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擒住要害。
可他一句也问不出。
他张着嘴喘到嘴唇发麻,被上颚蹭着前端,后方被撑开着搅弄,前后夹击下,他无法自控地呻吟出声,像是熟果滚过糖,发腻又饱满。
林询偏头抵着枕头,那薄淡的气味又钻进鼻腔,在反复急促的一呼一吸间盘踞了他的口腔。他呼吸不畅地大张着嘴竭力呼吸。
他被揉皱压扁,再拆开摊平,像是遍布印痕,却仍一张白纸,生涩又经验匮乏,招架不住层层叠加的热朝。陆原没再问他梦见什么,但他总觉得他知道了。
他总像是什么都能知道。
这令他害怕又兴奋。
林询攒紧了他发根湿漉的头发,蜷着脚趾射了出来。他不自觉叫了他的名字,顶灯钟摆般在眼前晃,指尖发麻地松了手,才想到自己可能扯痛了他。
陆原撑着床直起身,林询抓着团皱巴巴的纸巾捂在他嘴上,等陆原乖乖把嘴里含着的吐出来。
“上次不都说了脏吗……”林询擦了擦他的嘴角。
“是你就不会。”
陆原低头用林询递来的纸巾抹了手,嗓音还沙哑着,带着点发闷的鼻音。林询伸手去解他的皮带,陆原压着他的手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别动。”林询推着他坐回床上,他手脚还发软,眩晕感还没过去。他按着他肩膀,半天才解开皮扣拉下拉链,到底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件事上摆出些年长者的威严。
林询俯身下去,心却快从喉咙口跳出去,嘴唇贴近前端时迟疑地看陆原一眼:“是这样吗?”
陆原深吸一口气点头,他说话间的热气灼得他呼吸加重,煎熬比快感更多,张开手抚着他脸颊,稳着声教他抿起嘴唇收好牙:“慢……慢慢来,别用牙齿。”
林询扶着性器,含上顶端缓缓吞进去,嘴角被撑得难受,抵到舌根时禁不住呜咽一声,但还没完全吞进去,耐着不适继续。
之前做的时候他没仔细看过它,只觉得每次都撑得满满当当,痛苦愉快浇淋混合,让他发疯又沉迷。掏出来的时候不免有些胆颤,可欲念敌过畏惧,像只大手压着他俯身下去。
“难受的话就停,别勉强。”
林询含糊应了声嗯,他吞吐得很慢,饶是这样也下颚泛酸。他嘴巴一直大张着,嘴唇磨得越发红,上衣只遮到腰际,腿间黏腻还没清理,随着动作腰也跟着抬高,衣服堆褶着,露了几个尚未消退的指痕。
林询抬眼看他,四目相对,他们都狼狈极了,汗淋淋头发凌乱。灯光自上而下笼着,陆原的左脸落了大半音影。不知为什么,林询更想吻这影子覆盖的半边脸颊,便用目光代替嘴唇触碰它。
“林询,能……能稍微,闭一会儿眼睛吗?”陆原抚过他的睫毛,他眼里水雾雾的,只映着他一个人。他再看着这样的眼睛,可能真把持不了底线了。
他轻声哄他:“我在呢,别怕黑。”
林询怔怔几秒,默默闭了眼。
说不定这场病好之后,另一场病也能慢慢好起来。
或许他能更多地和他走在阳光下,黑夜里。好好地养一只猫,对它负起责任。在该睡的时候闭眼,戒掉烟,写点真正鲜活的故事。或许能在影院看一场电影,烂俗也可以煽情也可以。
原先做不到的,和他一起,或许都能慢慢做到。
林询试着用舌头舔弄,闭着眼呼吸声像是更粗重,陆原的沉沉落下来和他的撞在一块。他嘴唇到下巴都发麻泛湿,学陆原的做法用上颚抵着前端或轻或重地磨蹭。陆原低喘着,混乱里扯到他的头发。他发根隐隐作痛,嘴里的性器也胀得更厉害,在吞吐里顶到更深处。
他呛出眼泪,闷哼几声却并不停下,直到被抵着咽喉射出来,才睛疲力尽般睁开眼。但射睛持续很久,嘴里满得含不住,喉头又痛又痒,怕咳嗽会磕到他,艰难咽了大半下去才等到他结束。
林询直起身,一放松反而呛着了,捂着嘴咳了好几声。陆原慌忙递了纸巾给他,林询摇头含糊说不用了,只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这里还有,”陆原指了指他下巴,还是用纸巾帮他重新擦过,“漏出来又没事,弄脏了我会清理,干嘛一定要咽下去……你不是觉得脏吗?”
“只是觉得自己的脏,”林询闷着嗓,“没觉得你的脏。”
陆原替他擦着手背,把他的手握在掌心,低头吻了他的额头。林询总是这样,不经意就能戳着他的心口,把里头搅得一团乱。
“就是到最后有点怕。”
“怕什么?”陆原抵着他额头问道。
“怕你射到最后……”林询喉头还有些发痒,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在里面成结了怎么办?”
“这我还是能控制的,”陆原噗嗤一声笑了,揉了揉林询的头发随口道,“alpha又不是射了就会成结,想标记的时候才会有。”
“我还一直以为是,”林询喃喃自语着,忽的意识到什么,愣愣看向陆原,“那……那你为什么每次都……”
陆原一如既往地温和笑笑,握起他的手轻轻盖在他嘴唇上。
“老师,再问下去,今天就是你睡沙发我睡床了。”
第20章
傅锐出了放映厅,打着哈欠把剩下的半桶爆米花都扔了。杜川把两个3d眼镜往门口箱里一丢,勾着他脖子奇道:“傅锐,不是你要看吗,怎么半道就睡死了?”
“大哥,断……断了,脖子断了!”傅锐揉着脖子龇牙咧嘴,扛了一天二十斤机子,肩上贴了三张膏药,身上味儿从没这么足过。
下班后他去小度川坐了会儿,和杜川聊了几个来回,唠得两个人都坐在吧台上一脸惆怅。收音机电台里播完一个新电影的推送,傅锐拉了杜川就走。
临近十一点,算是午夜场,排片不算太好,制作粗糙剧情枯燥,看得傅锐眼皮打架。他以前看过另个版本的《回南天》,一个名字,截然不同的故事。
那天他买了张单程票,坐在第一排等发车等了四十分钟,大巴车上没有空调,放了一路盗版武侠片,到《回南天》的片头出来已经是凌晨,呼噜此起彼伏,他靠着脏兮兮的椅背看完一场无路可回头的孤独路。
整个片子弥漫一股压抑闷朝的气氛,比车里的空气还灰蒙音沉。临近结尾,那个灰衣剑客姜吾在竹林埋了他血迹斑斑的长剑,解了手腕上血液浸透的白纱,一圈圈缠上眼睛,追兵就在身后几丈远,马蹄奔腾长袍猎猎作响,青年仰头望着飞鸟扇动翅羽的方向。
屏幕老旧偏色,红色格外刺眼,剑客缠了眼睛,照理说眼睛是最能表现情绪的窗口,但这个人只凭着半张脸就驾驭了那没有任何台词的数分钟。傅锐眯着眼看完片尾的演员表,在新阳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