发问,期待得到嘉奖表扬。

    曲非烟已经被酥酥麻麻的快意刺激得说不出话来,激流从那神奇的地方奔向她所有的感觉神经,世界在这一瞬崩溃了,毁灭了。她呻吟着,喘息着,两腿勾住朗润卿腰部,扭动着,迎合着,满怀喜悦地承接他每一个重重的撞击,她湿润温热的地方一次次包容他怒张的挺拔的利刃……

    她汗湿的身子与他同样湿漉漉的身体密密交叠,他们彼此交付,彼此拥有……朗润卿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简直是在不要命地冲撞,曲非烟被他一下一下撞向床头……被他一下下顶上快乐的顶峰……

    她的嗓子已喊哑了,她叫不出来了,除了快乐,还是快乐,空气中涌动着快乐,血里流淌着快乐,毛孔里渗出的汗水,也是动人心魄的快乐……

    熊熊的烈火在空气中燃烧,烛光忽闪,房间似乎更明亮了,纱帐似乎也燃烧起来,幻化成一幅绮丽的锦缎,曲非烟身体中的欲-望也在燃烧……她的下面在一阵阵痉挛收缩,近乎窒息的快-感使她呼吸不畅,她只能张大嘴巴喘息着……

    朗润卿狂野狠厉的□让她想逃避,想缓解,却又想配合他,撷取更大的更噬骨的快-感。

    ……

    “相爷……相爷……”曲非烟尖厉地嘶鸣……朗润卿的东西在她体内陡然间涨大,他更迅猛地冲撞,曲非烟的双手掐住朗润卿的手臂,浑身抽搐着……与此同时,朗润卿发出满足的低吼,两人同时攀上极乐的顶峰……

    曲非烟闭着眼无力地喘息着,这一次,她是从身到心得到满足……

    我这样的反应算什么?算什么?她问自己:我把萧然忘了么?我不爱萧然了么?

    “真舒服,小非子,我还想要。”朗润卿又爬了上去,低叫着磨擦着曲非烟的身体,狂热而急促地喘息:“小非子,我还想要,再给我,好吗?”

    他吮吸着曲非烟的脖子肩窝锁骨,轻易的又撩拨起曲非烟的欲-望……曲非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任由他引领着,又一次沉沦……

    曲非烟不知道自己究竟持续了多久的高-潮,朗润卿带给她一个接一个的快-感,绵绵不绝,仿佛短暂,却又似天长地久……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大汗淋漓地分开,被子褥子都湿透了……

    朗润卿轻轻地起身。

    “你要回去了?”曲非烟迷迷糊糊间问。

    “一会再回,我先去烧水给你洗洗身子。”

    “太晚了,你也很累了,不要了。”

    “不累,我很开心,你身上都是汗,不洗不舒服。小非子,等一下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唔……”曲非烟轻唔一声,意识消失了,她累得眼皮再没有睁开。

    朗润卿给曲非烟洗完身子,抱上床想跟她说话时,怎么也叫不醒她,他喃喃自语道:“明晚我再回来告诉你吧。”

    朗润卿要告诉曲非烟的是,裴若影有了身孕。

    他这些天在裴若影房中留宿过几次,但是他给裴若影抹了销魂散,他没有碰过裴若影,他本来只是想在对赵家的战争中拉裴旭站在他这边,在此次帝位争夺中得到裴旭的支持,大局既定时再设局舍掉裴若影。

    但是裴若影却有了身孕,显然是闵姨背后的人所为,非常时期,他只能与裴若影成亲。

    他要她相信她,他要她等她,大局定下时,他一定会舍弃裴若影,明媒正娶她,让她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裴若影有孕的消息,曲非烟并没有等到朗润卿第二天晚上告诉她,她在第二天白天就知道了,范氏告诉她的。她晚间跟陆风说她想念范氏与曲希瑞,陆风不赞成她前去探望,他怕她离开别院有危险,但是第二天却安排了人,把范氏接来与曲非烟相会,一解曲非烟对母亲的牵挂思念。

    裴若影那时到相府,与曲非烟相处时间虽然短暂,却很喜欢曲非烟,她后来再到相府,没有找到曲非烟,绮云告诉她曲希瑞是曲非烟的弟弟。曲希瑞现在在朝中为官,裴若影找到曲家不难,她这些天兴奋难耐,跑了好几次曲家找曲非烟,女儿家心愿得偿,喜形于色。范氏待人温和亲切,裴若影自糼丧母,见了范氏倍感亲切,她生阔达豪爽,也不觉未婚有子有什么羞耻,她把自己有孕的消息,告诉范氏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要出差,不更新了,大后天下午四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