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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联手挽狂澜
但是曲非烟没有等来陆风与朗润卿握手言欢的消息,而是听到一个更震惊的消息,朗润卿与陆风不只没有握手言和,双方的争斗,还进一步升级。这是十月以后的事了,此时,曲非烟投入到谭震的新计划中,与谭震从各地找来的养植高手一起,不断探讨研究提高产量的方法,蔬菜水果的大棚种植等。云湖山庄对外的主人,也正式更改为谭家,曲非烟在盈利中,只占了两成。
“密切留意温度气候变化,还有全国各地同类产品的销售情况,盘子铺得这么大,销售不能只在这出云镇附近了。”
曲非烟又吩咐一些注意事项,众人连连点头,均是叹服不已。
管事们离开后,谭震开始拔拉起算盘,书写起开拓销售计划,不时问曲非烟几句。
清兰在一边静静地给曲非烟满上茶水,又到外面端来点心。看看曲非烟与谭震还要商量很久,她轻轻地退了出去。
“清兰是你的什么人?她的行事气度相貌还在你之上,怎么却好像你的侍婢?”谭震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曲非烟不悦地皱眉:“怎么?我很差吗?”
她生得普通,看朗润卿身边的女子一个比一个美貌温柔,心头早就不悦,谭震撞枪口上了。
“啊?不是不是,姑娘也很美?”谭震结结巴巴解释。
“睁眼说瞎话。”曲非烟更不悦了。
“不是不是,姑娘是内在美。”
越发火上加油了,现代说人家有内在美,一准是讽刺女人身材不好看,曲非烟的身材,比之清兰确实差远了,她此时想着清兰从相府来的,一准与朗润卿ooxx过了,心头更加火大。
谭震半劝半试探道:“曲姑娘,你这脾气得改改,要不以后嫁了人,跟妾侍争起宠来,很吃亏的。”
妻妾争宠?曲非烟冷笑,她怎么可能去与人妻妾争宠?哪怕孤独终老,她也不可能与人共侍一夫。
可是,她与朗润卿已经……朗润卿是古人,肯定是三妻四妾通房无数,曲非烟苦笑,她怎么穿到古代就变得跟古人一样的思想了。
“陆当家可是很多女子心中的良婿。”谭震以为她在想陆风,又进一步试探。
曲非烟叹了口气,她前世与陆风在一起两年,情深意热,如果不是后来的意外,两人已是夫妻了。想起前世陆风对她的宠对她的疼,还有他的克制,想起那天在西街店中陆风的失措举动,曲非烟一时间苦涩难言,天黑时还歪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谭震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十月中旬了,科举过了一个月,朗润卿还没信来,曲非烟觉得很意外,她弟弟参加科考了,中与不中,朗润卿应该都会传信来才是。
“你派人到镇上打听一下。”曲非烟对清兰说。
清兰晚上回了内院,愁云满面。
“怎么?我弟弟没中,没中就没中,他还小,三年后再参加也一样。”
“姑娘……”清兰欲言又止,停了一会道:“姑娘,相爷这次可能惹上大麻烦了。我在镇里听到,小公子被下刑部大牢了,罪名是欺君。”
“什么?相爷怎么不护着?”曲非烟大叫,许是血脉相连之故,范氏与曲希瑞于她就跟亲娘亲弟弟一样。
清兰苦笑着看曲非烟,曲非烟也醒悟过来,朗润卿无论如何不会袖手旁观,既然他无法手,那事情便严重了。
“你还打听到什么?”
“这次科举出了很大的舞弊事件,试题在考试前已泄密,吏部各级官员都是相爷的人,估计相爷现在……”
曲非烟急得脸都白了,她弟弟曲希瑞的名字本来报进中为太监了,上次朗润卿告诉她替希瑞落籍了,她当时不以为意,现在才后知后觉惊恐起来,从她弟弟身上,就可以追查到她,追查到她,就追查到她女扮男进为太监,这样的欺君之罪非同小可,还有她与朱明熙同床共寝那许多日子,她骗了朱明熙,再进一层,就能追查到朗润卿头上。如果朗润卿落马……
“清兰,你马上安排一下,陪我秘密回京。”
“这可以吗?相爷没有吩咐,现在敏感时期,姑娘进京了,万一暴露了……”
“没办法了,这事九成是陆风搞出来的,可能相爷和陆风还没达成协议,我回京,也许可以让相爷和陆风罢了争斗,化干戈为玉帛,能顺利渡过这个劫难。”
陆风,你要和朗润卿斗,不该牵连我弟弟进去啊!朗润卿递了那么大一块蛋糕给你吃,你就不能趁坡下驴吗?有什么仇怨要斗个不停?
曲非烟一路不停埋怨陆风,心中想的是到了京城后,先把陆风骂个狗血喷头。
曲非烟与清兰一路急赶,京城里,冤家对头朗润卿与陆风,这时正坐在相府中,紧张地商量着,他们的脸色神情,本就不是对头而是盟友了。
是不是陆风接受了朗润卿量身定制的蛋糕后两人握手言欢?当然不是。科举舞弊案就是陆风搞出来要整倒朗润卿的。他始料不及的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朗润卿定做出蛋糕,陆风不接受也不拒绝,陆家递了投标状参加投标报名,因为工程巨大做标书也需要一段时间,标书还没有投递时,科举便开始了,而陆风的想法就是既整倒朗润卿又要接到工程,于是他制出所谓的科举舞弊案。
朗润卿为官做人,还是清正廉明手腕强硬的,他这一派官员,在他辖制下,虽不能人人是包青天,却也没有贪赃枉法之流,科举试题本没有外泄,陆风是无从得知的,然而陆风从现代大场小场的应试教育中冲出来,经验可谓丰富无比。
陆家银子有的是,陆风一声令下,各时期的科举题目便集中在他手中,他又着重研究了最近三次科举的试题,本次科举出题人的平素爱好行为,然后圈出了一些题目范围,命手下找了一些秀才做出若干文章,然后命下面的人,悄悄地在京城中卖这些所谓的泄密试题及标准答案,因为卖的人秘密行事买的人更低调,所以科举前吏部竟一无所觉。
科举试开场后,买试题的举子发现买来的试题中竟真的有考题,直接将标准文章抄上去了。结果卷子上交,文章写得一模一样的竟占了全场的百分之五,主考官吏部尚书龚放很快被停职查办了。
如果仅仅这样,朗润卿还不至于多被动,他是凌帝爱子,这一层陆风算计不到的关系便使他屹立不动,为平息民愤,丢军保帅,舍掉几个虾米,再慢慢清查,并不是真的泄密,自然能水落石出。
朗润卿亲自主持,现场出题,重新进行了科举,事情稍为平静了,朗润卿已上了奏折请旨为龚放复职,几个虾米虽然还没提复职,但是查清了自然会没事。
当然前提是朗润卿不倒。
问题出在刘仁身上,朗润卿西山听了曲非烟的话后,回去便交待龚放彻查刘仁,刘仁大恶没作,小恶还是不少,朗润卿亲自发话,龚放自然重办,把刘仁的乌纱帽摘了贬为庶民。刘仁不甘心,上京来找关系活动。却在状元夸官游街时,见到曲希瑞。
曲希瑞参加考试答卷做得很好,殿试竟被凌帝钦点为状元了,当然这其中凌帝有没有因为曲希瑞是朗润卿的人,有意而为便不得而知。
十三岁状元,少年英才,一时全京城轰动。
朗润卿给曲希瑞做的户籍名是曲希端。然而刘仁当时求娶曲菲烟,对曲希瑞很熟悉,他曾为官,对官场中的关系自然清楚,就这样不知他搭上的是哪位皇子,总之他上了京兆伊衙门,告曲希瑞冒名。
其后几位皇子推波助澜,很快据刘仁之言,追查到小太监小非子身上,扒出了欺君之罪,曲希瑞就这样被下了大牢。因着朗润卿的权势,京兆尹暂时还没到相府要小非子。
曲希瑞被下大牢,下一步就会追查到曲非烟,陆风始料不及。事态严重,他主动登门找朗润卿商议解决的办法了。
这回朗润卿当然接见陆风了。
两只敌对的巨鳄暂时握手,因着共同的目标------保出曲希瑞,保住曲非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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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绝地大反击
就快到京了,只有二十几里地里,清兰不安地说:“姑娘,咱们未经相爷许可,贸然进京,我总觉得不妥。”
曲非烟想了想,京城情况未明,如果有人盯着相府,自己要是贸然现身,也许真会有什么。
“我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下,你先回府禀过相爷。”
相府里,朗润卿与陆风几天磋商,拟出初步方案。
步是先洗白舞弊案犯事众官员,陆风出面自首,称所谓的泄题只是陆氏商号为赚银子作出的商人行径,他把之前圈点试题等行为一一交待了,一切都说得通,而陆氏最近的全国义举,使陆风在民间的声望达到顶点,他再安排人怂恿民众为他求情,朗润卿从中周旋,陆风多交些罚金就能完事。把吏部下属朗润卿一派的官员全部保下,朗润卿在朝中的支撑就更有力。
第二步也是关键一步,此案最大的问题就是曲非烟冒名顶替进做太监一事,把曲非烟冒名顶替一事圆了,也就没有曲希瑞所谓的冒名参考了。
“我们可以拖五殿下下水,他知道非烟是女子,可却一直隐瞒着。”陆风嘴角紧抿。
“五殿下并不知道小非子是女子,所以才极不好办。”朗润卿摇了摇头。
陆风脸色一变,恨恨地看着朗润卿,朗润卿恍然大悟,原来小非子告诉陆风她与他人有染了,却没说是谁,陆风以为是朱明熙呢。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朗润卿将自己与曲非烟的纠葛,曲非烟在中发生的所有事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陆风喃喃自语:“我就说非烟怎么可能那么快变心与他人……原来是中了药物……”
朗润卿心道:没中药物时我们也亲热过了。
一人陶醉一人心头不悦,两人一时没有说话,正在这时,绮云进来禀报:“相爷,清兰回府了。”
朗润卿眉头一跳,清兰肯定是陪着小非子回京。他与陆风是暂时和好,两人本没有达成最终协议,朗润卿告诉陆风他把曲非烟送出京城不在京中,为的是不想再把曲非烟送进给朱明熙,陆风接受了他这个解释,表示事情解决后他要见曲非烟一面,朗润卿口头答应了,可心中压不想给陆风见到曲非烟。
“陆当家,你先回去,我们分头想想该怎么解决,有办法了再约时间碰面。”
“嗯,告辞。”
“你们怎么这时候回来?小非子呢?……告诉小非子我已与陆风达成共识,不用担心,你护着小非子马上回出云,不要在京中露面。”
清兰犹豫了一会道:“曲姑娘非要进京的,相爷,要不你偷偷去见她一面跟她说。”
“不行,这个时候多少双眼睛盯着相府盯着我,稍有不慎,事情就更难办了,跟小非子说,她弟弟的事不用担心,放心回去。”
清兰走后,朗润卿有些坐立不安,朱明熙那头就算能说服,可是报进的太监名字是曲希瑞,阳江县里要找几十个认得曲希瑞的易如反掌,他把曲非烟带出时,虽然名销了,可是档案还在,很容易查出来。
突然,朗润卿眼前一亮,他叫进绮云。
“马上给里的人传消息,查一下负责带小非子他们那批太监进的是谁。”
掌灯时分,里的消息就传回相府。朗润卿兴奋地一击掌,
“太好了,朱明昭,推波助澜的就是你吧?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点火烧到自己头上去。绮云,马上派人到刑部传我的令,拘拿刘仁李洪涛。还有,派人把小非子的娘送到陆府,跟陆风说,安排人加意保护。”
绮云走后,朗润卿谋算了一会,到马厮拉了一匹马出府朝皇而去,他从皇出来不久,凌帝下了圣旨,内掌案高彬被内正司拿办。
朗润卿出了皇已是戌时,他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突然一打马,朝城门驰去。他跨下的白马名闪电,当真快如闪电,一个时辰后,他已离京一百里了,追上了往出云方向而去的曲非烟和清兰。
“相爷。”清兰惊讶不已。
“你回出云,帮小非子管着那边的产业,我把小非子带回京。”
曲非烟还在睡梦中,朗润卿一把将她抱起,置于马上,跃上马后他拉过身上的风裘将曲非烟包好抱在怀里。
这次他不再拉缰绳,慢慢地往京城赶。
马儿走得再慢,也免不了颠簸,曲非烟稍有不适,往朗润卿怀里缩,朗润卿揽紧她,暧昧与绮旎流淌,他侧耳倾听着曲非烟细细的呼吸,慢慢开始觉得热,他把脸靠过去,轻轻地磨擦,慢慢地不满足,温软的吻落在曲非烟的额头,脸颊,接着吻上她的脖颈,耳鬓厮磨。
曲非烟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相爷,你怎么来了?马车呢?”
朗润卿喘息着,忙得没时间解答,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干脆撩开她的长发,在颈后来回抚。
不能这样,曲非烟咬破了嘴唇,勉强控制着开口:“相爷,请放开小非子。”
“你不想要吗?
朗润卿在她耳边吐气,手从前退开从她腋下穿过抚过腹部探进下面。
……
曲非烟通身湿透,软软地倒在朗润卿前,好长时间呼吸才慢慢平缓下来。
“啊……”
下一刻她尖声哭叫起来:“不要,不要这样……”
原来朗润卿竟将她的裙子撕开了,一把托起她将她的亵裤撕裂,也不知他自己的裤子何时撕开了,曲非烟的上半身被他往下一压,她刚感到马鞍的磨擦极度不适,下一刻,他冲进她那湿滑的地方。
“不要……不要这样……相爷……不能这样……”虽说是深夜,可是这是官道大路啊,还是在马背上,曲非烟拼命挣扎……
“试试……试试,不舒服我就停下……”朗润卿蹬着马蹬趴在她背上紧紧抱着她,他的汗水滴到曲非烟脸上,带着惊人的热度。
之后他拉紧缰绳,闪电快速地奔驰起来,曲非烟吓得不敢挣扎了,也被刺-激得无力挣扎了。
……
“不要了,相爷……拉马儿停下来……”曲非烟最后终于忍不住颤声求饶,她被困在朗润卿怀中动弹不了的,要不她宁可跳下马,也不要这样羞耻的快乐。
“为什么不要?我知道你很快活。”朗润卿一手揽着她,低笑着道:“你看,你很快乐,喜欢就喜欢,人生能得几回这样的纵情?”
说话间他一夹马腹,闪电接收到主人的信息,撒蹄狂奔。疯狂的冲击激得曲非烟几乎停了呼吸,她大张着嘴似离水失氧的鱼儿,满脸满身都是汗,鼻子的呼吸激促得似乎燃着火苗。
“小非子,我会让你忘不了我离不了我。”朗润卿咬着曲非烟的耳垂,喘息着低语。
背后这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在这种时候是惊人的强悍,身体与神上的强悍,曲非烟渐渐迷失,她抱着马脖子迎合着,由着他在她身体里挑起狂涛骇浪……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大后天要出差,这三天都不更新了,不好意思。
文案上有个投票器,看文的朋友喜欢本文谁做男主或者可以去看一下,为你喜欢的男主投上一票,少数服从多数,本文会以投票结果定结局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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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楚河与汉界
曲非烟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在相府她上次睡过一晚的房间。
“姑娘醒了,要起床了吗?”
“嗯。”
洗漱了吃过饭,得知朗润卿和绮云都外出未回,曲非烟坐在床沿上发呆。
“姑娘要不要到园子里走走?”侍女上来贴心地问。
“好。”
时已过午,初冬,阳光也不暴烈,曲非烟走到那个湖边,愣愣地看着湖水,片刻后身体一抖,恐惧地想起一事。
“府里有大夫吗?”
“没有,姑娘不舒服吗?要不等相爷回来,相爷的医术,里的太医都赶不上。”
“不等了,我难受,你马上派人到医馆请个大夫来。对了,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你跟大夫就说是府里的使女病了,我去你的屋子等着大夫。”
朗润卿黄昏时回府,曲非烟刚喝完中药。
“怎么啦?生病了?”朗润卿关切地抱起曲非烟把脉。
“脉象正常啊!哪里不舒服,怎么给大夫看病的时候还要遣走下人?神神秘秘的。”
“没大碍,相爷,我弟弟进牢房是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曲非烟转了话题。
朗润卿把事情的发生说了,唇角翘起轻笑,道:“我今天把它搞大了,刘仁告你和希瑞冒名欺君,我就治他个欺压百姓强娶民女不遂,无视国法强征太监,逼死你父亲逼你母亲送女进,渎职枉法。还有当时送你们那一批太监进的是李洪涛,他是朱明昭的小舅子,收受你母亲贿赂的就是他,给太监净身的内监掌案高彬,正好也是朱明昭的人。现在轮到他们着急了。你和你弟弟母亲之罪,法虽不容,情却可通,他们则……”
“这就好,多谢相爷。”曲非烟开心地说。
“说的什么话,你我还用相谢?”朗润卿微笑着,轻轻吻了吻曲非烟脸蛋,温热的唇慢慢向她嘴唇移去,舌头挑开她紧咬的牙齿挤了进去。
曲非烟正想闪躲,朗润卿已豁然变色。
“你让大夫给你开的是什么药?”
曲非烟咬唇不语。
“你……”朗润卿气得周身颤抖:“你就这么不情愿?跟着我还委屈了你?”
“相爷,五殿下来了。”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朗润卿冷冷地看了曲非烟一眼,拂袖离开,出门槛门他停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小非子,我最后问你一次,以后我决不会再问,你把我当你什么人?”
晚风吹起他的白袍,宽大的袖子鼓起,他的身材挺秀颀长,站在那里,仅一个背影,就说不出的飘逸雅致。
“你和……”曲非烟咬了咬唇,说了一半的话顿住,朗润卿作为古人,又是这样的相貌地位,本不可能只娶她一人的吧?再说她跟裴若影怎么相争?还有,她也无意相争。
她这一犹豫,朗润卿霎地转身,眸子一瞬间熣璨如星辰
“小非子……”
曲非烟被那双晶亮的眸子吸去灵魂,她失神许久,还是问了出来:“我也想问你,我在你心中呢?算什么?”
“爱人。”朗润卿毫不犹豫地说。
曲非烟一颤:“是唯一的吗?”
“是的。”朗润卿大步走过来,用力地把曲非烟抱住,柔声道:“当然是唯一的,我想要的只有你,我也只会让你给我生儿育女,小非子,你以后别再喝不孕药了,好吗?我想要我们俩的孩子。”
曲非烟心中冰凉冰凉:我也只会让你给我生儿育女。这话的意思是他会不只她一个女人。
“那别的女人嫁给你了却不能有孩子,不是很残忍?”她问,声音很平静。
“对她们宽容就是对你残忍,小非子,不用管别人怎么样,咱们快活就行。”
不知他想到什么,竟又喘息起来,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抚……
“小非子小非子……”
他急促地啊了一声,焦灼的叫着她的名字,饥渴地吻住她的唇。
“相爷,五殿下等不耐烦要往内院闯了。”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朗润卿依依不舍地吻了吻曲非烟,哑声道:“小非子,等我。”
“五殿下,五殿下……相爷,五殿下来了……”侍女惊叫。
啪地一声,房门被踢开。
曲非烟与朗润卿还揽在一起呢,两人才刚吻过,嘴唇都红艳艳水润润的。朱明熙赤红的眸子刀子似的扫过朗润卿,落到曲非烟脸上不动了。
公正地说,朱明熙对曲非烟不错,曲非烟对他,没有内疚,当然也没有怨恨。
朗润卿只朝朱明熙拱手行礼,曲非烟却不能够,她跪下行礼。
朱明熙没给她跪到地上,他将她扶了起来。
“小非子,你穿女装也很好看。”当着朗润卿的面,朱明熙捧起曲非烟的脸轻轻抚。
曲非烟与他在漱玉中,除了最后一步,再过火的事都做过,可是眼下朗润卿在场,由不得脸上热辣辣的难堪不已。
“五殿下,小非子现在是我的人,请五殿下自重。”朗润卿霎地变色,一把拉开曲非烟。
“你的人?”朱明熙冷笑,一言不发右拳直冲朗润卿面门而去,速度极快,曲非烟差点惊叫出来,却见朗润卿不慌不忙,上半身微微后仰,朱明熙的拳头从他面门擦过。
朱明熙左勾拳跟着向朗润卿击去,朗润卿仍是从容自若,他足尖一蹬,稍一借力,身体瞬息间已后退了一丈。
朱明熙两击不中,身体一沉,突然向后倾,抬腿攻向朗润卿下三路,朗润卿以左脚脚前掌为轴心,脚跟外旋,身形一转避过,右手以更快更迅捷更凶猛的速度攻向朱明熙露出空隙的肋部。
他的五指伸张如鹰掾,准无比,朱明熙急急回防,朗润卿身形动时,右手鹰爪般一掐,朱明熙的左手腕已被他捏住。
“五殿下,论武功,你不是润卿对手,我们不妨坐下来慢慢谈。”朗润卿风轻云淡,似乎他捏着的不是一位皇子的手腕。
“朗润卿,你敢以下犯上?”朱明熙厉声喝斥。看朗润卿不松手,恨恨道:“除非你把小非子还给我,否则没什么好谈。”
“相爷,我和五殿下谈谈,可以吗?”曲非烟看两人针锋相对,想了想道。
朗润卿与朱明熙同时看她,朱明熙颜色一霁,朗润卿却皱起眉头。
湖边,朱明熙扳住曲非烟双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曲非烟微觉不好意思,毕竟寝席之间,两人曾那么亲密过,尽管她从来没有动心过,然而不可否认,朱明熙作为一个皇子,对她真的不错,虽然最后把她当礼物转手送人。
“小非子,你怨不怨我?”
曲非烟微愣,她装着娇羞地低下头,心中暗暗嘀咕,朱明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恼她隐瞒真实别?他们那时床弟之间,朱明熙如果感觉她是女子,不可能一直让她吃粥喝汤,如果当她是男子,现在知道她是女子,难道不生气?
“小非子,你别生我的气,我那时一时糊涂,中了朗润卿的圈套了。”朱明熙很着急地说。
“相爷给殿下设的什么圈套?”曲非烟有些好奇怪,她那晚出与朗润卿闹得很不愉快,后来出云镇相见,又干-柴烈-火没有再说起出的事,她到现在还不知朗润卿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把她从禁中带出来。
“他……”朱明熙脸涨得有些红,停了一会道:“小非子,我没有和裴若影……”
“裴若影?”曲非烟不解,突然间心头闷雷一响,脸色有些发白,廷与朝堂中的情况,她在中听得很多也看得透彻,只这一刹那,朗润卿的打算,一下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朗润卿喜欢她,他表示只会给她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却还要娶妻,那么他要娶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放眼朝中,也只有裴若影,而他却还设局裴若影与朱明熙……想到暗香说的裴若影情彪悍,不会容许朗润卿留她在房中,那朗润卿如果打定主意要留她,他这样做的目的是?
曲非烟脸色惨白,朗润卿做事,竟是这般狠绝,她与裴若影素不相识,谈不上好感,然而同为女子,却没法不为之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一看有这么多评论,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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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窃窃闺中乐
看她脸色一下子那样苍白,朱明熙他急急道:“小非子,我真没和裴若影那个……”
“我相信。”曲非烟截住朱明熙的话:“可是五殿下,事已至此,小非子也没脸再跟殿下在一起了,小非子冒名替弟弟进,事出无奈,小非子恳请殿下帮忙。”
“我没有不帮,日前京兆尹求见我我就拒绝见他把事情先拖了下来。小非子,你随我回,你是女子,我可以给你名份了,除了自由,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曲非烟摇头:“不行的,殿下,我跟相爷……我和他的事,谁都知道,我再回,人家会耻笑你的。”
“不会的……”朱明熙列举了很多例子,谁家的谁就是谁送的,谁家的侍妾后来又跟了谁。
曲非烟听得周身冰冷,只是初冬,她却如坠入冰窑中,朗润卿喜欢她,可是却从没有想过娶她为妻与她忠贞相守,朱明熙也说喜欢她,可是在他口中,她与那些被转来送去的妾侍是一样的货色。
“殿下,小非子如果跟你回,殿下会给小非子什么名份?”曲非烟轻笑着问。
“婉仪婉容的封号我都能给你,侧妃就有些儿麻烦,不过小非子,你放心,你会是最得宠的。”朱明熙拍着膛保证。
“殿下,敏妃娘娘知道你和若影小姐差点……她还会给小非子进吗?听说若影小姐很彪悍的。”
“母妃知道我没有动裴若影,是很生气,不过她也没办法,小非子,我……”朱明熙俊脸红了,凑到曲非烟耳边低声道:“抱着裴若影时,我那里……硬不起来。”
曲非烟僵住,这是什么情况?还有认人才硬的小-弟-弟?
“小非子,朗润卿给你什么药?我才会事后想不起你其实是女子,我问了母妃,母妃也说想不出是什么药。”泊明熙口里问着,手也没闲着,抱住曲非烟到处抚。
“我也不知道,殿下不生我的气?”曲非烟靠在朱明熙怀中,留神感应朱明熙的情绪。
“不生气,又不是你能决定的。”
他的心跳很正常,这话象是真心话。曲非烟觉得奇怪,朱明熙就这么相信她?
“小非子谢五殿下,可是五殿下,眼下还是要先解决我弟弟的麻烦,如果这边不解决,小非子的欺君之罪脱不了,只怕进了皇上和敏妃娘娘会不喜欢小非子。”曲非烟颦眉叹气。
“嗯,朗润卿诡计多端,我去找他商量,小非子,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来接你进。”
曲非烟直到他走远看不到了,猛地一下跳进湖里。
湖水冰凉刺骨,曲非烟整个人沉到水里,呜呜哇哇放声大哭。
“老天,我不做这些人的玩物,你让我穿越回去吧!”曲非烟在水中咆哮,湖水争先恐后往她口里灌。
飘飘荡荡间似乎回到现代的家中,她父母又在吵架。
“你就这么绝情?非烟和萧然是你的女儿儿子,非凡和非曼就不是。”
“他们是我的儿子女儿吗?天天算计着我的钱。告诉你,遗嘱我是不会更改的,非烟和萧然要是醒不过来,我死后,我所属的财产全部捐赠,你也不用急,还有一半财产是属于你的,你们的生活苦不了。”
醒过来?曲非烟模模糊糊地想,她和萧然不是死了吗?
父亲愤怒地开车离开了,曲非烟恍恍惚惚跟着,父亲竟是进了医院。
父亲进了一间病房,病房里有两张床,曲非烟惊讶地发现,那两张床上躺着的,是她和萧然,趴在她床头的女人这时抬起头,曲非烟看清了,那竟是萧然的母亲,她满头白发,苍老而憔悴。
“小雨,对不起,连非烟都要你照顾。”父亲内疚地说。
“没什么,有看护,再说一个人也是照顾,两个人也是照顾,要不是……非烟也是我媳妇了。”萧然的母亲萧雨哽咽着说。
直到晚间躺在床上,曲非烟还是神恍惚,一直想着水里见到的幻象,朗润卿进房时,她半梦半醒间,竟以为是萧然,前世她与萧然相恋后,她讨厌家中父母一直吵闹不休,萧然在她学校附近买了房子,两人一直分房同居着,每晚临睡前,萧然总会到她房间看她,来个晚安吻才会回去睡觉。
“你又搞到这么晚才睡?”她抱怨着,闭着眼仰起头迎接他的轻吻。
凉凉的唇印在她额上,软滑素雅的玉兰花香味,有别于惯常的清新悠远的香皂味,曲非嘀咕:“ 你换香皂啦?”
“香皂?”有些魅惑的声音,额上的碰触似乎更冰凉,曲非烟猛地清醒过来,眼前哪有什么萧然,朗润卿狭长的凤眼微眯,带着不解和探究看着她。
“你刚才说的什么?”他问,一边脱衣服。
“没什么?相爷,你要在这里睡?”曲非烟惊疑不安地问。
“嗯。”朗润卿低笑,“以后我天天晚上在你这边睡,喜欢吗?”
说笑的同时,他已脱光衣服,钻进被子抱住曲非烟,低头吻了吻她,笑道:“小非子,你也别回出云了,你弟弟的事差不多可以完结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天天晚上都可以共享极乐。”
曲非烟身体一僵,朗润卿已把手探进衣领里轻轻抚,他的手微凉,曲非烟一抖,正想说什么,朗润卿亲了亲她的嘴,笑道:“忘了我才从外面回来,手有些凉,冰着你了?”
他的手离开,行动间带出叮铃铃的响声,曲非烟才想问是什么声响,朗润卿已浅笑着问:“这声音好听吗?”
“好听,很清脆,这是什么声音?”
“就是它,解下来。”
大男人戴这么一对银铃铛,虽然他皓腕如雪,手指纤长美丽,可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你肤色白,配上这银铃真好看。”朗润卿却把那银铃系在曲非烟手腕上,低笑着道:“咱们次,你腰肢摆动,两手乱抓,我当时就想到做这个给你系上,咱们做时你的手一动,这铃铛就奏乐般叮叮铛铛,可是别有一番情趣。”
他的声音緾绵悱恻,勾魂夺魄,曲非烟想像着他口里描绘的情景,雪白的圆脸瞬间涨得通红,憋了半天道:“敢情你整天就琢磨这个?”
朗润卿似乎极爱看她脸红,他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含笑道:“这种事很美,让它再多些情趣有何不可?我还做了很多物事,可以让你更舒服。”
“你……”曲非烟憋了半天说不出话,心里又羞又恼,
朗润卿笑道:“别害羞,你不是也很快乐吗?我的手暖过来了,小非子……”
他的手指又开始点火,曲非烟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与他亲热,见他兴致勃勃,一时间又难以拒绝他拂他面子。
她低声道:“相爷,你不累吗?”
昨晚在马背上,可是疯狂了近一个时辰,她今天睡到下午才起身,他却是一大早照样去上早朝理事了。
“再累,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不累了。”朗润卿低喘。
曲非烟颤抖着,用手催动着他的欲望和兴奋。
朗润卿享受地闭着眼睛,那扑扇着的长睫表明他此时沉醉迷离,红艳湿润的嘴唇微张,喉结随着喘息起伏,白-皙的脸泛红,竟是别样的魅惑,他的身体修长匀称,肌肤莹润细腻,他修长的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他把真实的自己的身与心,呈现在曲非烟面前。
当他难以忍耐欲望和麻痒的冲击呻吟冲口而出的时候,曲非烟眼眶润湿了。
她的青涩取悦了他,她的主动让他更加的渴切与兴奋
……
朗润卿低低地吼叫,在尖峰上盘旋许久后,终于达到顶点……
30
30、若即还若离
曲非烟是在朗润卿怀中醒过来的,朗润卿一下一下地抚弄她的额发,弄得她有些儿麻痒。
“今日告假了?”
“今天十五不朝,小非子,累不累?”他轻轻吻她,柔情万千。
曲非烟脸有些红,昨晚他的欲-望爆发后,他说她还没兴奋过,又手口并用把她弄得如-痴如-醉几乎发狂才停下,两人入睡时已经后半夜了。
“要是不累,今天我带你去西山玩。”朗润卿柔声道。
“我现在就露脸?能行吗?衙门不抓我吗?”
朗润卿大笑道:“没事,咱们静悄悄地去,再说,朱明昭现在恨不得把这事压下,这个人做事,瞻前不顾后,只想着要扳倒我和五殿下,现在火烧到他自己头上了,急了,昨日来求我平息此事了。”
曲非烟叹了口气,自己如果没有搭上朗润卿,现在和弟弟两人,恐怕已经以欺君之罪问斩了。李洪涛收受贿赂,身居高位,不查察实情,不顾民怨,却仍可安然无事。
“官官相护啊!”她叹息。
朗润卿沉默,一会儿后道:“别想那么多,此事平息了即可,估计明日你弟弟就可以出来了,功名依旧,曲家也算出头了。小非子,我没跟他们说你在京,你别跟他们见面,可以吗?”
“不是已经平息了吗?怎么还不能和他们见面?五殿下也见过面了啊。”曲非烟不解。
朗润卿静静地吻她不语,曲非烟想了想问:“昨日五殿下说要接我进,他跟你说了吗?”
“说了,我不会给你再进的,他现在知道你是女子了,这回用什么药都没用了,把你送进,清白肯定保不住了。”朗润卿握紧拳头,眸间有一丝的冷然。
“那你有办法拒绝吗?他是皇子,若是他坚持……”
“我不会让他坚持的。”朗润卿淡笑:“朱明熙有洁癖,如果让他和别的女子有了关系,他会纠结好长时间不会来找你,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就可以掌握一切。”
曲非烟咬唇,过了一会后还是开口:“相爷,这事可能不好办,昨天五殿下和我说,他……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嗯……那个……硬不起来。”
朗润卿瞬间变色,然后喃喃道:“原来如此,怪道他跟裴若影成不了事,这就有些难办了。难不成再用一次桃花雾?”
曲非烟摇头:“用桃花雾没有外力,恐怕也不行。”她红着脸,将朱明熙与红玉那晚的情形说了,当时若不是她……恐怕朱明熙与红玉也不能成事。
朗润卿好看的秀眉蹙起,凝思不语。曲非烟依在他前,许久后她开口:“相爷,我想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我弟弟有了功名走不了了,我娘我也不带走了,还请相爷照顾一二。”
“你要离开?”
“嗯,我要是在相府里,五殿下来了,我想相爷也不好一直拦着,他要是想和我……我不愿意。”
“好,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接你回来,今晚我就送你回出云。”他突然一笑,凑到曲非烟耳边道:“晚上我们不坐马车,还是骑闪电。”
曲非烟想起前一晚马背上的疯狂,羞愤不已,恨恨地捶了朗润卿几下,朗润卿大笑着,按住曲非烟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含住她的耳垂就是一阵猛烈的吮吸,曲非烟身体紧绷,心跳很快急促起来。
“喜欢就喜欢,何必压抑自己。”朗润卿在她耳边调笑。他的下面那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抵到曲非烟那里顶弄起来……
曲非烟一下子把他从身上推开,气恼地说:“谁喜欢来着?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不要脸。”
“这怎么是不要脸,有情人做多情事,怎么是不要脸?小非子,你等我一下。”
他光穿外袍就出去了,一盎茶功夫后回来,手里拿着一扎纸。
“小非子,你来看……”
“你……”曲非烟只瞄了一眼,脸上轰地一下着火似的通红:“这,这哪来的?”
“我画的。”朗润卿笑着,一手把曲非烟抱紧,止住她要抢画的举动,低笑着道:“你看,我们恩爱时你就是这样,明明很快乐的,你为什么老是不情愿?”
为什么老是不情愿?曲非烟想着原因,心头悲凉。她扭脸侧身,挣开朗润卿的怀抱,淡淡道:“身体的本能罢。”
“你……”朗润卿僵住,绝美的脸满满的不可置信,他扳过曲非烟的脸,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身体的本能?你的意思是,这样的感觉,谁都能给你?不是只有我才能让你快活?”
他眼底有一抹被伤害的凄凉,曲非烟心头一软,片刻便冷静下来,她平静地看着朗润卿,点了点头,冷冷地说:“相爷莫忘了,五殿下眼里,小非子也是这么样的。”
朗润卿闻言却松了口气,把曲非烟抱进怀中,低声安抚:“你怪我没有尽早把你带出,让你曾经受辱是吗?别生我的气,我那时是迫于无奈,那时,那时也不象后来喜欢你……”他喃喃低语,温情款款,包含着无尽的情意。
曲非烟心中冷笑,爱是排他的,他要是喜欢她,怎么可能把她留在中给朱明熙吃尽豆腐?他这么做,谁知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无论如何,她不做这些权贵的玩物。既然他不肯主动放她走,她自个儿想办法远离罢。
“相爷,把这些画撕了,万一落在别人手上……”
“嗯……你看看,你看完了我再撕。”
他把曲非烟抱起来,一张一张拿开,那些画竟是他们在一起的各个片段的记录,西山湖里嬉戏,中緾绵的两晚,还有云湖小舟中的厮緾,马背上的狂欢……
后面那张,笔墨还有些微润湿,竟是她仰卧于马背上,双手勾着他脖子,两腿勾着他的腰,正做着那事,两人连接之处,画得纤毫毕现,而她迷蒙的眼神,粉扑扑的脸蛋,还有一看就被肆虐过微张的红唇,颤动的山峰,身上粉红肌肤透着的汗意,无一不宣示着她沉溺其中。
曲非烟恼怒地伸手将画撕得粉碎,朗润卿纵声大笑,他很享受曲非烟的娇羞:“今晚我们就试试这个姿势。”
“相爷,有客人到访。”绮云在门外低声道。
“进来吧,服侍姑娘洗漱,把膳食送到房间来。”朗润卿大声道,声音中笑意尚未消失,他吩咐完,抱起曲非烟吻了吻,笑道:“吃完了泡泡香汤,好好休息,晚饭后我送你回出云。”
曲非烟点了点头,看他穿戴好要离开了,明知可能白说,还是说了出来:“相爷,我想见陆风,相爷能否替为安排?”
朗润卿正在整束发的手顿住,他回转身盯着曲非烟,曲非烟静静地与他对望,片刻后,朗润卿摇头:“不可能。”
曲非烟不再说什么,朗润卿离开后,她也没什么不悦的神色,平静地由侍女小碧服侍着梳洗用膳,饭后她对小碧说要弄水果吃,要来几种水果后,削皮剔核,切成半寸宽厚的果丁搅拌在一起,装进水晶玉盘中,要来牛浇在上面。
“小碧,你带我去给相爷送水果。”她对小碧道。
“姑娘,相爷正在待客,姑娘前去不方便,奴婢给姑娘送去吧。”
“也好,你快点送去吧,时间长了不好吃。”
朗润卿正在接待的客人,是陆风。陆风昨天出面为科举泄命案犯事众官员出脱,在刑部只走了个过场,交了十万两银子的罚银,昨晚便放了出来。
他此番前来,是要朗润卿带他去见曲非烟。
“陆当家的,不是润卿不带你前去见小非子,只是五殿下咄咄逼人,昨日我刚与他达成协议,他才在刑部说小非子进当初就找他坦白了代替弟弟进一事,为小非子开脱了欺君之罪,现在小非子的行踪宜保密,实不方便带陆当家前去见小非子。”
朗润卿话锋一转,说到修桥铺路一事,此事现在一定是要交给陆氏做的,他希望陆风在安排陆氏的人完成工程的同时,能同时搞贸易,带动一方经济,全国范围内将国民生产与工业带上去。
“润卿知陆当家有这个能耐,陆当家但凡有什么提议要求,尽管提出来,润卿会让地方官员尽力配合,陆氏如果有资金缺口,朝廷可以先让户部免息借给陆氏白银五千万两。”
陆风一震:“五千万两白银?这个,你能做得了主?”
朗润卿淡笑:“除了军方的事,别的,润卿全部作得了主,五千万两白银,是户部全部存银,不瞒陆当家,把银子全借给陆家后,润卿希望陆当家不用急着还银子,我要以户部库银短缺为由,卡住军队的物资供应。”
陆风锐利的双眸盯着朗润卿:“军方的压力你能顶得住吗?你的皇帝陛下那里你怎么应付?”
“这个润卿自有办法,陆当家,皇上的爱女兰陵公主美貌聪慧,陆当家想不想做皇家的乘龙?润卿可以做这个冰人。”
陆风面无表情地摇头:“如此美事,相爷自己领了罢,陆风只想与非烟一辈子相依相伴,还请相爷履行约定,安排我与非烟见面。”
朗润卿也只是试探,陆家虽然巨富,但要配皇家公主,却是不能够的。他眸子低垂,正想着怎么打消陆风见曲非烟的念头,门外小碧端着托盘进来。
“你来做什么?有事去跟绮云禀报。”朗润卿怕小碧说出曲非烟。
“相爷,绮云姑娘命奴婢给相爷送水果。”
她没有说出曲非烟名字,朗润卿松口气,笑着招呼陆风吃水果。
“相府的饮食,果然与众不同,甚是致!”陆风赞叹,把水果盘挪到自己跟前,用竹签挑了水果吃了起来。
朗润卿心头疑惑,这样的水果吃法,他也没吃过,他低垂着眼眸观察了一会,没有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