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原本淡漠的不耐烦,司青这才发现他居然穿的是浴袍,胸前袒露一大片鼓胀而结实的肌块,简直就像个凶残又变态的……变态!
当然要是被他听到心声,肯定会被灌水泥再丢进大海裡吧,这样一想,司青又忍不住把求助的视线转向叶秋。
找到土地状没?男人慵懒得询问他的得力好兄弟。
没有,我有看到武维中,估计他想揽下这件事情邀功。叶秋瞅了司青一眼,道:我还看到了她。
男人冷冰冰的视线顿时凌厉得扫了过来,又是用一种嫌她没大脑的轻蔑眼神,司青有她身为资优生的底线,生平能被人说丑,就是不能被人嫌笨,立刻不甘示弱得瞪回去。
差点就被人轮姦的蠢货,居然还到我这裡撒野,乾脆把她丢回去好了……叶秋。
叶秋也转过头来看她,用一种看待小动物的眼神。
丢、丢回哪裡?司青有些慌了,惊疑不定得来回在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氛围之间。
男人盯著她约莫几秒,突然嫌弃得移开视线,外加一声让司青格外火大的叹息:把这个爱咬人的小鬼扔回去,反正她也不差几个男人玩,扔出去。
叶秋是个完全读不出表情的人,一副公事公办要把她仍出去的架式,也不先问问是从大门丢,还是直接丢出窗外。
等一下、等等!司青一个劲儿摇头,委屈得哭腔都快出来了: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司、司先生的家会被人入侵吗?他们是谁?你们知道什麽?可以告诉我吗?
男人警告式得瞟了她一眼,厉声道:给我安分一点,我的耐性可没有叶秋好。说完就大步流星得往楼上走。
什麽、意思啊?司青满头雾水,被人要吃不吃得啃了两口,还没开始喊救命就又被嫌弃难吃,这都什麽啊……
她不知所措得偷看著男人离开的方向,最终还是认命得转回头:……叶先生?
叶秋仍是一张平静无澜的脸孔,然而嘴角却貌似上扬了零点一个弧度:刚刚不是直接叫我叶秋吗?
嗯,所以……什麽?司青被这个面瘫眼镜男耍了一道嘴皮子,差点翻出手机要他再讲一次,绝对要录起来存证。
我也不知道。面瘫男实话实说,表示对于楼上喜怒难测的老板,他也爱莫能助:你要是想待著,就乖一点,想走的话就趁现在。
真的吗?那我想走,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司青立刻抓著叶秋的袖子道。
楼上却突然颳起了低气压的暴风雨,滂沱而音沉:叫她要麽脱光去床上趴著,要麽就乖乖闭上嘴巴坐好。男人又低沉吓道:然后叶秋。
叶秋一本正经应了声:是。
你他妈出去。
叶秋就云淡风清得飘走了。
司青孤身一个人,忐忑不安得坐在特大号的沙发上,像一隻皱巴巴的玩具绵羊一样,她神经兮兮得来回张望,发现这座客厅裡除了特大号的黑皮沙发和液晶萤幕,就只有一张非常浮夸的老虎皮毯,司青见迟迟没有人下来,才大著胆子走过去摸摸老虎皮的触感。
她从小就很喜欢这类既佔空间又没用处的填充玩偶,她的宿舍床上就放著一对小老虎娃娃,是小时候跟家人在动物园买的,一隻要好几百块,那时候可死贵死贵的,她还硬是要了两隻,早知道之前还在宿舍的时候就该顺手摸回来的。
不知道她宿舍裡的东西后来是怎麽处理,那些教科书跟资料夹,老爸就算要了回去也没用,况且她爸爸也搬走了,家裡又被人肆意掳掠破坏了一翻……
怎麽会变成这样?到底为什麽?老天要怎麽折磨她,她都可以逆来顺受,至少她还年轻,有本钱再拼回来,但她老爸已经老了,是该好好享受晚年的年纪了,却还要受这种罪。
她暗自舔著心裡的伤口,旧的新的都疼痛不堪,不知不觉就躺了下来,感受老虎皮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将她包围起来。
薛红城一下楼,就看到他的老虎皮上窝著一团小东西,两条小胳膊不偏不倚得巴著老虎头不放。
他凑上前,用脚轻轻把那团东西拨开来一看,不禁皱紧眉头,这小崽子口水糊了满脸,两手各抓著一戳虎毛,唇瓣憨甜得微开著,露出两颗小虎牙,果然很锐利,脸孔却像天使一样,睛緻无瑕,睫毛闪动著珍珠般的水光。
薛红城眼神流转,深不见底,发出了一声类似自暴自气的叹息,无人听见。
他弯下腰把老虎毯上的小睡虎打横抱了起来,少女的体格太轻盈,一隻手臂就绰绰有馀,就这点斤两,也敢独自一个人面对一群流氓,简直嫌命太长,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
还敢哭。他稳妥得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身,将人仔细得保护在怀抱之中,一步一步往楼上的卧室走。
不过蠢青我自己的箴言是:可以被骂笨,但绝对不